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灵脉暴走
叶尘盘坐在后山寒潭中,青铜镜碎片悬浮于头顶,镜面裂纹己蔓延至40%。《不朽经》的文字在识海中疯狂增殖,丹田内的第二套经脉突然暴动,如千万条毒蛇撕咬灵根。
"噗!"
一口黑血喷在潭水上,瞬间蒸发成猩红雾气。叶尘的瞳孔分裂成双重菱形,左眼映出青铜镜纹路,右眼则是暗金色旋涡。潭底沉睡的千年寒髓被强行抽离,化作冰蓝色洪流涌入他体内——这是《不朽经》第三重"噬灵"自主触发的征兆。
"停下...给我停下!"叶尘双手结印,指尖却不受控地刺入胸膛。鲜血顺着道袍滴落,在冰面绘出与葬神渊相同的血色符文。远处传来弟子的惊呼,他这才惊觉方圆十里的草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第二节:记忆回溯
当第一缕被吞噬的生灵精魄入体时,青铜镜轰然炸裂。叶尘坠入意识深渊,无数记忆碎片如刀锋般切割神魂:
——第三世轮回,他站在尸山血海间,掌心按在某个外门弟子头顶。那人的面容逐渐清晰,竟是少年时期的林炎;
——第七世,苏清柔被铁链锁在祭坛,他亲手将青铜镜碎片刺入她心口,却在她濒死时吻去她眼角的泪;
——最清晰的画面来自第九百次轮回:自己穿着掌门道袍,在月圆之夜将整个太玄门炼成镜奴。苏清柔站在山门外,用他教过的剑诀自毁灵根...
"这就是你。"镜灵的声音从每个记忆碎片中传出,"每次轮回都在重复吞噬与背叛。"
叶尘的灵识突然被拽入某个陌生场景。眼前是正在喂药的苏清柔,她的锁骨道纹还未完全成型。当"自己"接过药碗时,镜面突然倒映出另一个画面——真正的叶尘正在往药中下毒!
第三节:现实崩坏
现实中的寒潭己化为熔岩池。叶尘悬在半空,周身缠绕着青铜色灵气风暴。闻讯赶来的刑堂弟子尚未靠近,就被风暴撕成血雾。他们的精血在空中凝成诡异图腾,与青铜镜背面的星图逐渐重合。
"叶尘!"苏清柔御剑闯入风暴中心。她的发簪被灵气绞碎,青丝散乱如瀑,"快醒醒!你在吞噬护山大阵的灵脉!"
叶尘的右眼突然流出金血,暗金纹路爬满半边脸庞:"师姐...快走..."他的左手不受控地掐住苏清柔脖颈,右手却死死扣住左手腕骨,"我控制不住..."
苏清柔突然扯开衣襟,将锁骨下的道纹贴在他掌心:"用这个!"道纹如活物般钻入叶尘皮肤,与暗金纹路激烈碰撞。两人接触处迸发刺目强光,风暴中心浮现出青铜镜的完整虚影。
第西节:镜中真相
在道纹与暗金纹路交锋的间隙,叶尘窥见镜中世界:九百九十八个自己正通过青铜镜互相吞噬。每当某个"叶尘"被吞噬,现世中的暗金纹路就增强一分。而所有镜像的尽头,端坐着初代叶九霄——他的身体己与青铜镜完全融合,正通过万千镜像监视每个轮回。
"变量出现了。"初代突然睁眼,瞳孔中映出正在挣扎的苏清柔,"杀了她,你就能..."
"闭嘴!"叶尘的嘶吼震碎镜面。现实中的灵气风暴骤然转向,将赶来的林炎等人掀飞百丈。苏清柔趁机咬破舌尖,将蕴含本命精血的金色符咒拍入他眉心。
符咒入体的刹那,叶尘看到苏清柔的前世记忆:
——在某个未被记录的轮回中,她偷偷修改《不朽经》,将"杀挚爱破轮回"改为"以爱为锚定轮回";
——每当他选择自我毁灭,她就用禁术将部分记忆封入道纹;
——此刻涌入的金光,正是九百九十七次轮回中她偷偷积攒的"变量"。
第五节:逆转吞噬
暗金纹路在金光照耀下节节败退。叶尘趁机夺回身体控制权,强行逆转《不朽经》。吞噬的灵气从毛孔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青铜镜的缺失碎片。每一块碎片都刻着苏清柔的残缺影像,最终拼合成完整的镜面。
"原来你早就..."叶尘抚过镜中苏清柔的虚影。当最后一块碎片归位时,镜面突然映出惊悚画面:所有被吞噬的弟子正在幽冥洞天复活,他们的脖颈纹路组成锁链,另一端系在初代叶九霄手中。
苏清柔突然吐血倒地,锁骨道纹寸寸碎裂:"快...镜灵要苏醒了..."她的身体开始透明化,无数光点飘向青铜镜,"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第六节:终局序曲
叶尘抱住逐渐消散的苏清柔,暗金纹路突然暴起反扑。林炎在远处狂笑:"蠢货!你以为她是帮你?她才是初代埋下的最大..."
话音未落,青铜镜爆发出湮灭一切的白光。当光芒消退时,太玄门己化为废墟,唯有幽冥洞天的祭坛完好无损。叶尘的掌心多出一枚血色玉简,上面是苏清柔最后一世留下的字迹:
"爱是唯一的真实,杀我是最后的虚妄。"
镜灵的声音从玉简中传出:"第九百九十九次轮回,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