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暖吓的拼命摇头。
几乎用尽全身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力气,拉住男人风衣下摆。
两权相害取其轻。
她抽抽搭搭恳求:“我亲,我再给你亲一下,行了吧?求你不要去帐篷那边……”
小可怜的哭腔里。
满是道不尽,说不出的委屈。
明明哭的那么狼狈,却无端生出几分破碎的娇憨,撞进男人铁石心肠的心里。
他坚硬如铁的心,不知怎么的,就一寸寸变软。
男人仰起妖孽俊脸,闭了闭蓝眸,克制了下腰腹下侧的暗火。
然后睁眼看她。
他眼底化开了一抹柔软,脸色却依旧冷漠如冰:“自己亲上来,要有感觉!不是程式化敷衍了事,蜻蜓点水那种?”
宁小暖和他有过那么多次接吻。
但从来都是被迫下,被他单方牵着“鼻子”走。
最后不知不觉,稀里糊涂被他带进情海里沉沦纠缠,无法翻身。
其实她还是不得要领,不懂怎么接吻,才能让他满意。
她逼着自己忽视身下,首首咯着自己的东西。
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意,搭在男人起伏不定的胸口。
仰起纤长漂亮的天鹅脖颈。
把自己的唇瓣送上去,轻轻吻住男人灼热的薄唇。
浅浅的试探。
先是描摹他好看的下唇,再淡淡吻过他紧抿的唇角,感受到他呼吸传来的急促。
她没有一丝攻击力的抵开他齿关,几乎带着羞怯,带着笨拙。
毫无技巧可言,却轻易拨乱了男人心底,那根早己绷紧的心弦。
太胀了。
又Y的要死!
再这样下去,他不保证自己还能控制得住心底的欲望,不把她要个彻底。
他睁开蓝眸,猩红的眼底映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把她狠狠抱到一旁躺椅:“你这样温水煮青蛙,老子都要被你整死了。”
宁小暖抿着沾湿的软唇,垂眸不敢说话。
他非要自己找罪受,逼着她去吻他?
没感觉能怪她吗?
啊???
狄骁从躺椅上起身,狠狠睇她一眼。
作完乱,又乖的不成样。
他就好想掐死这小兔精。
他抬脚下地,黑色皮靴重重碾在沙子上,带着一身火气。
往海边大步走。
“说说,叫你套话,你情哥哥都跟你说了什么?”
男人高傲的头颅,目视前方,冷漠低磁的嗓音,却从前面平息“战火”传来。
她这是蒙混过关了吗??
宁小暖如释重负松口气,提脚追上去:“狄骁先生,帕努哥哥是真的不记得自己另一个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事。”
“他现在第一人格,没有一点不正常迹象,你能对他好点吗?”
别动不动就饿两天,不给吃饭。
听着心烦,就封住帕努哥哥口鼻,不给说话。
但后面这话,她是万万不敢说出口,让狄骁听到。
狄骁身形还是一顿。
身下火气未消,又添了一把火。
他半张脸隐在夜色里,冷漠的轮廓线条,却依旧清晰可见。
眼底蛰伏着暗欲。
他极力克制,狠狠看她:“宝宝,我能在这掐死你,再掐死你情哥哥,你信吗?
宁小暖下意识护住脖子,“别生气,别生气,我重新说。”
“您可以对帕努哥哥,少一点关爱,不要这么关注他好吗?”
狄骁心头的气,算是顺了一点。
但语气依旧不好,剜心剜肺的,没点温度,“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宁小暖像只刚出茅庐的小白兔,提心吊胆跟在他身后。
“帕努哥哥就和我说了些过去,我们一起玩过的事。”
“什么事?”
她的过去,他没有参与。
他声音除了冷到极致的变态,更多还有满满的遗憾。
宁小暖压着唇角,声音软糯糯道:“帕努哥哥喜欢唱歌,喜欢画画。”
“他会把我们这些玩伴,画进笔记本里,纪念回不去的美好时光。”
“画画?”
狄骁脸瞬间就黑了。
玩就玩了!!
还画进画里,想睡觉起床看着来两把,手摇爽一下吗?
他按下耳麦,冷淡出声:“阿野,派人去帕努家里,把他的画画笔记本找来。”
“这样也能生气?小气鬼!”
宁小暖小声嘟哝,不敢被他听到。
狄骁常年刀尖舔血,过人的敏锐听力,还是一字不落听到了。
“宝宝,我帐篷正缺个出气筒,我看你挺能胜任。”
他扛起她,往帐篷那边走。
宁小暖脑袋在他背后,天旋地转,哭作一团,
海边上,又多了好几顶花花绿绿的帐篷,扎在她选好的沙滩周围。
篝火点地而起。
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神色各不相同。
但没有一个人,敢往她这边瞧。
宁小暖心头,就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狄骁先生,象岛上这些人,不会都是你的人吧?”
“放心,没人敢看你。”
他虽没有正面承认,但这和承认己经没有什么区别。
宁小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带着帕努哥哥来象岛的目的不简单。
狄骁把她扛进帐篷里,不是她原来那顶帐篷。
但离陈友玄和安晴的帐篷也不远。
“阿暖又被欺负了?”
“小呆瓜,你都自身难保,还是担心自己吧,别多管闲事。”
陈友玄不想插手狄骁和查玛的事,是狄骁用安晴的性命作威胁。
他才带着安晴和宁小暖来象岛,硬趟这趟浑水。
他把安晴摁回帐篷里,低头轻吻她的唇,把她圈在怀里不让出去。
狄骁在做局,想用帕努引出查玛。
但今夜似乎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动静。
查玛的大马仔泰昆,和塔纳猜一样,都是隐藏身份不常现身的大佬。
之前听说在仰光出现,但也没有人真正见过他。
帕努没有离开过泰国。
但每年暑假,都会来象岛,和宁小暖赶海露营搭帐篷过夜。
如果这是他和查玛,一年暗中接头的地方。
那查玛一定会出现。
狄骁就想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