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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猛打方向盘，皮卡在公路上甩出九十度漂移。
后视镜里，加油站方向腾起的墨绿色浓烟正在凝聚脸形状，那张由烟雾构成的巨脸突然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嘶吼。
"它...它在模仿人类！"
白祈死死抓着安全带，检测仪屏幕上的辐射值疯狂跳动。
江临没说话，手指在全息键盘上快速敲击。
当"透视地图"权限再次启动时，他的视网膜上浮现出地下七米的立体投影——那个印着黑山羊图腾的金属箱正在渗出暗红色液体，箱体表面的图腾像心脏般跳动。
"回去。"他突然调转车头。
"你疯了？那怪物..."
"想要活命就闭嘴。"
江临踩死油门，皮卡如同离弦之箭冲向肉瘤堆。
距离还剩五十米时，他抓起白祈的电磁脉冲手雷扔出车窗。
蓝白色电弧在空中炸开，肉瘤表面的人脸瞬间扭曲。
江临趁机撞破加油站残墙，轮胎碾过满地粘液停在地陷边缘。
他抄起消防斧跳下车，斧刃精准劈在透视地图标记的位置。
"给我三分钟！"他朝白祈喊道，斧头已经劈开混凝土层。
地底传来令人牙酸的蠕动声，被劈开的裂缝中突然射出紫黑色触手。
江临侧身躲过，触手擦着脸颊划过，在防毒面具上留下腐蚀痕迹。
白祈摸出猩红咏叹调连开三枪为江临打掩护，力场弹将触手根部轰成肉沫。
当斧头终于劈开最后一道钢筋时，金属箱完全暴露。
江临的瞳孔猛地收缩——这根本不是武器箱，而是口两米长的棺材。黑山羊图腾缠绕着DNA链条，棺盖上用血写着"TC-000"。
"警告！检测到旧神污染！"
TC-002的电子音变得尖锐。江临却像被蛊惑般伸手触摸棺盖，那些图腾突然活过来，顺着手指爬上他的小臂。
棺盖轰然开启，暗红色雾气中浮现出半截脊椎骨。
骨节上镶嵌着暗金色金属环，无数神经突触般的丝线正在空中舞动。
江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像被撕掉一页——这次他忘记的是高中班主任的名字。
"清洗派！"白祈突然尖叫。
她手中的检测仪对准天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正在逼近——是清洗派的武装直升机。
江临扯断脊椎骨上的神经丝线，那些金属环自动扣上他的左臂。
剧烈的灼痛从手臂传遍全身，他看见自已的皮肤下浮现出与黑山羊图腾相同的纹路。
"旧神之链已激活。”
陌生的机械音在脑海响起，"当前融合度17%，建议献祭活体提升功率。"
第一枚导弹落在加油站废墟上时，江临拽着白祈跳进皮卡。
他左手按在方向盘上，那些金属环突然伸出尖刺扎进皮肤。
仪表盘所有指示灯同时爆亮，皮卡像被注入了狂暴基因的野兽，瞬间突破三百码时速。
"你手臂在流血！"白祈撕开急救包。
"别碰！"江临甩开她的手。后视镜里，追击的直升机突然集体转向，仿佛撞上了无形的墙壁。
TC-002的警报声在耳道里炸响："检测到管理员03号介入！"
公路前方出现检查站路障，江临却露出疯狂的笑容。
他猛打方向盘冲下路基，皮卡在荒野上划出尘烟长龙。左臂的金属环开始发烫，视网膜上跳出血色提示：
【旧神之链·残】
特性：空间锚定（初级）
代价：每使用一次丧失72小时记忆
当追击的炮火声彻底消失时，江临把车停在一处断桥下。他扯开左臂绷带，发现那些黑山羊纹路已经蔓延到肩膀。
白祈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检测仪对准纹路："这些图案...和我在弟弟实验室见过的一样！"
江临猛地抽回手，金属环突然射出丝线缠住白祈的脖颈。
在他来得及反应前，丝线又自动缩回，仿佛只是次无意识的抽搐。
"今晚在此过夜。"
他扔给白祈一包压缩饼干，自已爬上断桥架设警戒装置。
月光下，左臂的金属环泛着幽幽蓝光，那些纹路像有生命般缓缓蠕动。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