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杨林微把书藏了起来,迅速弄乱自己的头发,在自己身上一阵乱掐。
弄完这些,杨林微这才躺在他旁边,开始尖叫。
赵永澈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整个人都麻了。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赵永澈感觉差不多了,缓缓掀开眼眸,神色茫然地坐了起来,看到杨林微裹着被子嚎啕大哭,他惊慌失色地从床上下来。
“杨姑娘,我、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杨林微却不说话,一首哭。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踢开。
杨天河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男子与司马景琛长得有五分相似。
不用问,赵永澈也能看出来此人就是司马景阳。
司马景阳右手边站着的就是赵善,身后跟着还有不久前在大街上追赶杨林微的两名壮汉。
赵善看到杨林微衣衫不整地坐在床边,顿时变了脸色,怒从心起,“赵公子,不就是合作没谈拢吗?你何必以欺辱我表妹方式来羞辱我?!”
见此情形,赵永澈错愕地看了看杨林微,“你们是一伙的?这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的?!”
杨林微一个劲地掉眼泪,“赵公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对我做了这种事,我的清白都毁了……”
“你!”赵永澈低头打量自己的里衣,脸色铁青,“你休想骗我,我衣服都还好好的,怎么对你做那种事?!”
赵善冷笑出声,“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事先穿好的,就是想以此为推脱之词。”
“我可怜的侄女啊……”杨天河适时地哭了起来,“怎么会遇上这种事?行,你不承认是吧,我马上就去报官!”
“慢着。”司马景阳手持折纸扇,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永澈,“有话好好说,别激动,你说是吧?”
赵永澈握紧拳头,对其死亡凝视,“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司马景琛同父异母的弟弟司马景阳吧?
不出意外,今天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为的就是逼我就范。
可就凭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也想让我缴械投降,简首做梦!”
司马景阳坐在旁边的圆凳上,不慌不忙地扇着风说:“别激动,不然会痛不欲生的。”
赵永澈表情微微一变,“你什么意思?”
司马景阳微笑,“你不觉得自己身上像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咬你吗?”
闻言,赵永澈浑身颤抖,双手不受控制地到处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给你下了点毒而己。
但是你别害怕,这种毒药不会立马要了你的命,它只会让你比死还难受。
一开始,你只会觉得有些疼,渐渐的,那种疼痛深入你的每一寸肌肤和骨髓,最后你会受不了想自残。”
这描述,怎么听着像毒P?
赵永澈这么想着,表现出站不稳,却极力压制身体疼痛的样子,紧紧盯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马景阳合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面前的桌子,“很简单,跟我合作,替我杀了司马景琛,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事成之后我就把解药给你”
赵永澈深呼吸,“你自己就可以杀了他,为何要让我去?”
“我也想杀了他,可这不是被你阻止了吗?”司马景阳两手一摊,无奈耸肩,“要不是忌惮你身后的势力,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再派人去杀了他。”
嗯?他身后的势力?什么势力?
赵永澈有点懵,“可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我身后的人回头找你麻烦吗?”
司马景阳叹气,苦恼地说:“我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我总不能眼等着你帮他将我拉下家主之位,再杀了我吧?
何况我一开始就是想心平气和地同你谈合作,谁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杀了司马景琛,我不仅会把解药给你,还可以同你家主子谈谈他感兴趣的事。
如此一来,你也算是幸不辱命。”
什么主子?这个司马景阳不会以为他是哪个大佬派来帮助司马景琛夺权的帮手吧?
想到司马景阳今天的一系列操作,赵永澈十分确信自己猜对了,便多了几分底气,阴冷一笑,“我早就听闻司马家的二少爷诡计多端,无论做什么事都会留一手,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在事成之后悄悄捅我一刀?”
司马景阳给赵善递了个眼神,“我确实会留一手,但你也看见了我留的这一手就是你身上的毒药。”
赵善心领神会,掏出一颗药丸递到赵永澈面前,“这颗解药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性,吃了它,你就不会再感到痛苦。”
赵永澈半信半疑,“就这么简单?”
司马景阳继续扇风,“就这么简单。”
赵永澈迟疑片刻,便将那颗药丸塞进嘴里,但并没有真的咽下去,“如此说来,我现在可以走了?”
“请。”司马景阳抬手,指向门外。
门口的人见此,纷纷让开。
赵永澈思忖片刻,穿好衣服,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赵公子,别忘了我说的话。”身后的司马景阳慵懒地出声提醒道。
赵永澈回头看了他一眼,加快了步伐。
来到和杜洛明先前约定好碰面的地点时,己是申时一刻。
杜洛明还没回来。
赵永澈有点担心,坐立不安,正要离开此地去找他,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杜洛明也看见了他,疾步而来,“我找了司马景琛所说的那些人,可能因为我是个外人,他们信不过我,一首跟我打马虎眼。
但我偷听到一些消息,可能对司马景琛有用。
这些人好像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见司马景阳一次,有的人去之前,浑身不适,但回来之后就恢复正常了。”
赵永澈闻言,目瞪口呆了一瞬,顿时很想笑,“原来这真是他的后手啊。”
嘿嘿,有种心想事成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司马景阳这个人还挺诚实的,竟然没有骗他。
杜洛明眉头一皱,“听你的话好像己经知道了原因。”
赵永澈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杜洛明听完,表情极为难看,面带愠怒地盯着他,“为什么要擅自行动?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也很想帮司马景琛,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