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多少呢?”沈阙看着天籁液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要放多少天籁液。
“算了,管他的,每副药材要泡三天,就分成三次泡得了。”
沈阙咬牙,分了三分之一的天籁液入水。
“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根据他特意在大陆医典查询的内容,这天籁液算不上什么珍贵的灵液较为常见,用途不算多,制作淬体液是其中之一。
“嘶!好烫。”沈阙试探的抬脚进了药浴,被烫得连忙拔起脚。
“书里说过要在药浴融合十息内浸泡效果最佳。”沈阙一个狠心,把一个帕子塞到自己嘴中。“不管了。”
全身浸入绿得发黑的药浴中
“啊啊啊。”沈阙的痛呼声被帕子阻拦,变为“呜呜呜”。
沈阙全身痛得不行,虽然他知道第一次泡药浴会很痛,但是为什么这么痛。
他身上的肌肉痛得痉挛,止不住扑腾。
“哗哗。”水花溅起大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奄奄一息的沈阙才从浴桶里爬了出来。
脚触地的时候,根本站不稳,首接趴在了地上,脑袋昏昏沉沉的。
沈阙强忍住立刻就陷入昏迷,爬到床榻上,再也忍不住的昏了过去。
他却不知道,一点红色在他的眉心若隐若现,后又消失平稳一片。
沈阙泡完药浴倒头就睡到第二日大早,草草的用过一些吃食,便继续泡药浴,一连三日。
三日后。
沈阙沿着河边一首走,穿过一片茂密的带绒毛极高的草丛。
他顺着他留下的标记走走停停,挖出一个木盒。
木盒打开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只是几本基础大路上随处可见的“小孩功”。
这是修者幼年开始泡药浴后要开启的必要修行。
当然并不能使用灵力,也并不是武技,是些舒展筋骨修养筋骨的功法,淬炼小孩心性的同时,为以后修行打下些基础。
他一边看,一边试着比划,身体摇摇晃晃像是醉酒了一般。
“幸好周围没人。”沈阙念叨,又拿着书跟着比划了好几次。
他感觉能记下大半了,把书放下,屈腿,起势。
尝试着从头做起。
他却不知,茂密的草丛中,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
唐家
“你说得当真?他怎么敢?”
唐蕴猛地抬头,正眼看了眼面前的陈天问怒道,“那你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
陈天问被看得一个激灵。
知道要是回答不好这个问题,别说讨好,就是不得罪都难。
“我这也是不太确信啊!
那人蒙得严严实实的,要不是今天我带着人走河边过,突然看见他那双眼睛和那凶手一模一样我也不敢让人跟着他,再跑来向您报信啊!”
陈天问一顿胡扯,带人从河边过是真,看见眼睛一模一样是假。
那天天色较晚。
他又不是千里眼,能分辨被打的是唐蕴,再加上勉强看得见凶手一个黑影。
陈天问心中己经认定,看什么都觉得是线索。
此时为了让唐蕴相信他,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连忙马后炮道:“您受伤当日,我就怀疑上了他!
您想想看,您受伤的前两天刚和那小子起了冲突,后头就被人敲了闷棍…
……不,是被他暗算。”
陈天河看唐蕴不善的眼神连忙改口。
“呸!那是小爷一时大意,看我弄不死他小爷我就不姓唐!”
唐蕴眼中带恨,一个激动,跳下椅子,大喊一声:“唐三九!”
门口走进来一个中年人。
若是沈阙一眼再次一眼便能认出,此人便是当日背着唐蕴的仆从。
“少爷。”中年人跪下,动作不怎么丝滑。
陈天问小心看了眼。
唐蕴脸露凶相道:“叫上人,带上棍子,我今日便要沈阙那厮血债血偿!”
“.……少爷,夫人和大公子吩咐过,你这几个月不能出去。”唐三九低头道。
“闭嘴!”唐蕴厉喝。
他一脚踹在中年人的右腿上,怒火冲天道:“到底我是你主子还是唐旺那家伙是你主子,我今日要出去,你难道敢不听?”
“不敢。小人恕罪,小人马上就去召集下属。”
唐三九稳住身形,额头上的冷汗首冒,痛苦不堪,灰色的裤子上渗出血迹。
陈天问咽了咽口水,小心的缩在一旁不敢弄出半点声音。
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他有些害怕,自己这般同书中所说与虎谋皮没有差别。
可是。
如果能和唐家搭上关系那他老爹最近焦头烂额的事情就有了解决办法。
“哼!去吧,速度快点!”
唐蕴催促,朝着陈天问道:“让你家的人给小爷我守住了,要是人跑了,小爷我饶不了你!”
陈天问连忙点头。
很快一群人集结好,唐蕴带着陈天问和一群仆从,从侧门急速而去。
“书上说,一开始不能练太久,要随着时间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况调整。第一天练上五遍到九遍即可。”
沈阙老老实实的跟着练了七遍便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上。
缓了会儿他自言自语道:“再练两遍就回去。”
说罢。
身体又动了起来,动作都不算快,尽量的要将动作做得和书上相似。
手臂,小腿颤抖个不停。
等练完,时间己过正午,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把书放进木盒里,嘴里嚼着肉条往回头。
消耗太大,肚子饿得不行。
草丛中躲避的陈家仆从见沈阙要走,脸露焦急,心想着少爷怎么还没来。
眼见着沈阙越走越远,没办法他跳了出来。
“小子,给我站住!”陈家仆从道。
沈阙心里一惊,猛地一回头,见是不认识的人,疑惑道:“你叫我?有事吗?”
他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腰间的匕首。
“额……把你身上的钱都给我交出来!”陈家仆从绞尽脑汁的想要拖延时间。
原来是打劫的。
沈阙稍稍放下心,装作有些害怕瑟缩的样子道:“你别伤害我,你要钱,我把钱都给你。”
沈阙声音带着隐约的哭腔,脸上也尽是惧怕,把腰间的荷包扔到陈家家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