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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豁边的碗，不用的盆儿，垫桌子的书。”
“早年的猪槽子，破花瓶……”
“水壶……尿壶……”
“房梁子上……拆下来的烂木头！”
“还有什么？专家？”喇叭里听到村长问话的声音。
片刻之后接着说，
“找不到用处的都可以拿过来……”
“让专家看看……”
“也许就是……大宝贝，你把它当传家宝也行！”
“卖了发家致富也好！”
“这专家是真专家，是大专家。”
“有证儿的！”
“不是野……的！”
……
“刚才我说错了，我再说一遍，不是收破烂的……”
“不跟街上那个……收长头发的一事啊！”
“这是那个夏夏的朋友的朋友啊！……”
“大家放心昂！”
……
我的个天啊！
江夏院子里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实在是憋不住……笑了！
……
林小暖笑着说，
“我受不了了！
“我要笑死了！”
“太逗了，这村里太逗了！”
“我已经能想到，”
“罗老爷子他们……得憋屈成什么样。”
“那是电视上的鉴宝栏目，请都请不到的人。”
“被这么一吆喝，等同于街上收长头发的，收旧电视，收旧手机的……”
“还必须得用夏夏人品背书一下。”
“才能有人相信。”
“果然跟着夏夏，每天我得笑出皱纹来。”
……
果然，村长又开始吆喝了，
这换了新喇叭，声音特别清亮，连口气词都明明白白。
“我再说一个事儿昂！”
“华夏农发……是咱们东坪村自已人办的合作社。”
“大家上点心啊！”
“那儿继续招，捏饺子，捏馄饨，捏包子……的……”
“看库的，打扫卫生的……”
“看门的……”
“还招理货的，也就是搬货的，得有点子力气。”
“别在那一站，就迎风倒！”
“那可不行！”
“这样的人，你就去应征那网上宣传的。”
“关于网上这个事儿，我得提醒大家一下。”
“不是网上……骂人的昂！”
“爱骂人的你……要……收收嘴！”
“控制控制……自个儿……”
……
“你要知道你是干啥的，你不是撒气儿的，你是卖货的。”
“别在那上面显摆你的嘴皮子，叭叭的。”
“忒喜欢那贫嘴溜能的，你就看门去，那么多人还不够你贫嘴的呀！”
……
“哎呀！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奇葩村？”
“这村长这嘴，细条慢理，笑死个人！”
林小暖站在台阶上继续笑。
实在控制不住。
江夏是怎么在这里忍住不笑的？
……
罗毅也无话可说了，他好像也得控制控制自个儿。
有些事，有些话可以缓缓再说。
……
“你们先聊着，我还有点事。”江夏看着人卸完货。
就准备出去叫水厂老板进来。
然后就是启动买买买大计。
上午买，下午到货，正好合适。
要不然超过九点就怕到不了了。
昨天买的那些个自热锅啥的，就得今天到。
……
“不是，你至于这么忙吗？”
“你不得……吃了饭吗？”
林小暖看着江夏还抱着保温桶，就要往外走。
“你有什么事，招呼外面人进来。”
……
江夏看了看手里的保温桶，
“也是啊！差点忘了。”
“好好吃饭！”
说完，她还是走到门口，对看门的大娘说，
“哪个是水厂老板，让他进来吧！”
……
林小暖“……”在院里嘀咕，
夏夏这孩子，不怎么会使唤人！
你得有两个贴身跟着的，才好。
要这么干老板，得把老板的腿溜细了。
叫一个人在院子里，溜一圈。
光叫人这一天，就得走个上万步。
……
“水厂老板，可以进了！”随着大娘的一声喊，水厂老板心中一喜。
终于到我了！
昨天就等……多半天了。
要不是被逼到这份上，谁会一趟一趟，起早贪黑的搁这等着来呢。
现在什么都竞争激烈，就这个水，它也是一样。
你一天生产1000吨……
一瓶500毫升的水，你的成本也许在5毛钱。
你要一天生产2000吨，你的成本许就在4毛钱一瓶。
再加上运输的费用。
到了超市再各种这个那个的费用。
其实利润越来越薄。
……
所以要想降低成本，那你就得扩大生产，要不然就会被人挤兑出来了。
这几天好几个老客户打电话说，不重新进货了。
让业务员过去一问，人家换别家的了。
别家的便宜那么几分。
没办法，这个市场就是你退出来，再进去就难了。
有些东西就是赢家通吃，
要么死，要么大。
现在要么是走出东城县，要么就死在东城县。
业务员好容易开辟的销售渠道，
如果因为自个这个老板干的规模不行，
白费了！
那自已这么多年……也就白费了！
但是扩大规模得需要钱，
可不是三瓜两枣的钱，
拉人投资，这年头……
跟人一提，人都得以为你要借钱，还是借了不还的那种。
太难！
……
……
就这时候，他听说了华夏农发的这个事儿，
好像一夜之间，声名鹊起，自已身边很多人提这个事儿。
说这老板要搞新农业，要搞环保产业，要搞新能源……
说什么的都有。
总之一句话，钱多的没处花！
……
他就琢磨着试试吧！
没想到到了这东坪村，还真长了见识。
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大干特干的样子。
连六七十岁的老人家，也是精神抖擞。
走路带风，吼人有声……
……
而且人家老板会炒作，会搞网络。
弄了个清仓女神的名头。
现在去哪儿都是热点。
这就是先天优势，
自已要能乘着人家的东风，没准儿都能攻进特大城市。
……
但是想乘风的人太多了，等到大晚上，都没等着人。
今儿一早就又来了，
还是门庭若市……
有的人一看，就比自已上流。
看人家车，打扮，还有保镖……
自已一个人开车……后备箱装几提水，比都没得比。
……
水厂老板心里浮浮沉沉，怕今儿又白来了。
尤其是外面议论，
这个老板看脸，你看进去的……帅哥美女，富二代……
那几个人还不是最先来的，但是……是最先进去的。
他摸了摸自已的脸，
今儿怕来不及，没有打扮一番……
……
谁知一会儿的功夫，就叫到自已了。
水厂老板心里暗喜。
看来自已的脸还可以，
他昂首挺胸的跟着老太太进门。
做水的，天然有一根神经跟水有关。
这不！刚开门他就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这江老板家还是水泵抽水用？
这水就这么流，不管不顾，没人看着？
对喝水这么不讲究？
他的心噗通掉水里，
今儿怕是不行！
对水不讲究的人，怎么指望她愿意搞纯净水呢？
他脸上的喜色褪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