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黑市

江临拽着白祈冲进地铁隧道，身后传来机械猎犬的嘶吼。

隧道墙壁上爬满血肉菌丝，每踩一步都溅起粘稠的汁液。

"右转！"白祈突然喊道。

两人刚拐进岔路，原先的位置就被激光炮轰出巨坑。

管理员07号的机械军团正从三个方向包抄，猩红电子眼在黑暗中如鬼火浮动。

"用这个！"白祈抛来一枚电磁脉冲手雷。

江临扯开拉环向后一甩，蓝光炸开的瞬间，所有机械体僵直倒地。但管理群界面立刻弹出警告：

【检测到非法武器】

【悖论值+15%】

【记忆丧失倒计时：41:23:12】

"啧啧啧，用一次违规武器就扣15%！"江临吐槽道

一旁的白祈边跑边调出全息地图，"前面有个废弃商场，黑山羊商会的黑市就在地下三层。"

"那群情报贩子会帮我们？"江临冷笑。

"只要给够信用点，他们连主神的数据库都敢卖。"

黑山羊商会——末日中最神秘的交易组织，据说掌握着连管理员都不知道的隐秘通道。

他们不站任何阵营，只认钱和情报。会长"黑山羊"从未露过真容，但传闻他能预知所有交易的结果。

白祈突然停下脚步。

商场入口挂着具尸体，胸口插着金属牌：

【擅闯者喂丧尸】。尸体的右眼被挖空，替换成猩红教团的深渊之瞳仿制品。

"教团也在找黑市。"江临用匕首挑开尸体外套，内侧绣着金色TC编号——TC-142，"清洗派、教团、管理群...全盯上这里了。"

"主神系统根本不是AI。"

白祈突然开口，"我弟弟的实验室档案显示，它是用十万个活人大脑并联的'生物计算机'，那些TC实验体...都是主神的备用零件。"

江临摸了下耳后的芯片。

这东西能让他黑进管理群，正是因为芯片里嵌着TC-000的初代神经网——主神系统最初的载体。

地下三层弥漫着腐臭味，荧光涂料在墙上拼出黑山羊标志。

十几个蒙面人正在交易，看到江临时突然集体掏枪。

"TC-000的悬赏金够买下半座城。"摊主舔着刀刃，"你的人头归我..."

砰！

子弹擦过摊主耳边，打碎他身后的深渊之瞳标本。千面从阴影中走出，双枪还冒着烟："这是我的客人。"

千面全身裹着光学迷彩，连声音都经过变声器处理。但当他掀开兜帽时，江临瞳孔骤缩——那张脸竟和自已有七分相似。

"别紧张，这只是义体面具。"

千面扔来两张芯片，"机械坟场布防图换时间锚点蓝图，很公平。"

白祈突然插话："我们要加一条——告诉我们清洗派制造尸王的工厂位置。"

千面的手指僵在半空，变声器传出沙沙杂音："那个情报...得用别的东西换。"

警报声突然炸响。

天花板破开大洞，五名猩红教徒从天而降。为首的举着骨制法杖，杖头嵌着真正的深渊之瞳："交出TC-000！"

"真是阴魂不散。"江临的右眼泛起血光。

【深渊之瞳激活】

【预知5秒未来】

在江临的视野里，时间突然分裂成两条线：

现实线——教徒挥刀劈向他脖颈；

预知线——法杖顶端的深渊之瞳正在凝聚红光。

他猛地侧身，现实中的刀锋擦着喉咙划过。同时甩出旧神之链缠住法杖，在预知的红光爆发前将其拽离轨道。

轰！

红光击穿三名教徒，余波在千面的面具上烧出焦痕。

"你居然能操控深渊之瞳..."千面声音发颤，"难怪教团非要活捉你。"

江临踩碎地上的法杖，捡起深渊之瞳碎片："现在能加筹码了吗？"

千面沉默片刻，调出全息投影。画面里是个穿白裙的小女孩，正在隔离舱内疯狂撞玻璃——她的皮肤正在溃烂，瞳孔缩成丧尸的竖线。

"我女儿感染了尸王病毒。"千面关闭投影，"如果你们能搞到涅槃血清，我就带你们去尸王工厂。"

管理群界面突然弹出一条私信：

【管理员02号】小心，黑市有教团的卧底

几乎同时，江临的深渊之瞳看到未来片段：某个蒙面人正偷偷按下引爆器。

"趴下！"他扑倒白祈。

爆炸气浪掀飞半个黑市，硝烟中传来机械军团的履带声。管理员07号的全息投影浮现在废墟上："游戏结束，TC-000。"

江临擦去嘴角的血，旧神之链缠住通风管道："换个地方谈交易？"

千面拽着他们钻进暗道时，江临瞥见墙角的金属板——上面刻着与机械坟场相同的符号，形似齿轮缠绕触手。

混沌之钥的图案在脑海闪过，但记忆突然断层。

他又忘了某个重要约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