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梓淇的一句领过证,差点让夏婉被夏父夏母混合双打。
夏婉说崔梓淇是胡说的,崔梓淇则是轻飘飘地拿出两本结婚证来。
夏婉认得,这是他们在书中世界领的结婚证。
夏父夏母在夏婉瞪圆的眼睛下,接过崔梓淇手中的结婚证。
仔细检查一遍。
夏婉在桌子底下踢了崔梓淇一脚。
崔梓淇将另一只脚伸过来,示意也给夏婉踢。
夏婉狠狠瞪他一眼。
最后还是害怕爸妈发现结婚证是假的,爸妈对崔梓淇产生不好的印象,她正准备解释,抬眸却对上父母刀人的眼神。
“婉婉,我们是催婚,但是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们商量了是吗?”
“现在领证不用户口本,你就可以随心所欲了是吧?”
怎么回事?
结婚证是真的?
夏婉接过结婚证,发现上面无论是结婚日期还是民政局单位都是现世的。
找不出一点破绽。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崔梓淇。
崔梓淇起身走出餐桌,直挺挺朝夏父夏母跪了下去。
“爸,妈,是我逼着婉婉去领的结婚证,你们要怪就怪我,别骂婉婉。”
夏婉没想到崔梓淇跪下了。
要知道这小变态从来都是挺直了腰板,从小到大无论遭受了怎样的欺凌,那双腿都没有弯过。
现在就这样朝她爸妈跪下了!
“你逼着婉婉结婚?”
夏母似是想到什么,看向夏婉,“这也是你逼他的?”
夏婉:……
不是夏母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是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
她性子倔,脾气大,就算刀架在她脖子上,也不可能被人逼着去领证。
而且崔梓淇刚刚进门时,眼睛都是红的,明显哭过。
怎么看都不像是人家逼着她闺女领的证。
反而像是她闺女逼着人家领证之后,又抛弃了人家。
“不是,是我自愿的。”
崔梓淇还跪在那里,双眸微垂,脊背微弯,形单影只,朦胧的光在他身上渡上一层怜惜。
夏母更加确定崔梓淇被自家女儿骗了。
她家女儿不止一次说要找长得帅的孤儿。
夏婉咬牙切齿地看着崔梓淇。
死变态!
半个小时后。
夏婉带着崔梓淇在枫镇的街上走着。
夏父夏母还没从早上的惊讶中缓过神来,他们让他俩出去,他们要静一静。
夏婉走在前面,脚步抡得飞快。
崔梓淇长腿迈步,轻松跟上了夏婉的脚步。
他瞅瞅夏婉的神情,伸手牵住她的手,强势十指相扣。
夏婉挣扎不了,偏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实话,为什么生气?”
崔梓淇眼底露出茫然,好像真不懂夏婉在气什么。
可惜夏婉没有错过他眼底的狡黠。
“结婚证哪儿来的?”
“从书里拿出来的。”
夏婉蹙眉,“你不是说系统就给了你一张身份证吗?”
崔梓淇点头,随后解释。
“系统警告我不准带书中世界的东西,否则它就要合理化这个东西,我就把结婚证带出来了。”
夏婉沉默。
这是警告,还是提示?
“你是系统的关系户吗?”
“不是,他只是想我好。”
“拿个结婚证出来有什么好的?”
“有了结婚证,你想甩都甩不掉我了。”
崔梓淇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看着夏婉的那双眸也灼灼发热。
他之所以把结婚的事在夏婉父母那里订上,就是不给夏婉嫁给别人的机会。
他要时时刻刻粘着夏婉,让她这辈子都没办法甩掉他!
夏婉被他的话噎住了。
夏婉:“谁说要甩掉你了?”
她偏过头不再看崔梓淇,手却很诚实地回握住他的手。
崔梓淇却不相信她的话。
这小骗子骗他早就骗成了习惯,他才不会等着她主动靠近。
“婉婉,你回来了?”
夏婉从小在枫镇长大,街坊邻居大差不差地都认识。
“是啊刘姨,我回来了。”
刘姨的水果摊早就摆上了新鲜的水果,她的目光落到夏婉身边的崔梓淇身上,眼睛一亮,调侃道。
“这是你男朋友啊?长得真帅,你爸妈说你要镇上来养老,我还打趣你这么年轻怎么谈到养老,现在看来,是回镇上来成家吧?”
夏婉微张着嘴,正准备说话。
崔梓淇先开了口,“是的刘姨,我和婉婉已经成家了,改天请你喝喜酒。”
夏婉僵住。
刘姨的眼睛都笑得眯成缝了。
镇上的街道很小,邻里邻居不像大城市里互不往来,相反一条街的人谁都认识谁,哪家有点什么事一传传一条街。
托刘姨的福,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夏家的女儿要结婚的消息,都知道了。
夏父夏母冷静过后,还是准备先看看崔梓淇这个人怎么样。
婚礼的事情也不急着办。
可没想到下午时,自家亲戚都打电话来恭喜他们家夏婉喜事将近。
还有回家吃午饭的邻居,也敲门向他们贺喜。
他们才知道俩孩子已经出去宣扬要结婚的事了。
夏母和夏父心中有气,想半天也开始反思,是不是因为早前对女儿催婚催得急了,让她恨嫁了?
但尽管如此,他们也得了解一下这个准女婿。
当晚。
崔梓淇当着夏父夏母的面,将一张银行卡交到夏婉手中。
“这里面有五十万,全都交给你,后面赚的钱也给你。”
然后他将另一张银行卡交给夏父夏母。
“爸妈,这里面有一百万,是我的彩礼钱,以后我会对婉婉好的。”
他说得真诚。
给钱也真诚。
这下轮到夏父夏母无话可说了。
愣愣地被塞了一张银行卡。
崔梓淇还跟夏父夏母谈了婚礼在枫镇上办,他没有亲人朋友,以后枫镇就是他的家,夏父夏母就是他亲爸妈。
说得夏父夏母还为之前怀疑崔梓淇骗婚的想法感到愧疚。
到了晚上独处时,夏婉才有机会问崔梓淇哪来的这么多钱。
“打黑工打的。”
“你来多久了?什么黑工让你这么短时间赚这么多钱?”
崔梓淇想到来找夏婉的这段艰辛历程,眉头微蹙,“来了一个月,去打的黑拳,赚了二十万,十块当车费,剩下的都投资了,这些钱是我投资赚的钱。”
崔梓淇在书里时,崔家人也没怎么给他钱,都是他自己赚的。
投资头脑夏婉不怀疑。
但她还是不满,“你过来只需要十块钱的车费,需要去打黑拳吗?”
她眼里都是担心。
难怪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肯定又受伤了。
她道:“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