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凰筹在大军面前演了一番赤子之心,倒是感动了不少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宋镜黎正用望远镜察看着荒村里的情形,这村落少说也有三百户人家,可破破烂烂的巷陌里除了干枯发黑的焦木以外,再无一丝生机。
斥候这时来报,说周玄衣在河谷处被李兢率领的守备军重创,而重创骑兵的武器竟是我军的红夷大炮和连射弩。
宋镜黎眸光一沉,寒光澹澹地看向正同各位将领拉拢关系的李凰筹。
而李凰筹也正看向宋镜黎,她眼中赤裸裸的挑衅和得意已经不再隐藏。
李凰筹觉得,只要她入了关,那她就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她用唇语对宋镜黎说:是我干的,你能怎么样?
是呀,她笃定了宋镜黎不敢在大军即将入皇城前对他动手,并且,她已经命令周玄衣同李兢联合,只等到大军反扑,就能取了宋镜黎的头颅。
宋镜黎反而越发的淡定,她甚至还和宋明栋一起吃了冷吃兔兔腿,然后还去帐篷里睡了一觉。
等到天黑的时候,天边忽的传来震天动地的响声,大军忽的躁动起来。
不多时,李兢果然带着守备军的将士们赶到,她嚣张的用连射弩射掉了义军的大旗,高喊道:
“吾乃骠骑大将军李兢,念尔等受奸人蒙骗,只要交出反贼宋镜黎,可饶尔等反判之罪。”
只是她话音刚落,她身后的守备军突然将连射弩的箭头对准了她,为首的那人掀开面具,露出一张痞里痞气的脸来。
“李将军,你说谁是反贼?”
胡跌咧嘴一笑,朝身后大喊:“姐妹们,装了这么久的正经人儿了,大家伙今儿就好好放松一把。”
只见两万守备军齐齐摘掉头盔和铁面具,狂野的撒欢,将头盔抛了出去。
李兢大惊失色,哆嗦着滚下马去:
“你们,你们是谁?”
她想用马鞭子去抽胡跌,却被胡跌一脚给踢倒:
“他爷爷的,老子跟你面前装了好几个月的孙子了,今儿该你给老子跪下了。”
宋镜黎被宋明栋喊醒:“阿姐,外面有个人好奇怪,被人拴着铁链子学狗叫呢。”
宋镜黎抹了一把脸,动了动刚睡醒的眸子。
“阿栋,给姐倒杯水喝。”
宋明栋屁颠屁颠儿的跑去给宋镜黎倒来热水,然后问宋镜黎:“阿姐,我的流星锤可厉害了,谁不听姐姐的话我就帮你杀了谁。”
宋镜黎站起身来,揉了揉宋明栋乱糟糟的头发,宠溺的笑了笑:“小孩子家家的,不兴说杀人。”
宋明栋弱弱的反驳:“栋儿不是小孩子,栋儿已经是芜儿的娘亲了,是有夫郎的人了。”
宋镜黎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如此,那阿姐就带你去看点儿女人该看的东西。”
李凰筹企图利用周玄衣和李兢联手除掉宋镜黎,却没想到宋镜黎在通天谷时就留了一手。
当初胡跌悄悄离开后就带着五湖四海的帮派姐妹悄悄潜入了京都,然后各自跟踪和模仿目标人物,最后成功取代了守备军一大半的兵力。
只不过,李凰筹看见李兢像一条狗一样围着广场疯狂狗叫时,她整个人都了。
宋镜黎伸着懒腰走出帐篷,胡跌朝兴高采烈的迎了上去。
“少主,我回来了,你给我留的冷吃兔呢,少主?”
不得不说,胡跌撒娇的样子可真要人命。
宋镜黎将腰间的布袋丢给她:“都是你的,里面一壶你最爱的大金花也全是你的。”
胡跌眯起眼满足的笑道:“要不说还是少主了解我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