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为什么家主要把这个重要的人物交给唐旺哥,家主心里也知道唐旺哥的实力强大,抓住那小贼轻而易举!”
唐旺脸上出现些隐隐傲然,“也没有那么厉害,异火的威力哪里是我这小小的寻字罗盘可以相比较的,但就算是炼气五重的修士要想逃脱我这罗盘的寻找都是不可能的。”
唐家众人都是一阵惊呼,皆是目光火热的看向唐旺手心的罗盘。
此刻,他们距离沈家仅一墙之隔。
唐旺手心的罗盘指针摇摇晃晃,黑暗中火把将罗盘照耀得发亮。
不怎么安静也不算嘈杂的巷子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
一股凉风沁人心脾。
“叮叮叮——”罗盘急促的颤动,众人屏息凝神注视着罗盘,染血的指针停在了一方。
“走!就是那边!”如锣鼓的脚步声重重叠叠。
与沈家擦肩而过。
一夜无梦,沈阙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狗叔,我今天要去找一个朋友玩,晚上回来,晚饭我要回来吃。”沈阙吃着早饭。
刍狗撤下沈阙桌上的空碟,“小阙,你什么时候交的朋友?和朋友玩要注意安全,对了,你朋友家在哪里?晚上我去接你。”
沈阙跳下椅子,从房间里拿了个木牌,递给刍狗,“不用,交朋友嘛,就前两天,小爷我要相交朋友那还不是轻轻松松,勾勾手指的事情,狗叔你帮我看看,他家在哪里?……我不识字。”
刍狗想说对朋友用勾勾手指不恰当,又放弃,微笑着念出木牌上的字。
*
“东大街西子巷十七号。”
沈阙举着木牌念叨,把木牌上的字和院落边上的字仔细比对确认无误。
敲门。
“咚咚咚!”
“是乌兆家吗?我是沈阙,你今天放常假,我来找你玩了。”
嘎吱一声,门开了一条缝,乌兆探出一个头来,笑道。
“你来得正巧。”
他打开门让沈阙进来,一进门沈阙就惊了。
院子里仅有一条小路,小路两边挖了深深的小池塘。
“哇!你家好特别。”
乌兆不怎么意外,“哈哈,来我家玩的都这么说。”
穿过小路,假山,进了房间,沈阙看见房间里还有两个有些眼熟的同龄人。
乌兆介绍道:“这是陈天问,这是曲晓。他们两个都是我学堂的同学。”
“这是沈阙,你们两个应该还有印象吧。”乌兆对着沈阙神秘一笑。
陈天问和曲晓同样笑了起来,道:“自然是有的。”
他们神神秘秘的对沈阙道,“你知不知道唐蕴的事情?”
话音刻意压低,沈阙也压低声音,“是不是他被……”
沈阙没说后面的话,眼珠子转了转,给了三人一个你懂我懂的表情。
三人忙点头。
“你也知道?我昨天回去得晚,远远的就听见好多人议论,我去凑了个热闹,没想到唐蕴满身是血的,估计活不了了。”陈天问道。
“昨天晚上我都不敢出门,唐家人在城里转悠了一晚上,说是抓凶手,也不知道凶手抓到没有。”曲晓有些害怕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昨天该晚些回家的。”沈阙露出个遗憾没有看到热闹的眼神。
三人都是亲眼见着沈阙被唐蕴叫小偷的情景,此刻也都能理解他,毕竟在学堂里谁没受过唐蕴的欺负。
“要我说,那根本不是凶手,明明是行侠仗义哈哈哈。”陈天问环视三人,行侠仗义西个字说得很轻。
关于唐蕴的话题,没多久就终结,临近正午三人告别乌兆离去。
等沈阙走远消失在巷口,方才离开的陈天问鬼鬼祟祟又转身进了乌家。
又过了两日。
院子里的阳光很好,柔软的毯子遮了半个身子,沈阙咀嚼着嘴里的零嘴眼睛顶了两片从树下摘的叶子,摇椅摇动,生活悠闲又惬意。
“神仙日子都不换哦。”
这些天,石头城里常常有身着唐家家徽的人在石头城中行走,这片区域更是几乎被翻了个遍,很可惜,打伤唐蕴的凶手一首没有下落。
两日后,沈阙又去找了乌兆一次,可惜乌兆忙于课业,沈阙不愿打扰没坐多久便离开了。
沈家位西,乌家位东,无论沈阙是去乌兆家还是从乌兆家回去,都能经过学堂不远的巷子。
巷子里的血迹己经清洗干净,封锁巷子的唐家人离去,小巷又恢复冷清的来往。
入夜。
吃过丰盛的晚饭,沈阙擦了擦嘴道:“我要回去了!”
刍狗喜极而泣,连忙挽留,“要不还是明天一早再走吧。”
“.……”沈阙道:“算了,过几天再走吧。”
刍狗:“……”
不过半月,沈阙的脸上就恢复了些肉,头顶上毛躁有些发黄的头发都变得柔顺不少,摸了摸身上袍子,沈阙有些不舍。
但他也知道,不回去是不可能不现实的。
在沈周合武力的压迫下,他不可能能为自己做主。
除非有一日他能比沈周合更强……或许多年后,谁又知道呢。
“算了,回去就回去吧,我明天一早就走,狗叔你可得给我多准备点行李,还得给我准备一艘船。”沈阙计划着,“多准备些肉干和糖果,我过些日子再回来看你。”
刍狗并不想被沈阙探望,但更不想沈阙此刻改变主意,万一沈阙脑子一抽突然就赖着不走了,他上哪哭去。
中年人露出社交微笑着附和他。
天还未完全亮,这是个尴尬的时辰,打鱼人早早上了船,其他要乘坐船只的人也还没来几个。
偏僻的河岸边上,船只上堆满的包裹,只有船头船尾位置宽裕点。
“怎么这么小?”沈阙怀疑的看看刍狗,“狗叔你可别忽悠我,我己经不是以前没见过世面的奶娃娃了,石头城里哪个地方的新奇玩意我没见过。”
“不说唐家接送唐蕴的那只大船又大又精致,就是渔民打鱼的船也足足有好几丈,我好不容易想回去了,你就给我买这条小船忽悠我。”
他撇嘴,作势要走,道:“反正我也还没玩够,这回多玩几天。”
沈阙话虽然这样说,但脚下可一步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