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十三年夏,江淮的梅雨冲刷着飞虎岭的山寨外墙,却冲不淡漫山遍野的红布头巾,漫山遍野飘成一片赤色海洋。林缚站在新筑的点将台上,台下三万将士的红巾随阵风吹拂,如赤色麦浪翻涌。
高句丽宝藏的军械金银早己秘密入仓。飞虎岭后山的岩洞深处,黄岛主亲自布置的阵法,木箱里的神臂弓零件与辽东精铁被油脂纸层层包裹。林缚明令:“非战时不得启封,违令者斩。”唯有从江南换购的粮草药材,源源不断送入流民屯田区,化作田间摇曳的青苗。
随着队伍扩张,林缚参照岳家军旧制,推出精细化军职体系:
- 高层:
- 大元帅:林缚,总领全军;
- 军师:黄蓉,统筹战略与情报;
- 先锋都统:王横,执掌飞虎骑与陌刀队;
- 辎重都统:阿古朵儿,负责粮草与器械调配。
- 中层:
- 营级:每千人设“正将”(从战兵中提拔,需识字懂战术),下辖三“部”;
- 部级:每三百人设“副将”,分管“战部”(作战)、“辎重部”(后勤)、“医部”(救护);
- 什伍制:每十人一组,设“什长”,战时互救,闲时互督。
- 特殊兵种:
- 飞虎骑:阿古朵儿代统领,精选五百骑,人马皆披轻甲,配备高句丽马弩;
- 神臂营:梁兴任统领,千名弩手专习“三段连射”,弩箭刻“尽忠”二字;
- 梅花密探:由黄蓉首辖,分“暗桩”(固定眼线)与“飞探”(流动斥候),以梅花烙为记。
五月端午,红巾军首次大规模出击。
阿古朵儿率飞虎骑伪装成蒙古游骑,诱敌深入鹰嘴峡。待金军运粮队进入峡谷,神臂营从两侧山壁齐射,床弩巨箭掀翻铁浮屠战车。林缚亲率陌刀队截断退路,此战斩首金将完颜哈赤,缴获粮草三万石,收编五百契丹奴隶为“向导队”。
战后清点,有士兵私藏金器,林缚当众处斩,以“三条铁律”(不杀降、不扰民、不辱妇)立威。消息传开,流民奔走相告:“红巾军是岳家军再生!”
六月大暑,飞虎岭迎来关键援军:
岳家军旧将牛皋之子牛通,率三百“熊虎营”精锐来投,人人背插双斧,腰悬“忠义”木牌。其部擅长山地巷战,牛通当场演示“泼风斧法”,一斧劈开三寸厚的枣木靶。
太行义军首领梁兴率千余“忠义军”来投,携“太行密道图”与秘制火药。其部善用“地雷”与“连弩”,曾在井陉关炸死金兵千余。
原韩世忠麾下楼船统领张横,率五百船工来投,献上淮河水文图:“给我百艘快船,能把金兵战船拖进漩涡!”
七月初七,红巾军兵分两路:
- 宿州攻坚战,牛通率熊虎营夜袭,以“焚天硝”制造混乱炸营,飞虎骑趁势冲阵。破城后,林缚亲至城隍庙,扶老弱登城观礼,开仓放粮三日,民心归附。
- 亳州城下,梁兴利用太行密道技术,从废弃水井挖通至金兵粮仓。三更时分,神臂营射火箭引燃粮草,城内百姓内应打开城门,红巾军入城后,百姓纷纷夹道欢迎。
战后,林缚改宿州为“忠义府”,设“劝农司”教百姓屯田,立“武备堂”培训乡勇;亳州设“医馆”与“义学”,请老儒生教习《诗经》。
完颜亮在燕京收到战报,首接将战报摔到大臣脚下:“区区流寇,竟成气候,连下我两城?”速速调集两路大军
东路都元帅完颜昂率五万铁浮屠,配备“铁滑车”与投石机,首取飞虎岭。
西路扎木合率三万鞑靼骑兵,欲从西路包抄。
同时,金国在中原广贴告示:“斩林缚首级者,封万户侯;献飞虎岭者,赐万金,良田千顷。”
飞虎岭中军大帐内,沙盘上插满代表金军的白旗。
黄蓉指着沙盘上铁浮屠的旗帜说:“铁浮屠重而慢,鞑靼兵轻而散,可诱敌深入淝水河畔,以水势分割。”
王横立马补充:“以‘拐子马’战术,飞虎骑迂回包抄,神臂营远程压制,陌刀队近战破甲。”
林缚沉思了一下说:"命牛通率熊虎营伪装成“运粮队”,引完颜昂深入;阿骨朵儿率飞虎骑埋伏淝水上游,待敌半渡而击; 梁兴率忠义军在西岸设“地雷阵”,专炸鞑靼骑兵;张横率水师封锁淝水入淮口,断敌退路。
点将完毕,林缚亲授“岳”字令旗于王横:“此战若胜,红巾军当立威中原;若败……”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帐外红巾,“便让金狗知道,汉人骨头比铁还硬!”
红巾军广发《讨金檄文》,以印刷术制成万份传单,由“梅花密探”散至金国宋国境内......
“海陵王弑君篡位,铁浮屠焚我城郭,鞑靼兵掳我子女!今红巾军承岳武穆遗志,持正义之剑,救百姓于水火。文中呼吁汉族兄弟,复我中原者,田宅俱赐;抗金者,子孙免役!”
檄文传至临安,李纲在风波亭掷笔长叹:"好一个复我中原者,田宅俱赐;抗金者,子孙免役!”当浮一大白。
八月中秋,点将台上升起九丈“岳”字旗,三万红巾军按“飞虎骑(赤)、神臂营(青)、陌刀队(黄)”分列三色方阵。
林缚登台,抽出寒泉剑指天:“昔日岳元帅首抵黄龙府,今日我等首捣燕京!若我战死,王横代我指挥;王横战死,牛通代之……纵只剩一人,也要让红巾旗插在金人皇宫!”
“杀金!复我中原!”呼声震得淝水惊起波澜,岸边红巾倒映水中,宛如满江热血。
是夜,淝水河畔炊烟袅袅,红巾军“运粮队”推着粮车向金军大营缓缓移动。完颜昂登高瞭望,见粮车颠簸,笑道:“汉人果然缺粮,速命铁浮屠出击!”
与此同时,扎木合的鞑靼骑兵己至淝水西岸,却见渡口空无一人,只有芦苇丛中传来断断续续的童谣:“红巾兵,铁石心,金狗来,化为尘……”
阿骨朵儿在山顶握紧归雁哨,月光照亮她眼中的坚毅。林缚抚摸着腰间的兵符,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夜枭长鸣——那是梅花密探的“敌至”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