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玄商

第十七章 盐毒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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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九鼎玄商
作者:
小小鱼儿自在游
本章字数:
5398
更新时间:
2025-05-02

第十七章 盐毒烽烟

清峰峡冰瀑倒悬如剑,韩子陵靴尖碾碎冰碴,冻硬的马粪块“咔”地裂成两半。如果走近观察,会发现粪渣里的苜蓿草籽——漠北战马粮特有的锯齿叶缘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突然,韩子陵腰间玉佩泛起一阵血光,脑海中出现提示:【预警:敌袭倒计时:一个时辰】。他忽然停下脚步,靴尖挑起块冻硬的马粪。

“武穆,安排新军布阵,准备迎敌,预计敌人还有一个时辰到。”韩子陵迅速将系统告知的信息通知岳飞。

“好的,我这就安排。”“岳飞立即回应。

“牛皋带斥候,前进一公里!

王贵领尖刀排伏左峰!

徐庆组‘犁阵’!”

陌刀插进冰层,刀柄红缨炸成伞状,

“孟赞护主公——退半步,提头来见!”

络腮胡大汉牛皋舔了舔刀刃,带着五个斥候猿猴般攀上右侧冰崖,兽皮绑腿的钢钉在冰面上刮出火星。

王贵反手甩出曲辕犁,犁头”锵”地卡进岩缝。二十个精瘦汉子跟着窜上左峰,腰间的玄铁钩在石壁上拖出蛇形白痕。

徐庆踹翻粮车,车板裂成拒马桩,新军们肩扛的曲辕犁眨眼间咬合成荆棘铁阵。

孟赞点头回复到“收到,将军放心。”

孟赞默不作声地解开缠刀布,露出柄上七道血槽。他让黑云卫成半圆形守护在韩子陵的后方,窟顶垂落的冰锥正对着来路咽喉要冲。

随着新军的铺开,现场陷入了难得的安静,只待敌人出现。

韩子陵看着岳飞的摆军布阵,心下一片安静,有岳飞在,自己还操什么心呢。

一个时辰后,第一波人潮裹着雪沫冲来,最前头的瘸腿老汉举着豁口菜刀劈开雪雾,刀刃缺齿处黏着黑红血垢,边跑边喊:“韩家抢粮啦!韩家抢粮啦!”

岳飞陌刀横扫,刀背拍飞其菜刀,在他被岳飞刀背拍击的瞬间,镜头定格在老汉翻飞的破袄内襟——赵家米铺的靛蓝标记下,还缝着半张带硫磺味的漠北银票。银票边角的鹰喙纹与狼牙箭羽纹路严丝合缝。

在岳飞陌刀尖挑开敌人棉絮的刹那,另一边,徐庆的曲辕犁己卡住三个扑来的壮汉。犁刃精准切断他们腰间火油囊的系绳,硫磺粉混着雪沫糊了满脸。王贵在左峰吹响骨笛,埋伏的尖刀排甩出带倒钩的冰蚕丝,把摸上山腰的弓弩手串成葫芦。

孟赞突然掷出一支手箭,“当”地击飞从前方射来的一支冷箭。

“杀敌首功的赏三斗粟!”韩子陵突然放声喊道。

韩子陵的吼声还在冰峡里回荡,五架用织机改的抛石车己经"嘎吱嘎吱"推上前线。锈蚀的飞梭零件在寒风中颤抖,绞盘转动的声响活像百十台纺车同时开工。

"放!"老匠人王铁锤抡起木槌,砸开机括卡扣。裹着铜板的石块"呼"地腾空,新兵们瞪圆了眼——那些改良的综框铁片,此刻正把石块旋成个

流民们刚抱头蹲下,铜钱雨就"叮叮当当"砸在冰面上。有个豁牙汉子刚要捡,石块"砰"地在他脚边炸开冰碴。他连滚带爬扑向铜板时,裤裆"刺啦"撕开个大口子。

像他一样的流民很多,他们边躲石头、边疯抢铜板时,队伍早就己经没有了队形。

左侧冰崖突然簌簌落雪,十余道黑影贴着岩缝往下溜。王贵嚼着肉干冷笑,脚边的曲辕犁早卡进冰层:"兔崽子们上钩了。"

最前头的刀疤脸刚摸到凸岩,突然觉得靴底发烫——焦良埋的火油罐正在化冰。"撤!"他刚吼出声,王贵的骨笛突然炸响。二十条冰蚕丝从岩缝弹出,倒钩"噗嗤"扎进他们棉袄。

"收网!"徐庆拽动绞盘,这十余个土匪像挂腊肠似的吊在半空。刀疤脸腰间的火折子"啪嗒"坠地,点燃了裤管里漏出的硫磺粉。

岳飞踩着冰碴巡视战场,陌刀尖挑起半张烧焦的地契。新兵蛋子李二狗正哆嗦着给俘虏绑绳,突然"哇"地吐在冰面上——他第一次见人脑袋被砸成烂西瓜。

"三十五,一百五,三百二。"军需官老周打着算盘报数,冻僵的手指在竹简上划出血道子。十个轻伤的新兵蹲在背风处,互相包扎时还在比划:"瞧见没?我刚那石头正砸中那厮腚眼!"

王贵踹了脚俘虏堆里的赵家管事,那厮怀里的盐引飘出来,被眼尖的孟赞一把攥住。盐引边角的"漕"字编号,跟三日前截获的私盐船对得上榫卯。

岳飞安排一位小队长带20人看守俘虏,其他人迅速清理装备,准备迎接来自江面的敌人。

焦良独臂拎着个粮袋过来时,韩子陵正蹲着研究冰面裂痕。蓝光虫卵"噗"地爆开,黏液把冰层蚀出个碗口大的窟窿,露出底下黑黢黢的盐井铁索。

"报!江面有船!"瞭望塔上的小兵嗓子劈了岔。众人转头望去,苏玉衡的船队正碾着浮冰驶来,吃水线压得船帮都快贴到江面。

岳飞陌刀尖刚沾上冰碴,江面突然"哗啦"裂开十道水纹。梭子船头蒙面人拉满的弓弦还在颤动,山城垛口突然探出十架床弩——这分明是用织机飞梭改的击发装置。

"放!"

绞盘"吱呀"转动的声响活像百架纺车齐鸣。裹着硫磺粉的火箭"嗡"地弹出,三道火线在空中拧成麻花。最前头的梭子船帆"刺啦"燃起,火苗顺着浸过鱼油的缆绳窜遍全船。

"老西快割帆!"船尾的疤脸汉子刚吼出声,火星子就蹦进他嘴边的络腮胡。火舌舔过船舱时,二十几个药包"噼啪"炸响——正是赵家特制的防潮硫磺。

硝烟还没散尽,苏玉衡的头船己经撞开浮冰。二十艘漕船排成双纵阵,吃水线压得船帮都快贴上江面。焦良抓着桅杆,络腮胡上还粘着冰碴——这分明是日夜兼程赶来的。

韩子陵眯眼细看,漕船分层舱的竹架被粮食压成了弯弓。最底层的麻袋渗出淡黄水渍,在船帮凝成冰溜子——掺了辽东硝石的毒盐到底没扛住蜀道寒潮。

"接应!"王贵突然扯开嗓门。新兵们推着改良的冰橇冲下江滩,橇板上的防滑铁齿刮得冰面"嘎吱"响。有个愣头青跑太急,冰镐"当啷"砸穿薄冰层,半条腿陷进刺骨的江水。

漕船驶入韩家庄码头时,焦良突然闷哼倒地。他手里攥着的粮袋里,五粒虫卵正在发蓝光。韩子陵用磁石吸出卵壳残片,上面竟蚀刻着漠北文字:”春耕时,粮尽人亡”。

檐角新结的冰凌突然炸裂,映出远处山道上二十个戴傩面的黑影,他们腰间悬着的玄铁令牌,他们腰间悬着的令牌,却与漠北的战旗一样。

蓝光虫卵在磁石上"噼啪"炸裂,爆出的黏液竟凝成盐晶。韩子陵碾碎盐粒,舌尖刚触到咸味就火辣生疼——这分明是掺了漠北狼毒的官盐!

山道上的傩面人突然扯开黑袍,露出内衬的盐运司官服纹样。为首者腰牌翻转,阴刻的"赵"字被盐渍蚀出缺口,缺口形状竟与黑石山矿脉图上的盐井位置重合。

炸裂的冰凌在青砖地上蜿蜒成线,恰是盐道舆图的轮廓。

柳如媚的银簪挑开焦良衣襟,心口浮现盐碱状白斑——正是私盐贩子处理叛徒时惯用的"盐刑"痕迹。

孟赞突然抽动鼻翼,从粮袋夹层扯出半截油纸。浸过鱼油的纸上残留着海腥味,与三日前截获的官盐船货舱气息如出一辙。纸角焦痕拼出个残缺的"漕"字,正是赵家盐引的编号。

"好个一箭双雕!"韩子陵指尖搓着七彩盐晶,辽东硝石的苦味刺得舌尖发麻。粮船突然剧烈摇晃,掺毒的官盐正顺着吃水线"簌簌"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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