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节目?
三秋雪乃条件反射地用空手摸了一下口袋,摸了个空,“我们的手机还在柜子里。”
录口供之前,她和毛利兰把一些贵重物品放进了储物柜暂时保存了,根本没拿手机。
不过,“找你?”
白马探颔首,详细地解释,“我并非一直在伦敦留学的,之前曾为了抓一位国际杀手回过东京,刚好碰到了怪盗基德,当时有几个东京节目组邀请我,和我产生了一些联系,”
又道:“我听他们的口风,对黄金别馆的事并不知情,是因为一起咖啡店的案件而来的,”
说在公开场合发生案件,恰好在此约会的双子星小姐联合破案,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便破案的事实在是太令人赞叹了,请我务必转告两位节目的事,他们则会在明天白天更郑重地联系两位。”
以及,“之所以联系不到两位,便来联系我,是因为,”
白马探顿了顿,看向警局门口。
外面又停下了一辆警车,有几位警方人员簇拥着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是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的眉头紧皱着,脸上是一种有些茫然和困惑的表情,手在不停地揉着后颈,好像那里非常酸痛一样,揉着揉着脸便都皱了起来,口中则嘀嘀咕咕地说着些什么,看起来是在骂骂咧咧。
但他走路正常,看起来没受伤。
毛利兰先是紧急观察确认,发现真的没有明显伤势后,才松了一口气,“体检结果什么时候出来呀,”
在即将叫出对父亲的称呼时,她突然眨了眨眼睛,极快地瞥了眼三秋雪乃,咬唇把称呼咬了回去,脸也浮上了些浅浅的红,改口换了一句关心的话,“你后颈不太舒服吗?”
三秋雪乃秒懂:毛利兰想起‘我应该叫小兰的父亲什么?’了。
她若无其事地目移了一下,又假装很正经地看向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在骂骂咧咧,“不知道怎么回事,后颈很酸,那小子真是的,居然偷袭我后颈!”
陪同检查的一位警方人员连忙道:“毛利先生,您受伤的地方并不是后颈,据现场痕迹检测,怪盗基德是释放了麻醉剂,您应该是鼻子或喉咙不太舒服啊?”
他也有些困惑地皱眉,“怎么会是后颈不舒服,”
“难道是昏迷的时候,姿势不对?”
落枕了?
毛利小五郎还是很想骂骂咧咧,“可能吧,一回忆昏迷前闻到的那股味道和身体失去知觉的感觉,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感觉后颈应该痛一下,”
“痛一下,我好睡觉嘛!”
“不痛,总感觉怪别扭的,昏迷都昏迷得不舒服,奇奇怪怪的。”
他自己也知道这种别扭的说法有些离谱,但就是如此感觉,说出来的时候还带着些不好意思,“算了算了,我去录口供了,你们等我一下,”
刚要走,又看到了白马探,视线立刻钉过去了,“你们在说什么?”
毛利小五郎先认真端详白马探的样貌,越端详越不爽,连忙去观察他和毛利兰,和三秋雪乃的站位,发现只是普通社交距离的站位,站得起码有一两米远,才松了一口气,“不要随便和来路不明的家伙说话,说不定就是想搭讪的混蛋家伙呢!”
“好了,我进去录口供了。”
他挥了挥手,走了。
三秋雪乃目不斜视,悄悄伸出另一只手,牵起毛利兰默默握紧的拳头,把她的手撑开,用指腹摸了摸她掌心的指甲痕。
毛利兰叹气,“对不起,爸爸还没太清醒过来,说话有些冒犯了,白马先生。”
白马探从头到尾都面不改色,闻言只颔首,视线从她们牵着的两只手上一扫而过,“没关系,”
“和怪盗基德相比,令尊很客气了。”
起码没有接连扣‘我看你就是臭不要脸想搭讪漂亮女孩子’的帽子。
他接着道:“节目之所以辗转联系到我,是因为毛利先生。”
“他们听说了毛利先要参加一个聚会,又从其他渠道得知了其他侦探也有参加宴会的风声,便推测应该是一场侦探聚会,”
“而我又突然回霓虹,他们便推测我也会参加聚会,便给我拨打了电话。”
白马探晃了晃手机,目光又移向外面,“据他们所说,从傍晚一直拨打到现在,拨打了好几位侦探的手机都是无法接通的提示,刚刚才拨通了我的电话。”
“……那位先生又来了。”
警局外面又停下了一辆车,但不是一辆警车,而是一辆私家车,司机是一位看起来胖乎乎的老人。
是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慌忙地停了车便向警局里冲,“小爱!”
他看到了三秋雪乃和毛利兰,擦了擦额头的汗,“你们录完口供出来了啊,小兰、雪乃?”
又探头探脑看向警局深处,客客气气地问白马探,“白马先生,请问小爱是在录口供吗?”
白马探颔首,“是的,你走后没多久,那位警方人员便找到了宫野小姐的资料,之前好像是程序出了问题,没有找到。”
“那就好那就好,”阿笠博士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举了举电话,“她的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都在东京,我还想着让她父母来送一趟呢,找到了就好。”
又看向三秋雪乃和毛利兰,“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听到小爱说的时候我还有些惊讶,真是巧啊,哈哈哈。”
笑声有些干巴巴。
三秋雪乃扫过阿笠博士额头上的汗,轻而易举地推测出了事实:黄昏别馆已经是黄金别馆了,涉及到一起有一栋大别墅金子的案件,又是半路出现的人员,宫野志保无法不做口供便离开。
可她的真实身份是宫野志保,假如以这个身份录口供,那今天晚上录完,今天凌晨就得GG,只能以假身份来录。
阿笠博士第一次来,应该是紧急和宫野志保串口供,确认她的说法,离开去制作假身份。
第二次来,便是假身份制作完毕,警局这边‘找到’了宫野志保的身份,让她进去录口供了,阿笠博士来接人。
……怪不得满头大汗。
三秋雪乃和阿笠博士不熟,便只礼貌性微笑着看向毛利兰。
毛利兰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录口供前资料调取出了点问题,但现在已经好了,便轻声安慰了几句,又道:“没想到那位小朋友居然还有姐姐哎。”
她和灰原哀只见过几次,连话都没说太多,很不熟。
阿笠博士知道这一点,又擦了擦额头的汗,乐呵呵地:“是啊是啊,小哀比较不太喜欢说这些,她朋友们也都不知道呢。”
这是防止之后毛利兰意外发现小孩子们也不知道‘宫野爱’,升起怀疑。
“对了,”阿笠博士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又道,“那个,她们两个都比较冷淡,又从小离开父母,可能有些倔强,”
“小哀还好,有几个朋友,虽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但其实性格很……还算……呃,”
他勉强把和灰原哀几乎毫不相关的形容说出口,“温柔。”
又立刻说下去,像是要假装刚刚的话不是自己说的,“小爱自己一个人长大,朋友不算多,就更冷淡一些,但有时候也有些,呃,对可靠的女孩子,可能会有些依恋,”
说着,他看着毛利兰,余光却悄悄关注向了三秋雪乃,颇为忐忑地去察言观色,“你们相处得怎么样,她有些不善言辞,没给你们惹麻烦吧?”
“你们对她的印象,咳,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