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朝上国和天皇的压迫下,东瀛人征发五十万民夫挖矿,几乎全东瀛一半的青壮都被聚齐起来挖矿。
为了可持续发展,陈寅下令东瀛矿工可以发工资,每年一两银子,这工钱可以说是极低了,但是东瀛百姓还是感恩戴德,毕竟前两年是免费干活,现在还有工钱拿,干活也没多少怨言。
现在大元朝的普通百姓一个月的 工钱至少五百文,给这些矿工的工钱相比天朝只有十五分之一,尽管这样,这些人也最多抱怨两句,对于天朝和天皇的奴役,这些百姓甘之如饴,不敢反抗。
转眼五年过去,因为有了东瀛银矿的涌入,再加上国内银矿的开采,大元朝廷富得流油,银子大量在民间流通,和铜钱成为了主流货币之一。
有了银子的加入,贸易更加的繁荣,每年收下的商税都接近五千万两白银,百姓粮食富足,陈寅自觉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盛世。
盛世怎么没有自已的特点呢,于是在三十岁那年,陈寅决定免除全国的粮食税十年,只收商税。
为了保证国家税收,锦衣卫成立了皇家税务使司,负责全国的商税征收,对于偷税漏税的商人和地主,王侯大臣,锦衣卫税务司有权力武力征税。
洛阳东市,皇城司的人张贴了告示,一群人围了上来。
卖菜的秦大爷询问,“这上面写的什么?”
进京赶考的士子笑道,“好事,大好事啊!我给大伙念念!”
“朕起兵至今,征服四方,所当者破,所击者服,如今万国来朝,朝廷府库丰盈,百姓衣食充足,大同盛世,改年号盛元,为彰显朝廷恩德,故从今年起,朝廷免收十年粮食税,只征商税,特此通告中外——盛元元年一月初七。”
皇榜末尾盖上了传国玉玺的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当然这些都是拓印的。
秦大爷反问道,“这么说,往后十年种地都不收税了?”
“是的!”
秦大爷着急了,“朝廷不收税怎么行,那皇上吃什么,国家怎么撑得下去,十税一已经很低了,朝廷不收粮食税,商税才几个钱!”
其余人嘲讽道,“你老就别操心了,陛下敢免税,那肯定是国家非常有钱,才敢这样干。”
秦大爷笑了,“老汉活了七十岁,头一次见到朝廷不收税的盛世,真稀奇,我再努力多活几年,看看后面是什么样子。”
皇宫如今的政事堂,十二岁的太子被抓来批改奏折,太子陈阳聪慧,朝廷的奏折处理的有模有样,没有大的纰漏,为了培养太子,陈寅就把奏折都给了太子处理,除了军国大事外其余的奏折都交给太子。
反正最后有宰辅们把关审核,不合理的会驳回,太子做错了也能改正。
陈阳早上辰时开始批阅奏折,黄昏戌时初才阅完奏折,陈阳揉了揉小胳膊,“这就是父皇每天的工作吗,还 真是辛苦!”
太子的贴身大伴小桂子道,“太子殿下,该吃晚膳了!”
“嗯,走吧!”
陈阳来到皇后尔朱英娥的住处,一起吃饭的还有九弟,自已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陈耀,陈耀不过三岁,已经能走了,“大哥吃饭!”
陈阳抱起弟弟放在椅子上,“一起吃!”
尔朱英娥给陈阳夹了一块鹿肉,“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
陈阳抱怨道,“父皇叫我去批奏折,从早上批到现在才好,这奏折太费心思,我的手现在还酸呢!”
“你好好做,处理国家大事哪里有不辛苦的,不过你父皇也太过分了,你还那么小就开始把政事都开始丢给了你!”嘴上这么说,尔朱英娥心里还是很开心,看来儿子的太子之位稳如泰山,没人夺得走。
另一边,从政事解脱出来,陈寅端坐在皇宫的河塘边钓鱼,这水是从洛水里引来的活水,里面鱼儿也是野生的,非常鲜美。
苦坐一下午,陈寅一条鱼也没有钓到,在一边的韩总管都有点看不下去,想叫人把鱼挂上去,但又怕陛下不高兴才作罢。
对于钓鱼本就没有耐心的陈寅把杆子一扔,“不钓了,浪费时间!”
“太子今天干的怎么样?”
韩离回道,“太子今天从早上一直批阅奏折到下午,不曾懈怠,这是太子批阅的奏折!”
陈寅接过,打开一看,点点头,,陈阳年纪虽小写的字确是端正,提的建议也很中庸,按性格来说是个好的守成之君,杀气没有那么大。
“很好,以后奏折都给太子处理了!”
陈寅现在除了征伐之事还有其他的制度改革等大事自已上心以外,具体施行的政事都交给内阁宰辅们去做,垂拱而治。
看起来非常的悠闲,但是这需要高度的智慧才能做到,道家讲的无为而治,只有最高等的君王才能做到。
太子现在还小,需要多处理奏折,等以后有了经验才能放手。
有了太子的分担,陈寅现在每天的工作只有早上七点的大朝会,御史大夫崔柳发现最近皇帝开始勤政起来,每天早上都起来参加大朝会,不像原来的一样三天一次。
朝会上,崔柳出列赞叹,“陛下能听从言官的建议勤政,真是百姓之福,社稷之福!”
听到这家伙的赞叹,陈寅也很高兴,崔柳从状元开始一路升官,到如今的御史大夫,正直敢言,好几次都差点气得陈寅要杀人,好在这家伙提的都是正确的建议,可以提醒自已,陈寅就忍下了。
“哦,难得听到崔爱卿说一句好话,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哈哈哈!”
崔柳面色不变,“臣只是 秉公直言,不是故意谄媚君上!”
下了朝会之后,征事堂的几位秘书郎议论道,“走,今天的折子还没整理,得先给太子殿下送去!”
崔柳竖起耳朵听明白了,原来不是陛下变勤快了,而是太子开始处理政事,陛下每天没事就只能参加朝会!
“真是本性难移,陛下又堕落了,我得劝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