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姑娘睡下后,杨川拉着男人走到客厅,“你女儿的情况怎么回事,看样子不仅是路走不稳,连话都不会说。”,如此耿直的发言某种程度上来说几乎就是非常失礼了,但杨川的性格就没让他在说话这方面想太多,好在男人也比较实在。
男人满脸愁容,眼神里尽是懊悔,“是我的错,之前我和她妈带她去游乐园,结果她妈去厕所的时候,我一个扭头的功夫她就不见了,在游乐园里怎么找都没没找到,之后我们就去报警,警察同志找的时候我们也在找,大概过了两个星期,我和她妈找的时候就出了车祸,我的运气好,但她妈就没有挺过来,但是在那天下午警察同志找到她了,后来就这样了。”
“原来如此……”,杨川思索着点头,然后把纸钱交给男人,“现在这个只能算是我的猜想,你女儿身上有脏东西,或许她现在的状况也和那脏东西有关,你就先烧着纸钱试试。”
听后男人赶紧抓住杨川的胳膊,他焦急地说道:“我女儿身上有脏东西?!杨先生你没说错吧?这,这怎么办?杨先生一定要帮帮我,多少钱都不是问题,我女儿已经吃尽了苦头不能再受伤了!”
“冷静冷静……”,杨川把自已的胳膊从男人手里抽出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现在不能贸然,还是要先观察一下,有纸笔吗?”
杨川在纸上写下了自已的电话号码,“你在烧纸钱的时候要仔细观察你女儿的情况,如果有异常,你直接打电话给我,我马上过来。”
说完他就在纸上写下了自已的电话号码,然后就匆匆离去了,为什么杨川离开的如此匆忙,次要原因是左手手心开始发烫,这是新娘鬼对他发出的警告,主要原因是在跟着男人上楼之前他在车里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东西,发现匕首不见了,他心里有些没底。
开车迅速回到了店里,杨川立刻开始翻箱倒柜起来,那东西可不能丢啊,那三个鬼终究是不属于自已的力量,很多时候根本靠不住,哪怕是最安分的新娘鬼也不过是一场交易,之后的事完全说不准,但那个匕首却是实实在在是自已的。
突然,就像是被什么冰冷的东西扎了一下,心头一紧,杨川一边后退一边抬头向前看去,一只鬼已经杵到了眼前。
不是那只长发鬼,也不是新娘鬼,这是那只从未见过的鬼,为什么杨川如此肯定,因为他的脖子现在有些麻酥酥的,这是那个标记在起作用,这只能说明标记的主人出现了,而且现在最关键的是——这只鬼正拿着自已的匕首。原来这个专门对付鬼的匕首也可以被鬼拿在手上。
这只鬼具有显著的红衣红眼特征,眼白部分却是黑色,上面还有一点血丝。
如果换作以前,杨川这时候恐怕就要吓得笑出声来,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左手并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新娘鬼没有做出任何警示,当然也不排除是这只鬼太强了,所以新娘鬼不敢做出反应,但后者就太糟糕了。
这只鬼就杵在杨川眼前,没有任何动作,仿佛一尊诡异而又精美的雕像,杨川实在揣测不清这只鬼究竟想做什么,或许揣测一只鬼的想法本就是错的,就如同一只蚂蚁揣测不了一个人的想法一样。
一人一鬼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峙着,但两方其实不能算是对峙,在这个寂静的环境里,更像是杨川一人脖子上被架上了一把喜怒无常的冷冽刀锋。
这只鬼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突然就消失了,甚至好像是故意要让杨川知道自已已经走了一般,毫无留恋。
“什么意思?出来站了一会儿就走了……幸好匕首还在。”
杨川把掉在地上的匕首握在手上,他立刻就发现了这匕首发生了某种变化,虽然外表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但握在手中就能强烈的感受到匕首上散发出的令人不安的感觉。
完了,我被一个鬼给牛了。
这就是杨川此时的想法,虽然有些离谱,但却可以充分表达他此时心里最真切的感受。
连自已最关键的匕首都可以被鬼反制,那剩下的铜钱锁和骨片呢?杨川感觉自已身上所有的装备似乎只有罗盘比较靠谱。
红袖突然落到杨川的肩上,杨川一看到红袖就知道是新娘鬼出现了,他回头看向她,她也看着他,这一人一鬼似乎在无声交流着什么,她那坚毅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杨川——你能依靠的还有我。
杨川那深深的眼神似乎也在告诉对方——我靠你个鬼啊?!
不过对方好歹出来安慰了一下自已,那自然不能让人家白出来一趟,正好自已也有问题想问。
“你在那个宾馆应该也挺长时间了吧,你知道谁杀了你吗?以及怎么杀的吗?”,那么多具尸体,在现在这个社会杀了这么多人还没被抓只能是这小子身上有些猫腻了。
应该不是错觉,说完这句话后周围明显变冷了许多,新娘鬼周围仿佛化作了一座冰窖,同时在地板上浮现出了几个字。
“罗辰宪,他用各种方法把女孩骗过去,然后晚上给女孩下药,再用斩骨刀把女孩剁成肉块,喂给一只躲在冰箱里的鬼。”
喂给鬼?!虽然杨川已经猜测了这个可能性,但当真的知道时他心里还是有点震惊的,同时他心里又有了一种猜测,“这个罗辰宪是否有一个组织或者有没有什么人定期去找他?”
“有一个自称秘会2号的人会在每个星期六去找他,而且每次都会去看那个冰箱里的鬼。”
秘会2号,看来这个秘会就是罗辰宪背后的组织了,或者再大胆一些,这个秘会也是红缘背后的组织。
大概是自已知道的消息已经说完了,新娘鬼也突然消失了,只留下杨川一直看着地板上鲜红的字。
杨川用手在上面搓了一下,这字体的触感非常粘腻,与血的触感很相似,或许这就是血。
“还好可以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