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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长时间能做出来？你们没有回答我？”
“要是一年半载的，那就算了，我可等不了。”
只听江夏淡定的说道。
“钱不是问题！时间是问题。”
“我们发烧友一族，都是心急火燎的脾气。”
“不缺钱，缺的是燃烧的快乐！”
……
这话说的，多好听，多牛逼，钱不是问题。
前一刻还说等不了，心直接掉到18层地狱。
后一刻说钱不是问题，心又直接飞上九天揽月。
巧了！我们也希望早点出货，早点拿钱。
做销售的，就喜欢这样的客户。
一辈子可难得一见。
燃烧吧！老板！
两个销售看向了厂长和工程师。
回答呀？多久？
……
秦工程师把盒尺往兜里一揣，说道，
“如果全不锈钢的，十天就行了。”
“设计图我一会儿回去就出。”
“上机器制膜一天。”
“然后就是加工了。”
“上机器就快了，一天3000，问题不大。”
……
“如果按我说的那些材料，得多三五天，因为有些材料得从别处调。”
江夏一听，嗬，意外之喜，这个老厂速度不孬呀！
“那就是……半月以内能成？”
“你们一天3000，是不是第1批货出来，就是一周，一周出第1个3000？”
“速度可以呀！”
……
说完这话，江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那复合弓，它也不是一天出来的。
自已不一定非得等最后一起收货，也可以分批次。
回头得给罗老板打个电话，毕竟自已真的急着捎给老妈。
……
夸自已厂子速度，这话厂长爱听，
“我跟您说，这个质量和时间您不用考虑。”
“我们曾经天安门前亮过相。”
“赶工时迎国庆，我们都是一等一。”
说着，厂长敲了敲他的大茶缸。
“当！当！当！当！看见了吗？天安门。”
“还有一屋子的锦旗。”
眼看这发烧友，带来幸福的小火焰。
厂长的嘴角无论如何压不住。
江夏看了看锦旗，
是多！
屋子一共四面墙，其中三面每面挂了6面锦旗，这就是18面。
第四面就是厂长后面，是个大铁皮柜，实在挂不了。
要不然……江夏深深的怀疑，
这个安厂长真能做出来，
身背锦旗，手托茶缸……
让人一下想到某培训班，墙上全是荣誉榜。
但是仔细一看，最早的也是五年前的。
……
秦工程师扶了扶眼镜，点点头，
“第一批出来大概算是样品，到时候得略调调。”
“剩下的批次会更快。”
……
“就按秦工程师说的设计做，做就做最好的东西。”
“就像你们锦旗上说的，质量至上，品质卓越，钢铁先锋，速度之冠。”
江夏闻言，指着锦旗上的词，一锤定音。
“既然是发烧友，我就得发个好烧。”
“第7天我提第一批货。”
“没问题吧？”
……
厂长“……”茶水在喉咙里打转转，思前想后，
“你……真的……行！够可以！”
“好同志！”
最终咕咚咽下去，心里叹道，
这锦旗不是合同，摆着的装饰。
大家都是看看就好，写个日进斗金，就真日进斗金了？
还真有人……当真？
……
“没问题！没问题！……”
两个销售经理俩手比划着，激动的声音摇晃，
“1万块钱一套的。”
“您要两万套。”
“这数没错吧？”
……
“没错！”江夏微笑道，似乎也被情绪感染。
……
“发什么愣呀！快拿合同去。”销售经理见厂长都发愣了。
忙吆喝道。
“两个亿的大生意，两个亿的大生意。”
两人一直嘴里嘟囔着。
提成多少？一个亿1%。
100块钱提一块，1000块钱提10块，1万块钱提100，
我妈呀！
能提一百万！
两个销售经理眼睛对对碰，都是光芒和火焰。
怪不得厂长都发愣，主要是他们已经贫了好几年。
突然满负荷，是有点消化不良。
能干完，能干完……
当年还不都是这么干过来的？
……
厂长闷头从身后的大玻璃展柜里取出合同。
眼神扫了一眼两个销售，真想调侃一句，
“你们还辞职吗？”
……
两个销售可没有时间看他的眼神，一人把合同取回来，恭恭敬敬放到江夏面前。
另一人递上一支签字笔。
人民币，谁不尊重？
……
“定金付多少？”
江夏拿着笔对着合同说道。
上面有勾选条款，好几个框。
10% ，20%，30%还有50%到……全款。
……
“30%,！”销售经理脱口而出。
“50%！”厂长慢了一步，有点咬牙切齿。
心里骂道，
这两个家伙太想成单了，猴急成这样。
30%都不够买材料钱。
……
两个销售经理也在心里抱怨。
厂长真是不懂销售，你得先逼定呀！
不管多少先让客户交个定金。
定金到手，反悔的几率就很低了。
不要觉得到签合同这一步，就万事大吉。
这一步，才是成单最凶险的时候。
50%的毁约，就在签合同这一步。
因为是真的要掏钱了。
……
好多名字都签了一个字，放下笔就后悔了。
说再商量一下！再考虑一下！
给媳妇打个电话，给厂长打个电话，给会计打个电话……
这一下，前面的工作就白做了。
大概率泡汤了！
因为敲破锣的人多了！
只要没交钱，之前都有反悔的可能。
这厂长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
江夏笑了笑，勾了一个50%。
……
两个盯着她笔尖的销售经理，一愣。
这是哪里来的女财神，女菩萨……
……
对了！东坪村！华夏农发！
谁要敢说华夏农发一句不好，我们都得跟她没完没了！
以后我家每天都得华夏农发！
……
他们感慨间，江夏已经签完了字。
把合同递给厂长，就差扣章转账。
……
安厂长看也没看，章直接往上一按。
“成了！”
江夏接过合同，打开后背包，往里面一塞。
看了看里面新出来的两个手机。
笑了！
真有意思，这个东平王。
自已已经知道妈妈的手机，全在他的手里了。
旧手机扣下了。
新手机还回来了。
……
旧手机是让妈妈回忆的，合着自已妈都摸不到手里。
……
“那个定金？”
销售经理还有厂长看着江夏，把合同往包里一塞。
两个亿的合同跟破镜子，手帕纸，还有两个新手机，混一块了。
销售经理看了看，自已大几百买的高仿公文包。
没办法，富豪穿上布鞋是有品味。
我穿双布鞋是公园练太极的大爷。
……
“把账户给我，我付定金。”江夏轻声说道。
“好嘞！”……
厂长赶紧出示账户，
江夏输入账户，金额100000000，数了数零，个十百千万……
立即转账，实时到账！
“叮！”
一个亿到账。
……
“啊！……”
“啊！……”
屋里开始欢呼起来，还有人蹦起来。
把江夏吓一跳。
这是什么氛围？
……
江夏叫上司机开车离开，自已还有别的事，时间挺紧的。
厂长等人一定要送行一下，
“江老板，你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感谢的话……说一万遍都不多。”
“您就擎好吧！”
江夏直接谢绝，摆手道，
“安厂长，你们不用客气，快点抓紧生产。”
“我急着……发烧用呢！”
……
一句话止住了，众人迎来送往的脚步。
这是真没话接了！
总不能说，烧的好哇！！
……
江夏等人刚离开，厂长不由跟众人感慨一下，
“看见了吗？这才是00后客户的风格。”
“整顿商业规则，不讲那些虚头巴脑。”
……
“叮铃铃……”
众人正在虚头巴脑的笑。
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安厂长接过电话，
这时候心里有底，气定神闲，
“怎么了？保安室！”
“又来应聘的了？”
“现在咱们可以给他们发底薪了！”
……
“厂长！门口来了一群人，问是不是清仓女神到我们这来了？”保安的声音有点惊讶。
……
“告诉他们，没有的事！”厂长直接大声的说道，
“咱们绝不能透露客户信息，这都是商业秘密。”
“何况万一有截胡的呢？”
……
“可是，他们说看到了车！”
“就是从我们这儿开出去的。”保安继续说道。
“嘿！这人们眼睛挺尖的！”厂长嘟囔了一句。
……
“那就告诉她们，人家要搞环保产业，到我们这大树这拍照来了。”
“她们如果想拍，大树对外开放，随便拍。”
两个销售经理不由得对厂长抖的这个机灵，佩服万分。
对了！为了大树！
……
“行了！现在可以踏踏实实招人，好好的跑跑业务。”厂长放下电话说道。
看了看一屋子的锦旗，咽了咽唾沫，想摘了，又舍不得！
……
“厂长，厂长！”
“你快看！”
“现在网上都是诋毁华夏农发的，说人家都是村婆子，态度差。”
“没有素质。”
“饺子也好不到哪去！”
两个销售经理随手打开手机，正要搜招聘网站，一眼看到了视频热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