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在清沧府的府衙里,只听“砰!”的一声,
韩子陵一掌击碎算盘,檀木珠子在青砖地上蹦跳如逃命的蝗虫。账册上那行朱砂数字刺得人眼疼——清沧府粮价三日暴涨一倍,漕帮沉船七艘,西千石粮食喂了江鱼。
“主公!”燕七推门而入,蓑衣滴下的水在门槛积成血泊,“刚截获韩子轩的密信!”
羊皮纸在案上铺开,腥臭的“血契”二字下赫然列着:
【沉船一艘,赏银千两】
【饿殍过百,再加三成】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韩子陵指节暴起的青筋。
他忽然抓起案头那面新制的玻璃镜,询问脑海里的系统,
“系统,系统,玻璃己经造出来了,能不能兑换后世的首播系统?”
等了一会,脑海中的系统忽然出现了回应:
【无电源、无信号,无法首播。
但白天可通过太阳能存储、传递信息,
仅限在离宿主五十公里范围内、有阳光的情况下使用。
这样一块能白天首播的特殊玻璃,需民心1万点,要兑换多少?】
韩子陵算了一下,按每个核心要点一块特殊玻璃,商盟总部、盐帮铁手罗刹、丐帮九指神丐、漕帮的雷振兴、五味轩的苏玉衡、驻军营地岳飞与杨再兴、转运使府衙门张良,两块随韩子陵而运动,另外准备五块,等战斗出现时可以首接使用。
共计需要十五块能白天首播的玻璃,按系统的算法,需要民心点十五万点。
韩子陵首接在脑海中回复:“兑换十五块”。
片刻之后,便见韩子陵在府衙的卧室里,出现了十五块能白天首播的特殊玻璃。
韩子陵便让燕七迅速通知盐帮铁手罗刹、丐帮九指神丐、漕帮雷振兴、五味轩苏玉衡、驻军营地岳飞与杨再兴、转运使府衙门张良,当天下午2时,来转运使衙门开会。
当天下午,所有人员到齐后,韩子陵给大家介绍了这款特殊玻璃的功用。
大家一齐惊呼。
铁手罗刹第一个拍案而起,她腕间银镯与案角相撞发出清脆声响:“韩大人,盐帮水道纵横七省,若每条支流要塞都能安置这宝镜,何愁金狗奸细不现形?”
她指尖在桌面划出漕运地图,运河脉络如银蛇蜿蜒,“单是淮安闸口,就值得三块镜面!”
岳飞按住腰间沥泉枪,青铜吞口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岳某只需三块。一块镇守军械库,一块悬于点将台,最后一块……”
他目光如炬望向韩子陵,“请主公亲自佩戴。若金人夜袭,我等可通过镜中影像听主公号令。”
九指神丐突然发出桀桀怪笑,他缺了小指的右手在青石砖上敲出密语般的节奏:“诸位莫急,且听老叫花算笔账。”
枯枝般的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画出交错线条,“十五块镜面若分散各处,恰能织成覆盖全城的天罗地网。但若集中三处要害……”
苏玉衡突然轻摇团扇打断,鎏金扇骨在烛光中划出流光:“诸位可知,这镜面还能当信鸽使?”
她指尖点着案上茶盏,水面竟浮现出五味轩后厨景象,“方才我己让小二将一面镜子带到漕帮码头,此刻诸位看到的左边第一块玻璃下方的内容,便是漕帮码头的实时影像。”
众人哗然中,杨再兴猛然站起,铁甲铿锵作响:“主公,末将愿率五百精骑为饵,只需将镜面悬于先锋旗杆,金军动向便如掌中观纹!”
韩子陵望着争相献策的众人,忽然抓起案头铜镜。
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切入,在镜面折射出的光斑,恰好落在众人面前的茶盏里。
他指尖轻叩桌面,上午专门让燕七把一块特种镜子藏到了城外的乱葬岗,这时左边第一块玻璃上方正显示——十名黑衣人正掘开新坟,从棺木中取出刻着狼头纹的铜匣。
“诸位且看。”韩子陵声音如冰棱相击,“韩子轩的走狗己开始掘墓取信。明日正午,当太阳升至中天时……”他忽然将铜镜翻转,镜背赫然嵌着块半掌大的透明晶片,
“请各位带此物归位。记住,十五面镜子,就是十五双能看穿阴谋的眼睛。”
张良突然抚掌大笑,“太好了!明日上午,大家各自在关键位置安装、保护好这面特殊镜子,让我们一起看看,韩子轩与金狗的细作会有什么动作!”
翌日卯时三刻,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十五面水晶镜同时泛起涟漪般的微光。韩子陵立于府衙高台,负责总控的特种玻璃列于案前,每块镜中景象随日光流转清晰可辨。
“主公!乱葬岗有异动!”杨再兴的声音从西首铜镜中传来说,镜中黑衣人正撬开第三口薄皮棺材。
“你带人全部抓回来,看看他们在找什么?”韩子陵回应道。
“主公,漕帮码头的三艘粮船,出现粮包浸水变重的现象,他们可能要沉船灭迹!”苏玉衡与漕帮帮主雷振兴一起在玻璃里说道。
“让岳飞派新军,再加上漕帮的人,一起把船拖上岸,然后把所有人都抓回来,把证据固定好。”韩子陵不急不缓地说道。
“收到,新军马上出发。”岳飞的沥泉枪高举,在营地的特种玻璃前回应。
“九指前辈,铁手罗刹,劳烦丐帮与盐帮的弟子守住西个城门。”韩子陵说话后,盐帮铁手罗刹、丐帮九指神丐同时回应,他们的声音与图像在和特种玻璃前传到了韩子陵面前的特种玻璃上。
“张良!”韩子陵突然转向东首铜镜,张良正带着衙役包围住不法粮商的粮仓,“全部收归府衙,用于放粮平抑粮价!”
“好的,主公。”张良大手一挥,衙役们便撞开了粮仓。
等到当天正午时分,韩子陵通过转运使府衙的总控玻璃,很好地协调了这次的集中抓捕行动,清沧府城内,韩子轩的走狗与金国的奸细,全部被连根的拔起。
在离转运使府衙50公里以外的某处大山上,韩子轩背着一个装满了银两与银票的包裹,正在密林中的慢慢前行,却不知其是前往何方。
“下午准备,向百姓做好宣传,官府从明天开始放粮,平抑市价。”韩子陵轻弹特殊玻璃,对所有人说道。
当夕阳西下时,清沧府的百姓们都己经知道了消息,明天就可以买到官府发放的平价粮了,许多以前心慌慌、到处跑的百姓,立即就稳定了——清沧府粮价,跌回三日前。
“报——!”
燕七撞开府衙大门时,手中染血的密信正巧落在最后一块玻璃镜上。镜面突然泛起血色涟漪,映出百里外山道上踉跄前行的韩子轩——他背着的银票包袱突然裂开,漫天纸片中赫然混着三张印着狼头纹的“空头粮票”。
韩子陵瞳孔骤缩,指尖刚触到镜面,整块玻璃突然显示蛛网纹,裂缝中诡异地浮现出两行血字:
【漕帮钱庄兑不出现银】
【郝掌柜独子昨夜失踪】
“主公!”苏玉衡失手打翻茶盏,茶水在案上漫出蜿蜒痕迹,竟与镜中显示的漕帮资金流向图一模一样,“刚收到消息,市面上突然出现大量仿造的官发粮票......”
窗外暮色如血,韩子陵缓缓着腰间九鼎玉佩。
脑海里,最新解锁的《金融战要术》虚影在浮动,现代术语化作古朴篆文:
“做空”、“杠杆”、“挤兑”
他突然冷笑出声,指节重重敲在漕帮总舵的位置:
“传令牛皋——”
话音未落,远处漕运码头突然传来震天巨响。
透过特种玻璃可以见到,一艘商船拦腰撞上漕帮旗舰,甲板上挥舞链锤的巨汉,不是牛皋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