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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花瓣在两人身侧打着旋儿飘落，小燕望着太师眼中骤然翻涌的暗潮，后知后觉地想要后退。可屏风冰凉的雕花己经抵住脊背，她慌乱间仰头，却撞进对方灼热的视线里。
"你..."话未说完，后脑勺突然被一只大手扣住。太师骨节分明的手指埋进她的发间，将木簪碰得微微歪斜，浅杏色的裙摆随着动作轻颤，像只被惊起的蝴蝶。小燕还未来得及挣扎，男人温热的唇己经狠狠压了下来。
"唔！"她下意识地偏头，却被更用力地箍住。太师的气息裹挟着龙涎香扑面而来，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小燕只觉得大脑瞬间空白，战场上厮杀的果敢全然消散，只剩下满心慌乱。她双手死死抵在对方胸前，隔着月白长衫却仍能感受到滚烫的体温，指尖触到的胸膛下，是擂鼓般剧烈的心跳。
太师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纤细的腰线滑下，将她整个人牢牢贴向自己。小燕挣扎得越发激烈，发簪"啪嗒"一声掉在青砖地上，散落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她尝到了对方唇齿间残留的茶香，混着自己眼眶里泛起的酸涩，恍惚间想起出征前夜，在军营里偷喝的那口烈酒。
"别躲..."太师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抗拒的压制。他稍稍松开她红肿的嘴唇，滚烫的呼吸拂过泛着水光的眼角，"那日在武馆，你靠在我怀里时，可知道本太师忍得有多辛苦？"话音未落，又再度吻住她颤抖的唇。这次却不再粗暴，而是辗转轻啄，舌尖小心翼翼地描摹着她唇瓣的弧度，像是要将战场上那个英姿飒爽的将军，揉进这温柔缱绻的方寸之间。
小燕的挣扎渐渐变得绵软，掌心传来的热度仿佛要将她灼伤。她想起阿成看自己时清澈的目光，想起奶奶灵位前摇曳的烛火，可太师带着薄茧的拇指正在轻轻她泛红的耳垂，将所有思绪都搅成了乱麻。当男人终于松开她时，她的脖颈己泛起淡淡的红痕，绣着墨竹的衣领歪斜，露出精致的锁骨。
"你这般模样，倒比战场上挥剑时更叫人心动。"太师的指尖划过她嫣红的唇，眼中翻涌的尚未褪去，却又多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小燕别开脸，不敢看他眼底的炽热，却在瞥见铜镜里自己凌乱的模样时，耳尖烧得通红——那上面映着的，分明是个情动的小女儿，哪里还有半分巾帼将军的英气。
"明日随我进宫。"太师忽然将她打横抱起，绣着蟒纹的衣袖垂落在小燕身侧。穿过回廊时，丫鬟们纷纷低头回避，小燕又羞又急地捶打他胸膛："放我下来！成何体统！"
"在本太师府中，你只需做你自己。"太师低头轻笑，温热的气息扫过她后颈，"至于朝堂上的事..."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森冷，"敢觊觎你的人，本太师一个都不会留。"
小燕怔怔地望着他下颌锋利的线条，忽然意识到，这个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男人，竟比战场上的敌军更难抵挡。暮色渐浓，太师府的灯笼次第亮起，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朱红的廊柱上，恍惚间，竟像是一幅晕染开的胭脂色画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