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王启年悄然潜入大理寺。
大理寺戒备森严,但对于他这样的高手来说,却并非不可逾越的天堑。
他轻车熟路地避开守卫,来到存放卷宗的密室前。
王启年用迷魂术轻易就放倒了两名守卫。
王启年屏息凝神,悄无声息地靠近,手中银针一闪,又是两名守卫软软倒下,昏睡过去。
王启年轻轻推开密室门,闪身而入。
密室内,一排排书架上堆满了卷宗,王启年迅速翻找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启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并没有找到范家的卷宗。
就在这时,密室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启年心中一惊,连忙闪身躲入书架后。
密室门被推开,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王启年认出,此人正是郭攸之。
郭攸之走到书架前,拿起那本卷宗,仔细翻看起来。
王启年屏住呼吸,心中暗暗祈祷郭攸之不要发现他的存在。
郭攸之翻看了一会儿卷宗,突然眉头一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放下卷宗,转身向书架后走来。
王启年心中大骇,正准备出手,却见郭攸之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向门外走去。
王启年松了一口气,待郭攸之离开后,他迅速离开密室,悄然返回检查院。
范思辙见王启年归来,连忙迎上前去:“王大人,情况如何?”
王启年摇摇头说道:“奇怪!竟然没有卷宗!”
范思辙闻言,眉头紧锁,心中疑云顿生。
他深知王启年的办事能力,若连他也找不到卷宗,那此事必定非同小可。
“王大人,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可能是存放卷宗的地方出了问题?或者是有人故意藏匿?”范思辙追问道。
王启年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存放卷宗的地方我已仔细检查过,并无异样。至于有人故意藏匿,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若真是如此,那此人的手段未免太过高明,竟能在我眼皮底下做手脚。”
范思辙点了点头,心中愈发不安。
他转身走到窗前,思绪万千。
庆国的朝廷虽然表面平静,但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暗中指向一个地方。
具体是什么地方,范思辙还没有头绪。
如今范家的案子既然没有宗卷,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案子被刻意隐藏,不为外人所知;
第二种,则是案子根本就没有记录在宗卷中,意味着它从未被正式立案。
范思辙站在书房中,目光深邃,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案。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范家在庆国虽不算顶尖豪门,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如今却突然陷入如此境地。
范思辙能想到唯一能帮范家的人:郭宝坤。
郭宝坤与他的父亲郭攸之为了范家的事情,也是伤透了脑筋。
“父亲,咱们老郭家不能忘恩负义呀,当初要不是范闲把你从监狱里救出来,郭家能有今天吗?”
郭宝坤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不解。
郭攸之则坐在书桌后,眉头紧锁,手中的茶杯轻轻晃动,茶水泛起层层涟漪。
“父亲,范闲对我们郭家有恩,我们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郭宝坤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郭攸之叹了口气,放下茶杯。
“宝坤,你说的我都明白。范闲的确对我们有恩,但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皇帝与儿子之间的争斗,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够插手的。”
郭攸之缓缓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郭宝坤听到父亲的话,心中更加焦急。
“父亲,范闲现在处境危险,如果我们不帮他,他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郭宝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无法想象范闲会遭遇怎样的困境。
郭攸之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宝坤,你可知道,伴君如伴虎。皇帝的心思深不可测,我们若是贸然插手,恐怕会引火烧身。”
郭宝坤听到父亲的话,心中一震。
他知道父亲的话不无道理,但他仍然无法再面对范思辙。
“父亲,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范家陷入困境吗?”郭宝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郭攸之看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儿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他也明白,这次的事情牵涉太广,稍有不慎,整个郭家都会陷入危机。
“宝坤,你先冷静下来。”郭攸之轻声说道,“我们并不是不帮范家,而是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方式。”
这时,心急如焚的范思辙趁着夜色,想翻墙进入,可惜他实在是太肥了。
只好躲在院外的一处偏僻的地方学布谷鸟叫,还是不见动静。
范思辙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肥胖的身躯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笨拙,每一次尝试翻墙都以失败告终。
墙头上的青苔滑腻,他几次三番地滑落,最终只能无奈地放弃。
“真是倒霉透顶。”他低声咕哝着,并没有觉得是自己的体重有问题。
范思辙躲在院外的一处偏僻角落,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学起了布谷鸟的叫声。
“咕咕——咕咕——”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显得有些突兀。
他已经叫了好几个时辰了,嗓子都有些沙哑,但依旧不见任何动静。
范思辙心中焦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范思辙心中一喜,连忙屏住呼吸,仔细倾听。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院墙的另一侧。
“谁在那里?”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
范思辙心中一紧,连忙回应道:“是我,范思辙。”
“范思辙?你怎么在这里?”郭宝坤显得有些惊讶。
“我有急事要见你,但进不去院子。”范思辙解释道。
“你等一下。”那声音说完,便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院墙的另一侧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范思辙定睛一看,发现墙头上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人身材瘦削,动作敏捷,很快就翻过了墙头,落在了范思辙面前,范思辙才看清是郭宝坤。
“范兄?”郭宝坤压低声音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
范思辙深吸一口气,知道此事不容拖延,便直接切入正题:“郭兄,我爹他,,,”
范思辙哽咽起来,说都说不下去。
他可是范家的大少爷,哪里经历过这么大的事情。
范思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忍悲痛,低声道:“郭兄,范家的案子没有卷宗!”
郭靖闻言,脸色骤变,急忙追问:“什么?没有卷宗?”
范思辙点了点头,吸了一下鼻涕,说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郭兄可否用什么巧妙的方式去郭父那里套话?”
郭靖心中一沉,范家在庆国算是数一数二的贵族,范建是庆帝身边的大红人,如今竟遭此横祸,实在是令人震惊
。他沉声道:“范兄,你先别急,我去套话,你先在我家的一处私产处躲起来,有了消息我就差人告诉你。”
范思辙就躲在了寺庙后的一个破旧的小屋里,等待郭宝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