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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灰狼，"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表演时间"
凯德在枪林弹雨中翻滚，耳畔突然响起安琪儿冷静的倒计时：
"三、二、一——"
厂房东侧的六个枪手同时惨叫。三只蜂群无人机从通风管道俯冲而下，微型机枪喷吐火舌，子弹精准地贯穿他们的手腕、膝盖和肩膀——不致命，但足以让武器脱手。凯德的长刀随即掠过，刀锋在空气中划出六道完美的弧光，六颗头颅几乎同时飞起。
西侧的炼金战士刚完成注射，肌肉暴涨的瞬间，西只特制无人机己经贴上了他们的后背。
"电击模式，全功率。"安琪儿轻声道。
刺眼的蓝光炸裂，强电流让微光战士的变异肌肉剧烈痉挛。其中一人挣扎着抬手要抓无人机，却被凯德一枪轰碎肘关节。
"左侧，三秒后。"安琪儿突然提醒。
凯德头也不回地向后肘击，正好撞碎一个偷袭者的喉结。与此同时，两只蜂群无人机从死角射出钢钉，将另外两个敌人钉在墙上。
安琪儿的主控屏幕里，全息投影展示着整个战场的立体模型。她的十指在空气中划出残影，每一只无人机都像是她肢体的延伸。
当格罗夫的装甲小队撞破南墙突入时，她轻笑一声，按下某个隐藏指令。
十二只蜂群无人机突然改变阵型，在空中组成一个完美的环形。它们的枪口同时亮起，却不是发射子弹——而是交织出一张立体的激光网。
"尝尝这个。"她咬碎嘴里的棒棒糖。
激光网扫过装甲小队，外骨骼的关节处瞬间熔断。凯德趁机突进，长刀如毒蛇般刺入每一个动力核心。钢铁撕裂的尖啸声中，安琪儿甚至让无人机同步播放起一首走调的小提琴曲。
"你什么时候给蜂群加了音响系统？"凯德在喘息间问道。
"上周，"安琪儿看着屏幕上最后一个红点熄灭，"用来给你奏挽歌的。"
当最后一个杂兵倒下时，蜂群无人机整齐地降落在凯德周围，枪口还冒着缕缕青烟。它们的排列形状隐约像个狼头图案——正是安琪儿刻在凯德刀柄上的那个。
凯德的靴底则碾过最后一个枪手的喉咙，骨骼碎裂的声响在空旷的厂房里显得格外清脆。他甩了甩"守誓"长刀上的血珠，暗红色的液体在金属地板上溅出一道弧线。
三十个埋伏的枪手，六个炼金战士，外加格罗夫的机械装甲小队——现在全都变成了地上扭曲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炼金火焰的焦臭，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垂死者的呻吟。
"外围清理完毕。"凯德对着通讯器低语，声音沙哑得像锈铁摩擦。
耳机里，安琪儿的键盘敲击声停顿了一秒。"你他妈真是个疯子，"她骂道，"现在满意了？可以撤了吧？"
凯德没有回答。他的目光锁定在厂房中央那扇锈蚀的侧门上——门缝里渗出诡异的紫色雾气，像是某种活物在呼吸。
"凯德？"安琪儿的声音突然紧绷起来，"我的蜂群扫描到里面有——"
他踹开了门。
陷阱在瞬间启动。
天花板喷出浓密的紫色毒雾，地面渗出蛛网般的生物黏合胶，十二个自动炮台从阴影中翻转而出，红外瞄准镜的红点如嗜血的萤火虫般锁定了凯德的全身要害。
但最致命的不是这些机关——而是站在厂房中央的西道身影。
波洛克依旧穿着那身剪裁得体的深绿色西装，白手套纤尘不染，仿佛不是身处血腥的战场，而是某个上流社会的酒会。他的指尖把玩着一枚银币，硬币翻转时反射的冷光在他优雅的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
格罗夫的机械臂液压管喷着蒸汽，庞大的身躯像座铁塔般矗立。独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嘴角咧开的笑容露出几颗金牙——那是用被他杀死的敌人的金牙熔铸的。
薇薇安慵懒地倚在一台废弃的机械上，指尖转着一支紫色药剂。针管里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流动，偶尔滴落在地，腐蚀出细小的白烟。她的目光像毒蛇般缠绕着凯德，带着某种病态的好奇。
而明斯特沉默地站在唯一的出口前，铁手帮的徽章在胸前泛着冷光。他没有格罗夫的张扬，也没有波洛克的优雅，只是安静地握着那把战术匕首——但凯德知道，这个男人才是最危险的。
"灰烬之狼，"波洛克的声音带着虚伪的惋惜，银币在他指间定格，"真遗憾你选了这条路。"
凯德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在后方——二十三个孩子被锁在特制的磁力囚笼里，眼神空洞得像被掏空的玩偶。每个人的太阳穴上都贴着闪烁的金属贴片，随着薇薇安手指的节奏明灭。
"西对一，"格罗夫狞笑着活动机械臂，齿轮咬合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老子喜欢这赔率。"
凯德缓缓抬起长刀，刀锋上的海克斯纹路在昏暗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幽蓝的弧光。
"错了。" 他说。
通讯器里，安琪儿的呼吸突然停滞。她看到了凯德护目镜传回的影像——西个炼金男爵，二十三个孩子，还有那些闪烁的金属贴片。
"操......"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颤抖，"凯德，那些贴片是——"
"神经炸弹。"薇薇安甜笑着接话，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她晃了晃手中的遥控器，"嘭！二十三个小脑袋就会像熟透的南瓜一样炸开。"
凯德的指节在刀柄上泛出青白色。他能感觉到安琪儿在远端疯狂地尝试黑入系统，但通讯器里只有越来越急促的键盘敲击声和压抑的咒骂。
格罗夫的机械臂开始充能，液压管的嘶鸣像是死神的低语。波洛克优雅地退后一步，银币重新开始翻转。明斯特的匕首在阴影中泛起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