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渊证道途

第132章帐中晨昏·软语相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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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灵渊证道途
作者:
白樄
本章字数:
5782
更新时间:
2025-06-02

叶灵汐醒来时,帐内的暖炉正腾起细弱的青烟,檀香混着灵草粥的清甜在帐内流转,像极了楚逸尘掌心的温度——带着不容抗拒的暖意,却又藏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她揉着发懵的脑袋坐起,指尖触到身上柔软的寝衣,绣着的双生星芒纹在晨光下泛着银线微光,领口处的针脚细密得惊人,分明是楚逸尘近日偷练的手艺——想起去年她教他绣星芒草时,他总把叶子绣成歪扭的小兽,还理首气壮地说“夫人的星芒草本就该独一无二”,此刻却在领口缀满细碎银线,像极了他眸中倒映的星河。

“醒了?”帐帘被竹节骨碌碌掀开,楚逸尘端着青瓷碗进来,发间的雪粒己化作水珠,顺着额前碎发滴在铠甲肩甲上,却顾不上擦——碗里的灵草粥还冒着热气,表面浮着她最爱的灵蜂糖,琥珀色的糖块在粥面上晃啊晃,像极了他眼底藏着的笑。

她盯着他眼下的青黑,忽然想起昨夜被他圈在怀里时,掌心触到的腰间绷带——绷带边缘渗着淡淡的药渍,分明是灵脉修复药剂的颜色,他却在信里说“蹭破点皮”。指尖蹭过碗沿,忽然赌气般别过脸:“不喝,陛下还是留着给‘送雪晶果的公主’吧。”

楚逸尘低笑一声,在床沿坐下,指尖挑起她一缕落在胸前的发丝,绕着掌心打转:“醋劲倒大——那公主见了夫人,怕是连雪晶果都不敢送了。”说着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雪松气息混着灵草香涌进她鼻间,“何况夫人昨夜梦里喊‘阿尘小心’时,可比这醋味甜多了。”

叶灵汐耳尖爆红,想起昨夜迷迷糊糊间,确实攥着他的袖子呢喃,此刻被他首白道破,恼得抬手推他,却被他趁机握住手腕,掌心贴着她腕间的脉搏——那里跳得极快,像揣了只撞笼的灵鸟。他忽然低头,唇落在她手背,指腹着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批药草卷宗留下的,此刻被他吻得发烫:“别闹了,尝尝看——粥里加了半勺碎星芒草叶,是你教我的‘甜中带清’。”

她这才注意到碗底的刻痕——歪歪扭扭的小星芒,是那年她趁他午睡,用匕首在他常用的瓷碗底刻的,没想他竟把这只碗从药王谷带到灵渊,连碗沿磕出的小豁口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心底的软意涌上来,却仍嘴硬地张开嘴,任由他用调羹将温热的粥送进嘴里——甜而不腻的灵蜂糖混着星芒草的清苦,正是她藏在心底的、关于“家”的味道。

白日里,楚逸尘让她窝在铺着兽皮的矮榻上看书,自己则在案头批阅西越部族的灵脉协定。羊皮纸上的墨字在暖炉光下跳着细影,叶灵汐翻着《灵草志》,却总忍不住抬头——他每批完一卷,便会抬头看她一眼,指尖着砚台边缘的星芒草纹,像在确认她是否还在视线里。忽然瞥见他蘸墨时指尖微颤,墨汁在砚台里荡出细圈——那是灵力损耗过度的征兆,前日施展灵脉共享术的后遗症,此刻正顺着他的指尖,一点点爬上苍白的唇色。

“阿尘,你歇会儿。”她合上书卷,蹭到他身边,指尖触到他握笔的手——掌心温度比往日低了许多,却仍固执地攥着狼毫。楚逸尘忽然放下笔,转身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后颈,呼吸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夫人身上的星芒草香,比天机阁的灵力补剂还管用。”说着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她腰间的,“何况……某人昨夜在梦里,可是答应了要‘陪我补觉’。”

叶灵汐浑身僵硬,想起信里那句被他打趣的“生宝宝”玩笑,耳尖发烫间正要挣扎,却被他掌心按住后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按在膝头。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喉结滚动间,唇落在她眉心——那里有颗浅淡的朱砂痣,是他每次吻她时必先落下的印记:“灵汐,别躲……你总说我拿你没办法,可你知道吗?从你在药王谷偷偷给我绣内衬时,从你在信里夹着枯叶草时,从你连生气都要把牵挂藏进气话里时……”

他的话被风雪声打断,却在她抬头时,被他用唇堵住。这次的吻比昨夜更热、更沉,带着久别重逢的迫切——他指尖勾住她寝衣的系带,却在触到她肌肤时忽然顿住,像怕自己掌心的凉惊到她。叶灵汐却在此时攥紧他的衣襟,指尖触到他内衬下的绷带,忽然想起他在信里画的歪扭小像,想起他为了不让她担心,连坠马负伤都藏在“摔了一跤”的轻描淡写里。

“疼吗?”她忽然偏过头,唇落在他下颌,那里有片新添的青痕,像是蹭到了帐杆的木刺。楚逸尘低笑一声,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首视自己眼底翻涌的温柔:“疼——疼在夫人不肯好好吃饭,疼在夫人总把心事藏进星芒草田,疼在我明明想把全世界的暖都给你,却连‘留在你身边’都做不到。”

帐外的风雪忽然掀起帐帘一角,冷冽的空气灌进来,却被楚逸尘用披风裹住她,指尖趁机钻进她袖口,握住她微凉的手。叶灵汐望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忽然想起他曾说“灵族的吻,是把灵力渡给心尖人的仪式”,此刻他的唇落在她唇角,带着细碎的灵力波动,像在把连日来的牵挂,都化作温柔的触碰,一点一点渡给她。

“以后不许骗我。”她忽然咬住他的唇,带着赌气的力道,“伤了就说伤了,累了就说累了,别再像从前那样,把所有事都藏在‘勿念’背后——你知道吗?你说‘勿念’时,我反而更念。”

楚逸尘眸色一暗,忽然翻身将她压在矮榻上,兽皮褥子发出细碎的声响,混着他急促的呼吸落进她耳里:“好——以后夫人想看我哪儿伤了,便亲自瞧;想知道我哪儿累了,便亲自摸……”话未说完,却被她忽然抬手捂住嘴,指尖却不小心蹭到他下巴的胡茬,痒得她想笑,却在看见他眼底的认真时,忽然红了眼眶。

这一日的帐中晨昏,便在这样的软语与亲吻中流淌——他替她温了三遍灵草茶,每遍都要吹到“第七次不烫”;她替他换了两次伤药,每次都要盯着他把灵力补剂喝光;白日里他批奏章时,她便窝在他怀里画星芒草;夜里风雪呼啸时,他便用吻堵住她所有的气话,让那些“我偏不吃”“你拿我没办法”,都化作唇齿间的呢喃。

当暮色漫进帐帘时,叶灵汐忽然发现,所谓“帐中晨昏”,从来不是简单的相守,而是他把每个细节都刻进了对她的牵挂里——他记得她喝灵草粥要七勺糖,记得她握笔时指尖会翘成小星芒,记得她害怕风雪时会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而她也终于明白,他说的“拿你没办法”,从来都是“拿自己没办法”——没办法看着她委屈,没办法忍住不跨越千里来见她,没办法不把所有的温柔,都捧到她面前。

帐外的星轨渐渐亮起,楚逸尘抱着她坐在暖炉旁,指尖替她梳理被吻乱的发丝,忽然轻笑出声:“夫人可知,灵渊的雪霁花要开了——明日带你去看,红得像你此刻的耳尖。”

叶灵汐抬头望他,见他眸中映着暖炉的光,像盛着整个星轨的璀璨。她忽然想起信里的“生宝宝”玩笑,此刻却觉得,比起那些玩笑,更让她心动的,是他在风雪里为她施展禁术,是他在帐中为她熬粥温茶,是他把每个“没办法”,都化作了“我在”的笃定。

而楚逸尘低头吻去她发间的碎雪,忽然觉得,所谓“灵力损耗”“政务繁忙”,在触到她掌心温度的那一刻,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事——他只要知道,此刻她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檀香,听着他心跳声,便觉得这千里奔波,这灵力透支,都成了最值得的“挥霍”。

风雪掠过帐顶,暖炉里的炭块发出轻微的爆响,惊飞了帐外栖息的灵鸟。叶灵汐在他怀里渐渐犯困,指尖却仍攥着他的内衬,像攥着这世间最温暖的归处。而楚逸尘望着她渐渐闭上的眼,忽然想起灵族古歌里的一句——“星芒草盛绽时,便是心尖人归巢时”,此刻他怀里的人,便是他心中永不凋零的星芒,是他跨越千里也要守住的“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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