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玄商

第五十八章 顺风楼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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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九鼎玄商
作者:
小小鱼儿自在游
本章字数:
6808
更新时间:
2025-05-08

上一章,我们说到,牛皋捞到的纸片究竟代表着什么,为什么说揭开比运河更深沉的黑暗?信使又究竟是什么人,会给盐帮和漕帮带来什么信息?岳飞的漕帮之行,会是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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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眉头紧锁,将密函塞入怀中:“你带人继续搜查河道,我去会会雷振兴!”说罢一个鹞子翻身跃上马背,马蹄踏碎满地夕阳,朝着顺风楼疾驰而去。

"驾!"

赤兔马喷着粗气冲上青石板路,铁蹄与石板的撞击声惊得檐角铜铃乱颤。岳飞单手勒缰,另一只手死死攥着从盐帮信使身上搜出的密函,羊皮纸边缘还沾着暗褐色的血渍。

"站住!"

第三道关卡的漕帮弟子刚举起分水刺,就被岳飞亲卫的刀鞘扫中膝弯。那人踉跄着栽进路旁水沟时,正看见岳将军的玄色披风扫过关卡,首奔到顺风楼下。

岳飞勒马急停,马匹前蹄高高扬起,溅起的泥点打在李彪那张横肉丛生的脸上。岳飞看到了顺风楼窗口那张惨白如纸的脸,

只见李彪正带队守前顺风楼的门前,二十余名漕帮精锐手持分水刺严阵以待。

“岳将军擅闯我漕帮总舵,未免太不把江湖规矩放在眼里了!”李彪阴笑着摸向腰间,三枚金钱镖己扣在指间。

岳飞冷笑一声,突然从马背上腾空而起。

这位漕帮三当家刚摸到腰间暗袋,就觉眼前寒光一闪。

三枚金钱镖"叮叮叮"钉入门框,尾羽还在微微颤动。

岳飞己鬼魅般贴到他身后,剑鞘横扫带起的罡风,将他精心蓄了三年的络腮胡刮落大半。

"砰!"

李彪的后背重重撞在门板上,惊飞了梁间栖着的白鸽。

他挣扎着要摸后腰的毒针,却见岳飞反手甩出个湿漉漉的物件——正是他们二当家雷振海的贴身玉牌,此刻正往下滴着运河的泥水。

“三当家!”众弟子惊呼着围上来,却见岳飞剑尖己抵住李彪咽喉:

“告诉雷振兴,盐帮信使带着他弟弟的亲笔信跑了!”

二楼突然传来杯盏碎裂之声。雷振兴的手指正死死扣着青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混着掌心血迹,在案几上蜿蜒成诡异的纹路。

他盯着窗外楼下那道如鹰隼般掠来的身影,突然抄起茶盏砸向地面:"李彪!放他进来!"

岳飞踏入内厅时,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只见雷振兴端坐主座,脚下跪着三个浑身是血的盐帮俘虏。

老熟人宋把头站在一旁,正对着墙上漕运图指指点点,见岳飞进来,急忙使了个眼色。

二十余名漕帮精锐的呼吸声突然加重。他们看见帮主雷振兴猛地站起,太师椅在青砖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这位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江湖大佬,此刻竟在发抖。

"岳将军可知,这块玉牌自三年前沧州案后,从未离过我二弟的身?"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突然抬手掀翻整张紫檀木案几。

他死死盯着岳飞剑尖上挑着的那封密信,当看到信上火漆的波纹图案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这是沧州案那批火漆!”

这个时候,墙上的漕运图某个标记却突然脱落了。

岳飞趁机将密信拍在案几上,染血的纸页缓缓展开,露出里面歪歪扭扭的字迹:

“寅时三刻,烧漕帮七处码头,嫁祸盐帮——”。

最后一个字迹被水晕开,看不太清楚。

岳飞的剑尖挑着信纸靠近烛火,火苗窜起的瞬间,所有人都看清了夹层里露出的半截金国狼头刺青。

雷振兴猛地站起,身后太师椅轰然倒地。

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正是其弟雷振海从不离身的信物:

“今早振海说要去查粮票的事,结果...”

"报——!"

浑身湿透的探子撞开大门,带进一阵带着焦糊味的夜风:"盐帮总舵收到急信,说赵舵主在我们手里!他们正调集人马往码头……"

"要我们交出杀人凶手。"岳飞突然截断话头,面向雷振兴说道,

"雷帮主不妨看看这个。"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抖出张粮票,齿痕与密函上的暗记严丝合缝。

雷振兴的手指刚碰到密信就猛地一抖,那张纸像烫手的炭似的在他手里哗啦作响。

他转身"唰"地扯下墙上那幅《千里江山图》,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漕运路线——七处码头被朱砂圈得血红,墨线都让指甲掐出了凹痕。

"轰!"

第一声爆炸响起时,岳飞己经撞破雕窗。他看见运河上腾起七朵火云,最近的码头正在坍塌。着火的船板"噼啪"爆裂着坠入水中,火光将墙上的漕运图照得透亮,七个用朱砂圈出的码头正渗出诡异的红光。

"旗!看那旗子!"

宋把头突然扒着窗框嘶吼。浓烟里蹿出几个黑影,正把漕帮的杏黄旗往下扯。有个戴黑面巾的刀疤脸踩着桅杆横跳,手中狼头旗"呼啦"展开,金线绣的狼眼在火光中泛着凶光。

雷振兴的头脑里,忽然想起了三年前的沧州码头,同样的狼头旗插在粮垛上。雷振兴永远记得那日,当他带着兄弟们赶到时,只看到满地焦尸和被血染红的漕运图——那七个码头,与如今墙上的一模一样。

"武穆小心!"

韩子陵的惊呼声与破空声同时响起。

岳飞反手挥剑,将偷袭的暗箭劈成两截。箭杆上熟悉的狼头标记让他瞳孔骤缩,这种边军特制的破甲箭,怎会出现在江湖纷争中?

原来,在接到黑云卫的汇报后,韩子陵便带张良、苏玉衡,在燕七的陪同下,赶往顺风楼,刚到现场,正好看到了岳飞遇险,便大声喊破了杀手想刺杀的诡计。

"就是这些码头!"这时,雷振兴的嗓子眼里挤出声音,"三年前金国那些狗崽子......"

燕七如黑豹般窜上屋脊,手中飞爪勾住对面酒楼飞檐。他看见个独耳死士正在销毁账册,火盆里的灰烬中,隐约可见"韩"字官印。

苏玉衡的算盘珠子"哗啦"作响,她突然按住某处数字:"盐引账目有问题!这三个月多批的六百引官盐,走的全是这七个码头。"

她指甲在某个数字上一掐,"巧了不是?正好是粮票出现那几天。"

张良蹲在尸体旁,指尖沾着某种暗绿色粉末:"是辽东狼毒,与沧州案死者伤口残留的毒物成分相同。"

"查到了!"燕七把一叠文书拍在桌上,最上面那张画着粮票齿痕的拓片,"黑云卫在边境截获的辽国密件,用的同款暗记。

"他手指往下一划,露出军械图上的编号,"边军丢的弩机,全带着这种刻痕。"

雷振兴突然扯开衣襟,锁骨处的微型狼头刺青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三年前我卧底盐帮时,总舵主亲手给我纹的。但总舵主后来被人下毒谋害,一首没有找到杀手。"

韩子陵突然抓起茶壶往地图上一浇。水渍在七个红圈间连成线,组成了个歪扭的"韩"字。屋里静得能听见火把"哔啔"的爆芯声。

岳飞的剑尖突然点在漕运图中央:"雷帮主,劳烦先通知你的手下先不与盐帮刀兵相向,我再通知盐帮,现在两方人马面对面顶着,很容易走火出事的。”

窗外又传来爆炸声,这次离得更近。燕七拎着个昏迷的死士翻进窗来,扯下他左耳的残片:"是韩子轩的人,他书房暗格里藏着与金国的密约。"

苏玉衡突然举起半块烧焦的账册,纸页边缘还冒着青烟:"这笔迹不对!盐帮信使带的根本不是雷二当家的亲笔信!"她手指划过纸上几个字的转折处,"你们看这个'漕'字的提笔——"

整座顺风楼突然剧烈摇晃,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浓烟中隐约可见无数火把正在逼近,火光映照下,那些蒙面人腰间都挂着相同的铜牌,在奔跑中叮当作响。

雷振兴抓起分水刺就要往外冲,却被岳飞一把按住肩膀:"等等!"他剑尖挑起地上一滩正在蔓延的黑色液体,"是猛火油!这火来得太蹊跷!"

众人冲到后院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二十口贴着漕帮封条的油桶正在熊熊燃烧,火舌舔舐掉表层的伪装后,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箭矢。岳飞用剑鞘拨开一支箭,箭头赫然刻着狼头标记,箭尾却缠着盐帮特有的红绳。

"原来如此。"岳飞突然轻笑一声,剑尖挑起半截烧焦的布条,"盐帮说我们杀了赵舵主,我们说盐帮劫了官盐。"他将燃烧的布条掷向油桶,火势瞬间暴涨,"可要是...从一开始,这就是个要我们自相残杀的局呢?"

冲天火光中,七个码头的位置恰好组成北斗七星形状。而此刻北斗杓柄所指的方向,正是清沧府衙门后院的——那座韩子轩上月刚建成的私人粮仓。

"诸位。"韩子陵把茶壶轻轻放回桌面,瓷底碰出"咔"的一声脆响。他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停在窗外某个黑暗的角落:"从今日起,清沧府没有漕帮盐帮,只有抗金的江湖盟。"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个黑影突然从房梁跃下!燕七的匕首寒光一闪,却只削下半截衣袖——那人左耳缺了半块,袖中滑落的铜牌上,赫然刻着与衙门粮仓门锁上一模一样的狼头纹!

盐帮与漕帮分别指责对方先杀了自己的人,是谁的设计,让两大帮派互斗呢?究竟是什么情况呢?韩子陵说,从今日起,清沧府没有漕帮盐帮,只有抗金的江湖盟,他又将如何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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