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眼底满是希望星光的同时也透露着一丝担忧。
曲子谱好了,只是完成了一半的工作量,接下来的任务是填词,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温聿直接宽慰道,“无论比赛结果如何,在我心目中你都是最优秀的。”
温宁点了点头,她一定会尽全力的。
虽然她只是一名从学生留校的老师,没有身份背景,也没有音乐界的靠山,她要做自已的靠山。
距离比赛还有三天的时间,温宁感觉迫在眉睫。
奈何思考了两天的词,也写了好几个版本,她自已都不满意,一边写又一边删。
在学校食堂吃完中午饭,温宁准备出去找找灵感。
公交车上,温宁看着窗外后移的风景,不知不觉到了京城大学分校,也就是沈若冰所在的学院。
她下了公交车,径直朝学校走去,打听了一圈见到了沈若冰。
沈若冰眼神微微一凝,语气中带着惊喜,“嫂子,你怎么来了?”
温宁眉毛一挑故意道,“怎么,我还不能来了?”
“能来,当然能来。”沈若冰笑着说,“走,嫂子,我领你在我们学校逛一逛。”
温宁欣然答应。
“冰冰,你们校园可真大。”
温宁话音刚落,她不经意间扫视到一个熟悉的脸庞。
楚屿白迈着大长腿朝这边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楚哥,就属你眼光好,这两个小学妹水灵灵的,样貌一等一的好。”
楚屿白朝身后人冷哼道,“滚一边去,我的朋友你也敢觊觎,小心老子收拾你。”
那人神情微怔,“哦,原来是楚哥的朋友。”
“行了行了就你话多,你们去那边等我,我过去说几句话。”
温宁感受到了对方几人的目光侧了侧头。
楚屿白率先开口,“温宁,好巧,在这都能遇见你。”
温宁想装作不认识都不行,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楚老师,好巧。”
“看得出来你挺闲。”
温宁扯了扯嘴角,顾左右而言他,“浅音她出院了?”
楚屿白点了点头,“周末就出院了,要不然我哪有时间和你一样闲逛。”
他说完话直接向温宁身后探去,抬手比划了一下。
“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温宁双眸微微一沉,做起了介绍,两人互相打了招呼。
沈若冰看着眼前气质不凡的人,礼貌性的打着招呼。
楚屿白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拖起了长长的音调,“哦,原来这就是温聿的妹妹。”
温宁赶紧挡在了沈若冰的前面。
楚屿白丢给温宁一个不屑的眼神,“至于吗?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温宁眉心蹙了蹙,轻声道,“几天没见,楚老师还是跟以前一样。”
“没错,温宁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气宇轩昂,气质非凡。”
楚屿白毫不客气的把自已夸了一遍,温宁差点翻白眼。
他说完伸手从衣服内兜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了过来。
“这是你的工资,最近忙也没顾上给你,拿着吧。”
果然自信又有实力的人,他透露出来的气势就是与众不同。
温宁摇了摇头,“无功不受禄,我已经好长时间不去歌舞团了,这些我不能拿。”
温宁说的没错,自从上次晕倒之后,温聿就没有再让她去歌舞团。
楚屿白皱眉,“你就当奖金就行了。”
“这也太多了?”
楚屿白噗嗤一笑,反问道,“这还多吗?”
他慧眼识珠,知道温宁的实力一定能大放异彩。
现在的这些钱,以后在温宁的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你自已也说过,钱是一个人的底气。”
温宁犹豫了一瞬,还是摆手拒绝。
楚屿白也不在意沈若冰的存在,直言不讳起来。
“不要感觉你现在嫁给了温聿,他和沈家就是你的庇护所。”
“你不会现在还想着一个男人能对你从一而终吧?那是不可能的,首先我是个男人,我比你要了解男人。”
沈若冰听着楚屿白犀利的话语,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有时候我们普遍所认为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也可能是为你带来狂风暴雨的地方。
温宁当然知道,靠谁都不如靠自已,她更不可能依靠沈家。
“我想你说的这些,不包括我们。”
楚屿白一脸不屑,“纯属自欺欺人,赶紧收下。”
温宁蹙眉,伸手接过了再次递过来的红包,“好,我收下了。”
“这就对了吗,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自已的追求。”
楚屿白语气毫不客气,嘲讽的意味十足。
“千万不要沉溺在情爱的长河里迷失了自已方向,否则你就只有一个下场。”
温宁听得一头雾水,疑惑道,“什么下场?”
“淹死。”
温宁眉心蹙了蹙,一脸无语。
“温宁,我最近在招兵买马,想高薪聘请你。”
温宁皱眉,“歌舞团?”
他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非也,非也。”
楚屿白已经认识到歌舞团的优势不如从前,要顺应时代的发展开拓创新才行。
作为一个老板,楚屿白的眼界总是走在时代的最前沿。
“我刚刚开了个影视公司,现在急需人手。”
温宁直接摇头拒绝,“我不精通表演,应该没有那个能力可以胜任。”
“这个没关系,除了表演之外还有其他的,比如编剧、歌唱、配音、服装、策划、武术、财务等等。”
“总有一款适合你,你发挥自已的特长就行,薪酬多少你只管开口。”
温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
楚屿白垂手而立,隐约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傲然之气。
“怎么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你想都不想就这么回绝我,难道你还真打算为温聿洗手做羹汤。”
温宁面色一怔,瞬间又释然,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和的笑。
“也许吧。”
楚屿白俊魅孤傲的脸颊蒙上一层寒气。
“你不要多想,我之前是对你有意思,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觊觎有夫之妇,这是做人的底线。”
“你可以质疑我其他方面,但这一点绝对除外,对你我纯粹是惜才,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吧。”
他丢下一句冷冷的话语,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