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山风裹着夜露的凉意拂过，却抵不过两人周身腾起的灼热气息。乾隆长臂一揽，轻而易举将小燕子打横抱起，绣着金线云纹的衣袍垂落，几乎要扫过满地狼藉的喜糖纸与花瓣。她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腰间佩剑与乾隆的玉带相撞，发出清越声响。
"放、放我下来！"小燕子埋在他胸前闷声抗议，指尖却不自觉揪紧他肩头的绸缎。龙涎香混着山间草木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震动的声音："朕的皇后这般害羞？方才跳祈福舞时，可不是这副模样。"
话音未落，乾隆己大步跨过观门。守在暗处的御林军齐刷刷别过脸，小道士们却扒着门缝偷看，被老道长的拐杖敲得抱头鼠窜。洞房设在观内最幽静的院落，红烛将窗纸染成暖橘色，案几上的合卺酒泛着琥珀光泽，两只缠着红绸的葫芦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这合卺酒......"小燕子被轻轻放在床榻上，望着酒具突然来了精神，"在我们白云观，得对月起誓再喝！"她刚要往窗边跑，却被乾隆拉回怀中，两人跌坐在柔软的锦被上。烛火摇曳间，他的目光像是淬了蜜，伸手抚过她发烫的脸颊："依你。"
推开雕花窗，月光如银纱倾泻而入。乾隆执起葫芦，将酒缓缓倒入她口中。酒水甘甜，却不及他低头时落在唇上的轻吻。小燕子只觉浑身发软，想要推开他，却反被搂得更紧。腰间的青铜剑穗不知何时滑落，缠住了乾隆的玉带。
"还记得这剑穗么？"乾隆含住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得像是山间的雾，"第一次见你，就想把你拴在身边。"他的手掌贴着她纤细的腰肢慢慢上移，扯松了她衣领上的盘扣。小燕子浑身一颤，突然想起白日里头狼蹲坐在婚席上的模样，莫名觉得羞赧，伸手去捂他的眼睛："不许看......"
"现在才害羞？"乾隆轻笑，顺势咬住她的指尖，"可朕等不及与皇后行周公之礼了。"说罢，他抱起她走向床幔深处，绣着并蒂莲的帐子应声而落。窗外，头狼似乎察觉到什么，对着月亮发出悠长的嚎叫，惊得栖在屋檐的夜枭扑棱棱飞走。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终于安静下来。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满地狼藉的喜服上，红烛将熄未熄，映着交叠的剪影。小燕子蜷缩在乾隆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突然想起白日里乞丐们捧着御膳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乾隆低头吻去她额间薄汗。小燕子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在想......以后咱们的孩子，要是调皮捣蛋，就罚他去白云观扫一年落叶！"乾隆闻言大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先操心今夜......"话音未落，帐中又是一阵响动，惊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而此刻的白云观外，老道长望着漫天星辰，默默为这场惊世骇俗的婚礼念了段祈福经文。山风掠过观前的野核桃林，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对新人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