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就要走了?”看喜羊羊晚饭的时候根本就没下来,朗灰就知道这孩子是憋着劲儿想搞事情呢,果然在凌晨三点看到小孩儿从楼上下来了。
“你,怎么不睡觉?”看到朗灰就在楼下等着自己,喜羊羊不由得十分的不悦,不过他也不能表现出什么,毕竟…朗灰不是杨冰冰、小灰灰这种把心事写在脸上的单纯货色,他得小心应对。
“等你啊,你不是还没吃饭吗?
这时候,也应该饿了吧?”朗灰轻声说了这样一句,便将桌上的东西展示给了喜羊羊看。
“我…不饿,只是下来找点水喝而已。
还有,下次不要不经我的允许给我送药,我是不会吃的。”喜羊羊说着,便要直接越过朗灰去厨房找水,却听到朗灰轻轻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带着十分的不悦,喜羊羊皱眉问了这样一句。
“你这孩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性子别扭得紧呢!
过来坐吧,我准备的东西,是你可以喝的,并不是什么没有用的白粥加小菜。”朗灰说着,便拉过身边的椅子拍了拍,示意喜羊羊过来。
看朗灰确实对自己没有敌意,也没有拆穿自己凌晨想要出去的意思,喜羊羊和缓了脸色,默默走到朗灰身边坐了下来,随即便问了一句:“你,认识我?”
“嗯。
朗灰叔这个名字,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枉我还忍受了那么长时间来自你这小子的恶作剧呢!
没想到竟一点也不记得了,你这个小白眼狼。”朗灰说着说着,便红了眼。
“尝尝吧,这个可是好东西,要不是为了你,阿智都舍不得让我用半滴呢!”打开保温杯里,朗灰将里面清亮如水的药膳倒了出来。
“我可以不喝吗?”浓重的中草药的味道一出,喜羊羊便立刻皱紧了眉头,随即便问了这样一句。
“不可以,你不喝,我就跟你姐姐说,她本就因为你这次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心里不舒服,要是你还不听话,你说…她会不会再也不来看你?
虽然我是不知道阿智和小丽他们是怎么想的,但应该也不想你们再过多地接触吧?
你说,你要是连这最后的机会都抓不住,一旦他们把你带回BJ,你说…你还能轻易见到你的姐姐吗?”朗灰说着,便默默地看了看还在犹豫的喜羊羊。
“她不是不要我了吗?哪里还会…”
“你的桃桃姐姐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她现在只是还没有消气,并不是真的跟你断交了,你可要好好把握现在的机会啊,不然…以阿智的性子,在你病好以前,是不会再给你回到这里的机会的。
喜儿,你的姐姐已经等不到你病好的时候了,所以…现在跟我、阿智小丽对着干,对你、对你姐姐都没有任何益处,只会让阿智他们认为桃桃把你给教坏了,这样真的不好。
你若真的想跟你姐姐解除误会,就要好好听我的话,不然…没有我从中调停,就是你病死在BJ,阿智也是不会让你见桃桃的。”朗灰将话说到这儿,便见喜羊羊十分不满地抬起了头。
“他凭什么?”喜羊羊带着怒气直接质问了这样一句。
“就凭他是你生物学上的父亲,就凭他手中握有众多的资源,轻轻动动手指就可以让你和你那个桃桃姐姐无家可归,只这两点就足够了,哪里还要其他的理由?”朗灰轻轻说着这样的现实,便默默地将面前的药膳推到了喜羊羊面前。
“你们这是强权!哪里有你们…”
“安静下来!我不喜欢性子聒噪的孩子。
小喜,你要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拿自己的性命威胁人,是最不可靠的,别把大家的耐心都耗尽,这样不解决任何问题,只会制造问题。”朗灰难得严肃起来,倒是让喜羊羊愣了一下,随即他便感觉脑中一痛,好像有什么尘封已久的东西要破土而出一般,随即喜羊羊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头。
“怎么了?是头疼吗?
别这么捂着,让我给你按按,很快就好了。”因为完整地看过喜羊羊的病历情况,所以朗灰知道喜羊羊偶尔的时候也会出现神经性头疼,虽然原因还不知道,但…很显然是跟过去的那段特殊经历有关系,所以朗灰也知道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他不该在小孩儿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拿这些现实因素吓唬他的。所以,几乎是在喜羊羊觉得头疼的下一刻,朗灰便将小孩儿揽进了自己怀里,随即便要换下喜羊羊捂着头的手,却被小孩儿一把推开了。
“不要你管!
我就是死,也不会屈服于你们的!
如果姐姐不要我,大不了我就去死,反正如果不是姐姐愿意管我,我早就死了,能多活这几年我已经够本了。
所以别以为你威胁我,我就会害怕了,杨智在我这里算什么东西?
你以为我会怕他这种高门显贵吗?真可笑!”直接一把把桌上的药膳扫落到地,喜羊羊气愤地说着这样的话,随即便直接离开了。
“诶?小喜…”
“唉,这个犟种小孩儿,总是把死啊活的挂在嘴边,多不吉利?
算了,看来…还是得从桃桃那儿下手啊,小喜看起来是存了死志了。要是没有桃桃,小喜怕是也要…”朗灰说着,便叹了口气。他倒是不怕说不通桃桃,只是…喜羊羊现在的身体,实在是经不起这样不吃不喝地干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