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门关上,硝烟弥漫,碎石四溅。
吴懿扶着被震得龟裂的城墙,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那道狰狞的缺口。
关下的汉军士卒欢呼震天,士气高涨,仿佛已然胜券在握。
吕布立于阵前,手中方天画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这…这到底是何物?”
吴懿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他身旁的副将同样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将军,这、这怕是天雷降世吧?汉军怎会有如此妖术?”
“天雷?”
吴懿冷哼一声,强压下心头的慌乱,“休得胡言!这定是吕布那小儿弄出的诡计!传令,速速修补缺口,弓箭手准备,绝不能让汉军趁势攻入!”
关上守军迅速行动起来,搬运石块填补缺口,弓箭手则在城头列阵,箭矢如蝗虫般朝下方倾泻。
然而,汉军似乎早有准备,盾兵迅速组成阵型,将箭雨尽数挡下。
吕布眯起眼睛,低声对身旁的太史慈道:“吴懿果然有些本事,反应不慢,但今日,剑门关必破!”
说着,又有士兵从木箱内取出一块包裹,然后在一众兵士的簇拥下,朝剑门关而去。
“将军,他们又来了!”
关上,副将看着冲来的汉军,大惊失色。
吴懿强打精神,一边下令阻挡汉军的步伐,一边下令尽快修复城墙。
可让吴懿大跌眼镜的是。
这一伙汉军,跟刚才的汉军一样,也没有急着进攻,而是拿出铁锹,在城墙下凿击。
“不好!”
吴懿一个激灵,连忙喝道:“快来人,用火油,不能……”
可他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巨响。
轰!——
又一道火光在关墙上炸开,这一次的威力似乎更大,整个城墙都在剧烈摇晃。
“快!快撤离城墙!”
吴懿大声呼喊,但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这一声巨响传来,城墙轰然倒塌,无数守军被掩埋在碎石之中。
“这…这是妖法!”
有士兵惊恐地喊道。
吴懿面色惨白,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进攻手段,根本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仅仅出现了两次爆炸,就将坚固的城墙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温侯!”
太史慈兴奋地喊道,“城墙已破,可以进攻了!”
吕布却摆了摆手,“且慢。”
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那片烟尘弥漫之处。
果然,随着硝烟散去,露出了里面的情况。
虽然城墙被炸开了一个大洞,但碎石瓦砾堆积如山,反而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子义你看。”
吕布冷笑一声,“看来陛下说得对,这东西虽然厉害,但若是用得不当,反而会帮了敌人。”
他转头看向张任,“张将军,你说该如何是好?”
张任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吕布在考校自己。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战场形势,沉声道:“温侯,依我之见,不如趁着敌军惊慌之际,再来一次如何?”
“哦?”
吕布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为何?”
“方才那两声爆炸,已经让敌军惊慌失措,若是此时再来一次,他们必定会更加恐惧。”
“而且……”
张任指着那堆碎石,“若是能将这些碎石炸开,我军不就能长驱直入了吗。”
“好!”
吕布大笑,“张将军果然智勇双全!就按你说的办。”
很快,又一个包裹被送到了城墙下。
这一次,吴懿学乖了,火油第一时间从城上浇下。
轰!——
然而,城下的汉军是死了,问题是那爆炸,还是发生了!
“这这这……”
吴懿整个人都懵了,他想不通,这究竟是何物。
这一次爆炸后,那堆碎石,也已经被炸得四散纷飞。
“杀!”
吕布一声令下,大军如潮水般涌入。
剑门关,被三记炸药包,轻松攻破了。
……
另一边。
张飞终于率军翻越米仓山,一路上虽然艰难,但想到能够抢占汉昌的粮草,众将士都咬牙坚持着。
然而当大军抵达汉昌城下时,只见城门大开,却不见一兵一卒。
“将军,城内空无一人!”
麹义快马来报,脸上写满了疑惑。
“没人?”
张飞眉头一皱,心中生出一抹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是弃城逃跑了吗?”
可麹义又道:“末将已经派人搜遍全城,什么都没有,一粒粮食都没有找到。”
“这不可能!”
徐晃也惊呼出声,“汉昌乃是重镇,怎会一个人都没有?”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又一名斥候匆匆赶来,“报!城外发现敌军,旗号是赵韪,约有四五万人马!”
“赵韪?”
徐晃脸色大变,“他不是应该在江州吗?怎会出现在这里?”
张飞双目圆睁,正要说话,麹义却抢先开口,“将军,怎么办,我军粮草已然不多,最多只能支撑三日,若是被困城中……”
“那就杀出去!”
张飞大手一挥,刚要下达命令。
可是他们从米仓山出来后,就一路急行军,这才刚到汉昌,如果现在和赵韪硬拼,未必能有胜算。
“该死!”
张飞迟疑片刻,最终下令,“全军入城,关城门,抓紧时间休整!”
一阵布置后,又一名士兵跑来禀报,“赵韪在城下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张飞沉默片刻,随即一挥手:“随我上城!”
城墙之上,张飞居高临下,看着城下的赵韪。
只见赵韪骑在马上,面带笑意,“城上的,可是张飞将军,久仰久仰,在下赵韪,等候多时!”
“赵韪,你这是何意?”张飞怒喝道。
赵韪哈哈大笑,“将军何必明知故问?本将早就得到消息,知道你们要来汉昌,所以提前就下令百姓撤离,把粮草转移,就等着诸位自投罗网呢!”
此言一出,城上众将脸色皆变。
“你!”张飞气得须发皆张。
“张将军!”
赵韪收起笑容,正色道:“你们已经中了我的计策,现在我军团团围住汉昌,你们既没有粮草,也没有援军,还能坚持多久?”
“何不趁早投降,也免得将士们受苦?”
张飞咬牙切齿,“赵韪,你以为我张翼德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非也非也。”
赵韪摇头叹息,“我也知道将军勇猛,但将军总该为手下将士们想想,他们何其无辜?为何要陪将军饿死城中?”
最后,赵韪看了一眼张飞,笑道:“我给将军一个时辰,将军好好想一想吧。”
说罢,转身就走。
“等一下!”
突然,张飞开口,喊住赵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