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坐在副驾驶座上,沉默不语。
战枭沉透过车内的后视镜,不时地观察着女人。
她的侧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眉宇间透着一股坚定与独立。
车子缓缓驶进顾家老宅,灯光逐渐变得柔和而温暖。
战枭沉将车停在楼下,熄灭了引擎。
他转头看向顾绒,轻声说道:“到了,你早点休息。”
顾绒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她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在她即将打开车门的时候,战枭沉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顾绒愣住了,她抬头看向战枭沉,眼中充满了疑惑。
战枭沉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深沉而坚定:“晚上睡觉之前记得擦药,不要忘记勤换药。”
“这几天可以跟学校请个假,研究所的事情让手下人去处理就好,自已的身体最重要。”
顾绒眼神中闪过一丝动容,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谢谢你,我会记住的。”
说完,她轻轻挣脱了战枭沉的手,打开车门下了车。
战枭沉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顾家宅院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知道,自已对顾绒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普通的界限,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只为了保护她,守护她的笑容。
顾绒换了拖鞋,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到楼梯口就见到顾雪薇正站在她的门前,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
她手里攥着一包过敏药,朝着顾雪薇的位置喊了一声。
顾雪薇吓得一哆嗦,抬头见到站在不远处的顾绒,心虚地下意识要转头就跑。
顾绒哪能轻松放过对方,直接挡住去路。
“怎么?做贼心虚?做了坏事就想跑?”
顾雪薇被顾绒的质问搞得火大,抬眸虚张声势道,“谁做贼心虚了,我才没有,我就是来二楼逛一逛,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虚了?”
“顾绒,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清清白白。”
顾雪薇怕对方看出她的心虚,于是率先出击,不由得瞪大眼睛,指着顾绒指指点点道,“倒是你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出去跟野男人私会去了。”
她可是见过有老男人送顾绒回来,肯定是为了钱又去陪着老男人睡觉了,她都嫌弃恶心。
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在百年校庆上当场答出来难题,一定是她将题目答案背了下来。
顾绒听着顾雪薇驴唇不对马嘴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脸上的过敏感觉更加强烈,懒得搭理一脸心虚的顾雪薇,拧开门走进房间。
看着关上的房门,顾雪薇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往自已的房间跑了回去。
房间里,顾绒刚放下手里的袋子,手机响起短信声。
她掏出来一看是战枭沉给她发的短信。
战枭沉:千万不要忘了涂药,还有晚安。
顾绒脸上自已都没有察觉的浮现一抹笑容,简单回复了对方后,正准备休息,余光被床上的东西晃了一下眼睛。
顾绒看着针头上那闪闪发光的银针,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她弯腰捡起一根,手指轻轻着那尖锐的针尖,仿佛能感觉到它透出的冰冷。
嘴角缓缓勾起,看来顾雪薇已经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这是要让她毁容?
今天晚上顾家怕是不得安宁了。
顾绒拿着银针去到顾雪薇的房间。
走进去之后,耳边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顾雪薇不在房间里,好像是正在浴室里洗澡。
顾绒环顾四周,极其奢华的家居装饰,房间大小能有三个她房间。
顾家人还真不是偏心一点。
看着一面墙的化妆品,顾绒挑起眉,直接拉开玻璃门,将台上的东西随意扔在地上。
化妆品和盲盒全都摔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差不多房间里的东西都摔了个精光,顾绒心情能好了一些,才缓缓收手。
她懒洋洋地坐在顾雪薇的床上,等着顾雪薇从浴室里出来,看着自已给她的“大礼”。
过了三四分钟,顾雪薇嘴里哼着小曲,脸上抹着面膜心旷神怡地出来,见到房间里一地残骸,发出尖锐的叫声。
“顾绒!你在我的房间里到底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疯了?”
“顾雪薇,我房间里的银针是不是你放的?”
顾绒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她转身看向站在门口的顾雪薇,眼神锐利如刀。
顾雪薇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抿了抿嘴唇,声音有些颤抖:“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银针是从哪里来的?你为什么会把它们放在我的床上?”顾绒的声音越来越冷,她的眼神像两把利剑,直刺顾雪薇的心扉。
顾雪薇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顾绒的眼睛。
“我……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想陷害我。”顾雪薇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的眼眶开始泛红。
“继续编。”顾绒掏了掏耳朵,显然不相信正在装模作样的顾雪薇。
顾雪薇见自已的演技不奏效,索性也不装了,直接跟顾绒摊牌,“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就是往你床上放银针了怎样?”
“你现在像个泼妇似的来我房间弄得一团糟,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反而赖在我头上?”
顾绒走过去,伸出手卸下顾雪薇的胳膊,贴在她耳边小声威胁道,“既然你想要解决我就不要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不然被我知道了,你的后果会很严重。”
顾雪薇感觉胳膊已经没有了知觉,连忙大声吼叫,“疼疼疼!我的胳膊,顾绒,你不得好死!”
“还嘴硬?”
顾绒嘴角勾起浅笑的弧度,似乎在嘲笑着顾雪薇的不自量力,轻轻松松一甩,将半个残废的顾雪薇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