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处理得差不多后,宋镜黎让手下人赶紧去把祁奚接来。
不多时,那祁奚便匆匆赶到了春园,然而刚踏入园中,还未来得及好好打量一番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就被听闻他过来的宋老爹给叫走了。
宋老爹满脸笑容,拉着祁奚的手,言语间满是欣喜地说道:“哎呀呀,你可算来了,那巴彦家的那些个叔叔伯伯们啊,可是对你制作的养肤膏喜爱得紧呢,一个个都嚷嚷着要见你,这不,特意邀请你过去喝杯茶、聊聊天,好好亲近亲近哩!”
此时,天色正渐渐变深,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笼罩大地。一轮弯弯的月亮如同一艘精巧的小船,高高地悬挂在浩瀚的天空之上,那清冷的月光洒下,与漫天闪烁的星辰相互映照,仿佛一幅梦幻般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而在那香阁暖帐之内,一名绝世美人静静地伫立其中。
他身着一袭如水般清澈的红色丝绸衣衫,那鲜艳的红色仿佛能流淌一般,将她衬托得愈发娇艳动人。
大片白皙的胸膛在红色的映衬下,如同细腻的羊脂玉般莹润白皙,泛着淡淡的光泽。
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腰间,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更使得那纤细的美人腰显得盈盈一握,仿佛轻轻一折便能折断似的,那婀娜多姿的身姿,简直令人心醉神迷。
宋镜黎走在那满地娇艳欲滴的花瓣之上,每一步都仿佛能踩出一串美妙的音符。
她微微仰头,鼻尖轻轻翕动,那帐中若有若无的蜜香如同一缕丝线般钻进了她的鼻腔,让她的心瞬间变得柔软而温暖。
一旁的桌子上,静静地摆放着那碗冒着腾腾热气的养身汤,那热气宛如轻纱一般袅袅升起,似在诉说着岁月静好。
“荷荷呢?”
宋镜黎那双灵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缓缓地蹬掉了脚上精致的鞋子,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咪般仰躺在那张宽大舒适的床上,微微阖着眼睛,轻声询问着身旁的蓝砚尘。
蓝砚尘看着她那副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微微垂眸,眼神中闪过一丝纠结,但随后却不着痕迹地拉了拉并不蔽体的衣襟,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荷荷刚刚被奶爹抱走了,要不我去抱过来给妻主看看吧。”
蓝砚尘站起身来,准备去换一身更为得体的衣服。
在这一刻,尽管他极力保持着平静,但内心深处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深刻地怀疑着自已是不是真的没有什么足够的魅力能够吸引宋镜黎,那种煎熬的感觉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宋镜黎,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化解自已心中的这份疑虑,只能默默地转身离开,希望通过换衣来平复自已混乱的思绪。
“算了,让她休息吧。”宋镜黎很想睡觉,她把衣裳脱掉,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就没了声音。
蓝砚尘越发窘迫,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他的脚下是他让人精心布置的花瓣。
“过来,睡觉。”
宋镜黎伸出一只胳膊对蓝砚尘招了招手。
蓝砚尘如释重负,依言轻轻躺在了宋镜黎的身侧,两人之间依旧隔着一些距离。
烛火熄灭,房中陷入黑暗。
蓝砚尘望着虚空里的黑暗,不知道自已在想些什么。
太煎熬了。
他忍不住落泪。
“妻主,抱抱我好吗?”
蓝砚尘带着哭腔从身后轻轻环抱住宋镜黎的腰。
“你不是厌恨我吗,现在又为何要委屈自已?”
宋镜黎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眸却炯炯有神,丝毫没有睡意。
娇艳欲滴的美人就躺在身旁,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愫,她可不是什么圣人。
面对如此美景与情境,又怎能轻易做到泰然入睡呢?脑海中思绪万千,过往的种种如同电影般在眼前闪过。
“不,不是的,我并不恨你。”
蓝砚尘喃喃自语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上次那件事,若是他没有做出那个让她假死的决定,恐怕此刻他已经真的被那些人害死了吧。
想起当时的情景,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那种痛苦和无奈至今仍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
他深知自已的选择或许带来了诸多后果,但那一刻,他只是想尽自已所能去保护她,哪怕是以这种看似极端的方式。
宋镜黎转身面对着蓝砚尘,黑白的眸子在夜色里闪着晶莹的光。
“你的意思是你不商量一下就将我送去秣陵是为我好?”
宋镜黎撑起半个身子,狠狠一拳砸在蓝砚尘的脸侧,咬牙切齿道:
“你在我最爱你的时候选择相信你自已的判断,而不是相信我,对你而言,我就那么无能吗?”
蓝砚尘哭得愈发凶烈,那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他不顾一切地将自已的双唇印在了宋镜黎的眼睛和嘴唇上,仿佛要通过这疯狂的举动来表达内心深处的悔恨与歉意。
他哽咽着,声音带着丝丝颤抖,苦苦哀求着她的原谅:
“我真的非常后悔,实在是对不起,阿黎,真的对不起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重要,我竟然直到现在才发觉这个事实。”
宋镜黎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伸出手掐住他的下巴,脸上凶巴巴的表情尽显无疑,语气中满是不满:
“哭哭哭,你们男人到底是不是水做的呀?怎么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这么多呢?”
蓝砚尘见状,连忙抬手用手背擦拭着腮边不断滚落的泪珠,那晶莹剔透的泪珠沾湿了他的手背
他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我不哭了,阿黎,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说罢,他紧紧地盯着宋镜黎,眼中满是期待与不安,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就在宋镜黎起身的瞬间,他又将宋镜黎拉向自已,两人撞在了一起。
……
她从未见过如此火热的蓝砚尘。
和白天清冷端庄的他,反差真的很大。
翌日清晨,扬州郡守张焉来求见。
蓝砚尘环抱着宋镜黎穿戴好了腰带,满面春光的他皮肤似乎更加滑嫩了,他眉眼清润,嘴角含笑:
“阿黎,咱们的荷荷真的叫宋心一吗?”
宋镜黎笑了笑,用手勾住他的下颌,轻轻吻上,“是,一心一意的那个心一,我的好福儿,你问了一晚上这个问题了。”
她揉了揉蓝砚尘的发顶,笑道:“张大人找我有事,我下去处理,你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