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在一起了,婚事又很快再次被提上了议程。
“妈妈,我想要快快的举行婚礼,越快越好。”
王袅袅心底里对自已没有信心,她也确实有没有信心的理由,她知道萧木心里还装着那个女人,她怕那个女人突然间又出现。
王家人没有意见,萧家人自然更没有意见,萧母巴不得儿子赶紧立刻就结婚呢。
已经有好多天没有收到萧木的信息了,至于是多少天,卫倾记不清楚了,也许是很久了。
下午傍晚时分,卫倾正在往家里赶,接到了萧木的电话。
“老地方见,我有话要对你说。”
卫倾没有回家,直接去了那家咖啡馆,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刚坐下,萧木就赶来了。
“你想喝什么?”
萧木礼貌的问道。
“随便。”
萧木点了以前他们爱喝的咖啡,在咖啡没有端上来之前,两个人就那么尴尬的坐着。
萧木很想问问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事情,但是想想自已现在的身份,似乎也没有必要了。卫倾很想问问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情,但是强烈的自尊心,又使得她开不了口。
咖啡终于端上来了。
“两位请慢用!”
服务员是一位漂亮的小姑娘,说话声音甜甜的。
萧木望着走远的服务员的身影,幽幽的吐出了那句话。
“我要结婚了。”
卫倾以为自已听错了,萧木把脸转向她,又重复了这句话。
“我要结婚了。”
“还是和她吗?”
萧木点了点头。
“你呢?什么时候和他结婚?”
“和谁?和你吗?”
卫倾感觉自已失言,猛的住了口。
“他听说是一位小学教师,人长得还挺不错的。跃跃一定很喜欢他。”
萧木艰难的说完了自已的话。
“也许吧。”
卫倾为了掩饰自已的痛苦失望还有那敏感的自尊心,她默认了。
“也许这是我们两个最好的结局。”
“也许。”
“我祝你幸福。”
“祝你们新婚快乐!”
“卫倾!”
“什么?”
他从来没有这么直接的称呼过她的全名,这是第一次。
“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我也是。”
卫倾说的言不由衷。
“如果可以,我希望下个月五号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萧木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喜帖,递给卫倾。卫倾没有拒绝,她接了过来。
“如果有时间,我会去的。”
“我希望你能来。”
以前是丈夫,现在是儿子,自已就这么的被牢牢的圈在了幸福之外。卫倾心里悲愤,可是,又能怎样。
两个人在咖啡店门口,一个人向东,一个人向西,就这么消失在人群中。
张超站在不远处,看到了他们一块从咖啡馆走出来,然后,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他心里有醋意,但是更有会意:他们之间不可能了。
卫倾回到家,儿子正在做作业,看到妈妈回来,高兴的跑出来。
“妈妈,张老师来了,他等你好一会了。”
“我知道了。”
卫倾淡漠的回应着儿子的喜悦。
这个时候,张超从梁跃的房间走出来,笑脸相迎。
“跃跃妈妈,你去哪了。我们都等你好久了,想请你去吃大餐呢!”
听到“跃跃妈妈”这几个字,卫倾心里想到,原来自已不是自由身,又想到萧木今天告诉她的那个所谓的好消息,她禁不住烦躁不已,不悦立刻展现在脸上。不过,那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卫倾情绪的变化。
“跃跃,你先回房间,妈妈要和张老师说几句话。”
梁跃看到妈妈的神情很严肃,心里面很是疑惑,不情不愿的走回了自已的房间。
看到梁跃的房门关上,张超快步走到卫倾的面前,伸出双臂,想要拥抱眼前的女人。
卫倾本能的伸手拦住了,张超的表情有点不悦。
“张老师,我们之间不合适。”
张超僵住。
“你和他之间才是不合适,不然为什么这么久了,最后新娘却不是你。你不要再骗自已了。真正爱你的人站在你的面前,你却拒之门外。”
卫倾想笑:你真的爱我吗?
“这和他没有关系。我只是不爱你罢了。”
“是吗?”
张超尴尬的干笑了两声。
“我可以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我可以给跃跃一个完整的家,这不好吗?你到底想要什么?”
张超近乎哀求了,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我知道跃跃喜欢你,但是,我不能仅仅为了孩子而活着。我已经牺牲的太多了,我不想再拿下半辈子牺牲了。”
“和我在一起,是你的一种牺牲吗?”
张超有点恼羞成怒了,但是语气还是温柔的,他在她的面前,实在是发不起脾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梁跃站在了身后。卫倾一回头,看到了儿子不满的眼神。
“大人说话,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卫倾肚子里有那么多的苦那么多的火,实在是憋不住了,终于爆发了。
梁跃很少看到母亲对他发火,他一下子有点吃惊,不相信似的看着母亲。
“回你房间去!”
卫倾发话,语气很是严厉。
“我不回去。妈妈,张老师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拒绝他?就因为那个男人!妈妈,你要是选择那个男人,你就要失去我!”
“失去你就失去你,你才多大,你就来威胁你的母亲!”
卫倾发怒。
“你的萧叔叔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张超不动声色的说了出来。
梁跃愣了一下,明白了。
“妈妈,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在坚持什么。”
“啪”的一巴掌,重重的扇在梁跃的脸上。这一巴掌,可是高高的举起,冲动的扇下,带着愤怒带着痛苦,自然是非常的痛。
卫倾了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有打过自已的孩子,哪怕是在孩子惹她非常生气的时候,她连狠话都不舍得说。她就这一个儿子,太爱惜了,太珍惜了。可也就是因为自已的宠溺,儿子很少把她放在眼里,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已经习惯了她对他的好,甚至懂得用这种爱来控制她。她感受到了这种控制力,她想要摆脱,又摆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