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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潇野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他猛地弓起背，手指死死抠进地面，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冷汗几乎是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顺着发梢滴落，混着脸上的血，砸在岩石上发出细微的“嗒”声。
“蓝潇野？！”伊洛冲上前，却在碰到他肩膀的瞬间被烫得缩回手——他的体温高得惊人，皮肤下的血管泛着不正常的蓝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沸腾。
“别……碰我……”他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基因重组带来的剧痛像是千万把烧红的刀，一寸寸刮过他的骨骼，撬开他的关节，再沿着神经一路烧进大脑。七倍的痛觉放大让每一次细胞撕裂都清晰得像是凌迟，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DNA在崩溃、重组、再崩溃——
他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一拳砸向地面，指骨与岩石碰撞的闷响让人牙酸。可这点疼痛和基因重组比起来，简首微不足道。
“药呢？！”云澈手忙脚乱地翻找医疗包，“你不是随身带着药吗？！”
“泡……水了……”蓝潇野的瞳孔己经彻底变成竖瞳，眼白爬满血丝。他猛地用头撞向岩壁，额角瞬间见了血，“操……晕不过去……
伊洛一把拽住他的衣领，硬生生把他从岩壁前拖开。蓝潇野挣扎的力道大得吓人，差点把她甩飞，可下一秒他又蜷缩起来，指甲深深陷进自己的手臂，抓出五道血痕。
“你他妈冷静点！”伊洛死死压住他的肩膀，“再撞下去头骨都要裂了！”
“放……开……”他喘息着，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忍不住……”
蓝潇野的指尖开始浮现出淡蓝色的鳞片，耳后裂开细小的鳃缝，可这些变化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就崩溃了。皮肤下的蓝光忽明忽暗，像是电压不稳的灯泡，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他肌肉的痉挛。
他的视线己经开始模糊，耳膜鼓胀着，血液奔流的轰鸣声几乎盖过了一切。耳后浮现出淡蓝色的鳞片，耳后裂开细小的鳃缝，可这些变化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就崩溃了。皮肤下的蓝光忽明忽暗，像是电压不稳的灯泡，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他肌肉的痉挛。
伊洛刚举起匕首就被蓝潇野拦住，他现在晕过去，只会成为拖累。
“……操。”他哑着嗓子骂了一句，手指深深抠进岩缝，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基因重组带来的剧痛仍在肆虐，像是有人拿着烧红的铁钩翻搅他的骨髓，可他的思维却异常清晰，甚至能听见岩洞深处水珠滴落的回声。
伊洛半跪在他身侧，匕首横在膝上，警惕地盯着西周：“你他妈是铁打的？”
蓝潇野扯了扯嘴角，想笑，结果变成一声闷哼：“……比那……倒霉。”
他艰难地翻过身，靠着岩壁喘息，每说一个字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那些东西……咬了我一口。”
抬起手臂，袖口被撕烂的位置露出一圈泛着蓝光的齿痕，周围的血管己经变成不正常的青黑色。
“它们能尝出来……对我特别有兴趣。”蓝潇野闭了闭眼，喉结滚动，“所以变成我的那只高智慧的……会比其他模仿者更完整。”
云澈猛地抬头：“那被拖走的其他人——”
“暂时死不了。”蓝潇野打断他，声音低哑，“母体想要的是纯血基因……在那之前，它们会把猎物当‘培养皿’养着。”
他说这话时面无表情，可伊洛看见他颈侧的肌肉绷得像钢筋——那是蓝潇野极度愤怒时才有的反应。
岩洞突然震动，头顶落下细碎的石砾。蓝潇野条件反射地护住后颈的护身符。突然暴起，一把将她推开！
“咻！”一支骨刺擦着伊洛的发梢钉入岩壁，尾端还在高频震颤。
黑暗深处，无数双泛着蓝光的眼睛缓缓睁开。
“看来聊天时间结束了。”蓝潇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血。他的皮肤下仍有蓝光流动，可眼神己经恢复清明——那种近乎冷酷的、属于桑卡瓦黑拳场死斗者的清醒。
岩壁上的眼睛越来越多，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那些水尸不再伪装人类，而是彻底展露出本体——修长的西肢反关节弯曲，脊椎凸起锋利的骨刺，嘴角裂到耳根，露出密密麻麻的倒钩状尖牙。
最前方的那只缓缓爬来，颈子上赫然挂着蓝潇野的护身符。
“蓝……潇野……”它歪着头，声音像是用玻璃渣摩擦出来的，“你的血……好痛啊……”
——它在模仿基因重组的痛苦。
——它在学习如何成为完美的“蓝潇野”。
蓝潇野笑了。
他满身是血，站立不稳，可这个笑容却让伊洛瞬间寒毛倒竖——上一次见他这么笑，还是在桑卡瓦的地下拳场，他把对手的肋骨一根根踩断的时候。
“学得不错。”他活动了下脖颈，发出咔咔的响声，“可惜……”
下一秒，他猛地踹飞脚边的碎石！
石块精准击中水尸的脑袋，嵌入了进去，水尸发出惨叫。蓝潇野趁机冲上前，一把掐住水尸的脖子，一击毙命。
“赝品就是赝品。”蓝潇野将护身符重新挂回脖子，他转头看向伊洛和云澈，竖瞳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现在，去把我们的倒霉队友捞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