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淮紧绷理智的那根弦,早在苏安夏碰到他的那一瞬间就彻底断了。
漆黑的房间里,暧昧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直到苏安夏因为嘴角传来的刺痛低呼了一声,霍之淮这才松开了她的嘴唇。
苏安夏以为他要离开,下意识抬起胳膊揽住他的脖子。
霍之淮轻笑一声,很轻地揉了揉她的后颈,然后再一次,不留一丝缝隙地吻了上去。
从下车之后到现在,两人几乎就没有分开过。
在电梯间里,霍之淮还能有所理智,密码锁打开的一瞬间,他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已的本能反应。
玄关上的什么东西因为两人的动静掉落在脚下,却无一人在意。
黑暗中,他们只有彼此。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落下来,隐隐约约能看见两道人影交叠。
霍之淮垂下眼睫,漆黑的眼眸中是浓浓的情绪。
他不轻不重地啃咬着面前的女人,嗓音低沉沙哑:“苏安夏,看着我,我是谁?”
苏安夏原本就头昏脑胀,此刻被亲的近乎缺氧。
她缓缓睁开眼,浓密的眼睫蹭过的脸颊。
细白的手指,轻轻着霍之淮的眼角,滚烫的呼吸拂过,眼尾落下一抹吻痕。
“你是,我的,霍之淮。”
霍之淮呼吸一窒,拦腰将人抱起。
苏安夏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惊呼声还未出口,就被人吻住。
就着这个姿势,霍之淮抬步走进浴室。
“记住,是你先招惹我的,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
翌日,苏安夏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四周一片漆黑,不知今夕是何年。
还没等她醒过神来,忽然感觉一股头痛欲裂,昨日的记忆便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
她被钟成宇下了药,霍之淮还打了钟成宇,然后霍之淮准备送她去医院来着,结果……
苏安夏小脸一红,她这是又把霍之淮给睡了?
苏安夏倒吸一口凉气,伸长胳膊打开了床头灯。
她现在浑身疼得厉害,才刚一动作,就浑身被车碾过一般难受。
灯光亮起,苏安夏不自在地眯了眯眼睛,等眼神再次清明时,她才注意到,这里是霍之淮的房间。
房间里面安静的很,除了她自已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苏安夏抬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冰冰凉凉的,就好像没有人存在过一样。
她的手机也不在身边,都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时候。
苏安夏低头,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衣服款式她再清楚不过,这还是不久前她亲自帮霍之淮准备的。
虽然暧昧的痕迹依然在,但身上倒是清爽了不少,看起来像是清理过后的样子。
昨夜那些旖旎场景挥之不去,一想到霍之淮还帮她洗了澡,苏安夏整个人从头发丝红到后脚跟。
也不知道是不是惯性使然,苏安夏的第一反应又是赶紧跑。
她刚动了动,准备翻身下床,就感觉腿上有什么东西。
苏安夏掀开被子一看,差点两眼一黑。
只见她的脚踝处,围绕着一圈金色链条,另外一端一直延伸至床尾。
霍之淮什么时候准备的这种变态玩意儿?!
她坐起身扯了扯,链子倒是挺长,也不知道末端到底连接的是什么地方,她目前还没找到头。
苏安夏用手掂了掂。
别说,还挺沉的。
不会是纯金的吧。
就在苏安夏考虑要不要用牙咬着试试时,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男人端着碗粥走了进来。
笑得和平时没有差别,依旧慵懒随性:“醒了?”
苏安夏猛地抬起头,就看到了霍之淮那张帅绝人寰的脸。
身上穿的跟她一样的白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性感的喉结和锁骨。
上面隐隐还透着淡粉色的牙印。
是她咬的……
苏安夏都没心思管是不是纯金的了。
他将粥放在床头柜上,平静地在床边坐下,自然地将苏安夏炸毛的碎发别至耳后:“饿了吧,刚出锅的,等粥凉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霍之淮被鬼上身了吗?
苏安夏手指提着链子,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现在这个场景,她应该是被霍之淮捆绑囚禁了吧。
就算她昨天晚上用霍之淮解药,第二天清醒过来也是找她算账才对,要她负责也好,炒她鱿鱼也罢。
怎么着也不会是这个剧情发展啊。
难不成,因为昨晚的体验跟第一次太过相似,霍之淮把她给认出来了?
苏安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想了很多,却完全没有想过,被霍之淮关小黑屋这种事情,她居然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好像并没有做过什么心理建设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那个,您知道我是谁吗?”苏安夏不确定的问。
霍之淮轻笑一声,把玩着绑在她脚腕上的金色链条,声音低沉:“苏秘书,我是脸盲,不是眼瞎。”
所以就是知道她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啰。
那还有什么好系链子的,她就在这人眼皮子底下,还能跑了不成。
呃……好像……确实跑过……
“那你这个的意思是?”她晃了晃手上的金链子。
“你不喜欢吗?”
正常人谁会喜欢这种变态东西。
“也不是……”苏安夏想了想,“带着这个上厕所多不方便啊,我总不能随地解决吧。”
“不用担心,我算好了长度,正好够你在这个房间里面活动,包括浴室。”
霍之淮笑容温和,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却紧握成拳,昭示着当事人的不平静。
“粥应该不烫了,你先吃一点吧。”
转移话题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苏安夏却拦住了他伸出来的手,反手握住霍之淮的手腕,直直的盯着他:“这个你还是跟我解释清楚比较好,要不然我可吃不下这碗粥。”
她是喜欢霍之淮,不介意他把她关在这里。
但是不能是这种不清不白的情况。
话一说完,室内陷入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