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武大郎竟然也有点儿生气,“我们就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好吗?”
“娘子,我看兄弟他是醉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家吧!”武大郎一把拉起潘金莲,就要走。
“哥哥!”武松挡住武大郎,“我还有件事!”
“你说!”武大郎没好气地盯着武松。
“哥哥,你看我这里房子这么大,你和金莲搬过来,我们一起住吧!”
“好啊!”潘金莲欣喜地点点头。
“不好!”武大郎拉这个苦瓜脸,“搬到这里来,我怎么做炊饼,我一天买炊饼多不方便!”
“大哥!”潘慧怜也起身说道:
“我们现在都在城里了,奴家手里还有一些本钱,我们做点其他生意吧!你不要再一个人买炊饼了!”
“嗯嗯!对对对,”武松也是激动地点点头,“哥哥、慧怜这个想法很好!”
“算了吧!”武大郎老脸一黑,“我习惯了一个人干,我怕和别人合不来!”
“哎,大郎,你可别这么说话,”潘金莲也说道:
“靠你一个人做炊饼、买炊饼,干到猴年马月去啊?慧怜不是给了我们五百两银子吗?我们拿出来当本钱,和慧怜一起干!”
“哈哈哈!”潘老头也笑呵呵走来,“我说后生们呐,做生意还是要从长计议的,”
潘老头看向武大郎,“你们两个还是先搬过来,以后咱们慢慢商量!”
武松突然灵机一动,对啊,让潘金莲搬离紫石街的小二楼,那不就不会有开窗子打到西门庆的故事了吗?
“哥哥,你要是不想搬过来一起住,可以让金莲先搬过来!”武松一把拉过潘金莲,看着武大郎道:
“哥哥,你可以在紫石街做炊饼买炊饼,让金莲过来陪慧怜吧!”
武大郎看着武松意味深长的表情,想起那次听到潘金莲房间来的声音,还有潘金莲被魏子廷从窗户抓走的事,也点点头说道:
“兄弟,那好吧!你嫂嫂一个人住在二楼,确实也不安全,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我也放心一点!”
“嘻嘻,”潘慧怜开心一笑,“这就对了嘛,大哥,那我陪你们回紫石街,帮嫂嫂收拾东西吧?”
“走!我们一起去!”武松拉起潘金莲和潘慧怜,走向了门口。
只看得潘老头和武大郎脸上布满了黑线,“咳咳!”武大郎干咳一声,“我说兄弟,出了门就是大街了,你...你注意点,这样恐怕不要好吧?”
“哦哦!”武松这才意识到,自已竟然牵住了潘金莲的手!
而且!
更夸张的是!
潘金莲竟然也满脸沉醉地挽着自已的手臂!
“啊啊啊!”武松赶紧跳开,甩了甩手,给武大郎解释道:
“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没事没事,兄弟,只是别让外人看见,又要指指点点了... ...”
“不是... ...”武松还想解释,却被潘金莲制止,“我说你们两兄弟,就别这么见外了,赶快走吧!”
潘金莲便拉着潘慧怜,有说有笑都出了门,武松和武大郎也是满脸幸福地跟在二人身后。
四人就这么幸幸福福、开开心心地一路来到了紫石街武大郎家里。
进了门,潘金莲便和潘慧怜上了楼,去潘金莲房间里收拾东西。
“哎,嫂嫂,”潘慧怜被潘金莲窗户上一个光不溜溜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走上前来,拿起来一看,“嫂嫂,你在窗户上放这么一根光滑的竹竿做什么啊?”
“哦,妹妹,是这样的。”
潘金莲放下手里收拾的衣服,走到窗户边,接过潘慧怜手里的竹竿,轻轻地推开窗户,“你看,这个竹竿啊,就是打开窗户之后,顶在这里的... ...”
“哎呀!”潘金莲突然失声尖叫了一声,手一滑,竹竿竟然掉到楼下去了。
“嗨吆!”楼下传来一个男人的谩骂声,“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本大官人啊!”
潘金莲赶紧探出头去,往楼下一看,就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大官人,一手摸着脑袋,一手拿着竹竿,愤怒地朝楼上叫喊着。
但当那人看见潘金莲探出窗户的脸的时候,脸上的怒气,却是肉眼可见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挂满笑意的脸庞,眼里透露着玩味的光芒,贱兮兮摸摸脑袋说道:
“哎吆,是小娘子啊,”那人舔一舔嘴唇,“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潘金莲看着那人和魏子廷差不了多少的丑恶嘴脸,心里顿时一阵恶心,但毕竟自已打了人家,还是赔着笑脸道:
“哦!实在对不住了大官人,奴家一时失手,官人您没事吧?”
潘金莲这浅浅的一笑,礼貌性的一句客气话,差点没让那人骨头都酥了,全身一阵酸酸麻麻的感觉。
“谢小娘子关心,本大官人没事儿!”那人满脸享受地把竹竿递给潘金莲。
潘金莲一手握住,想要拿回去,那人却使坏地紧紧捏着,还用力往下一拉。
“哎呀!”潘金莲不禁一声,心里一股怒气上涌,但还是强压了下来,只是脸色变得铁青。
那人一看潘金莲脸色大变,也是识趣地尴尬一笑,松开了手。
“咣当!”潘金莲将竹竿扔到了街心,骂道:
“恶心的东西,你喜欢就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