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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得知大哥张牛角危在旦夕，就带着柳丝思、白绕、陶升等一行，每人每天两匹马轮换，马不停地，从幽州的右北平郡的无终县跑到冀州的黑山。
我让吕河带着剩余的人，跟在后面。
两地相距大概900里，我们昼夜不停，快马加鞭，跑了六天六夜才来到黑山。
这个速度应该和后来司马懿8天跑1200里，从宛城到上庸差不多。
我和其他人都是习武之人还算凑合，就是柳思丝吃了不少苦头。
几天下来，骨头都快散架了！
我是公元183年走出黑山，如今回到这里，己在外面漂泊了近10年。
等我上了黑山，来到山寨中，看到张鄢和北宫燕云早就跪倒在地，所有的头领全部站在张牛角的病床前。
这时，张鄢抱着孩子，看到了我回来了，就扑倒在我怀中，对我说道：“你总算回来了，大哥不行了！”
我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走到张牛角的面前。
而柳丝思早就趴在他怀中哭泣。
我看到那个身材魁梧、豪气干云的张牛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像被抽走所有的精神和血肉的老人。
他挺着最后一口气，就是要等我回来，交待后世。
这十年来，在他的实际统领下，黑山军己拥兵百万，横行于冀州、并州和司隶三州，成为天下最大的势力。
我知道，随着袁绍、公孙瓒、曹操的崛起，黑山军开始迎来了挑战。
他为何不愿闭眼，还是因为放心不下这一支队伍和寄生在我们羽翼下的百姓。
看到我来了，他示意柳丝思起开。
这时候，显然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
我赶紧跪下身，紧握着他冰凉的双手说道：“大哥，我回来了。”
张牛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我说说道：“回来就好，我就可以休息了，接下来黑山军的重任就由你来承担了！”
然后他拿出了黑山军的令牌，把它交到我的手中。
他高声告曰：“必以燕为帅。”
在场所有的人全部齐声大呼道：“诺！”
就这样，黑山军的实际创始人，我们的大哥张牛角，就这么彻底离开了我们。
我看着张牛角死在我眼前，怒不可遏，对着大堂喊道：“大哥究竟是怎么死的？”
一旁的头领于毒、击左髭丈八、孙轻、王当齐声道：“是被袁绍的军队射杀的！”
“好个袁绍，杀兄之仇，不共戴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这时的我，完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决定要带亲自兵下山，与袁绍来个鱼死网破。
“二弟，我们还是先处理好大哥的后事吧！”还是北宫燕云一句话，把我拉回现实。
对于这个真正的张燕，尽管死的张牛角是他的亲大哥。
但是他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显得格外的冷静。
于是，黑山内一夜之间俱缟素。
我们把他葬在山寨的后山上，让他时时刻刻可以看到，他一生为之奋战的黑山军。
张牛角的离世，最痛苦的莫过于张鄢和柳丝思。
张鄢从小就是张牛角拉扯长大，感情特别深。
柳丝思和张牛角是结发夫妻。
他们在葬礼上，先后多次哭晕过去。
我们经过半个月的时间，才从张牛角的去世阴影中，初步走出来。
但是对于我们来说，看着亲人离世，这种痛苦，估计是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
我们办完丧事，终于可以和张鄢、小天赐相处了。
经过两个多月，小家伙变得白白胖胖，还会吸手指。
我抱着小天赐，问张鄢道：“你们是怎么知道张牛角大哥遇难的？”
张鄢说道：“是你的老朋友，青州刺史臧洪，派人来通知我和二哥的。我们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我接着问道：“我们驻扎在有扶风的那支部队呢。”
张鄢说道：“二哥己经让人带回来了，他以你的名义向朝廷上书，说要出关攻打袁绍。朝廷二话没说，就让我们走了，临行前还给二哥封了个中郎将的官职。”
我苦笑道：“李傕、郭汜这下算是对我彻底放心了，因为我们这支部队出了三辅，他们就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因为我们对手换成了关东群豪，他们自然是欢喜不迭。只是可惜以后汉献帝东归，就没有了支持的部队。”
张鄢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我听到是老朋友臧洪前来报信，还是万分感动！
我让张鄢有空多陪陪柳思丝。
由于最近连续奔跑和处理丧事，几乎半个月都没合眼了，我早就精疲力尽，尽管几个月没有和张鄢深度交流了。
可是疲惫排山倒海而来，很快就呼呼大睡！我几乎睡觉一天一夜。
等我起来后，我还是抽空去看了一下何太后和刘辩、唐姬。
她们见到我，自然是格外的高兴。
特别是何太后，都想跑过来死死抱住我。
几年未见，她也越来越成熟，更加有韵味，那种的诱惑让我几番把持不住！
她几次用眼神示意我留下来。
她还借口送我出来时，趁西下无人紧紧抱住我，主动吻我，拉着我就要去她的房间。
我对她说：“大哥刚去世，我哪有什么心情。”
她这才把我放走。
等我们处理完张牛角的后事后，就开始商议如何攻击袁绍，为张牛角报仇。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在与众多头领商议中，我才知道袁绍的恐怖之处。
如今，放眼整个天下，袁绍己经取代公孙瓒，成为东汉的第一豪强。
他通过和公孙瓒联合作局，赶走了冀州牧韩馥，占据了北方最强大的州：甲士百万，粮食足以维持十年。
袁绍计划是：“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兼有乌丸、鲜卑之众，南向争夺天下”。
特别是他麾下的文臣如云，武将如雨。
在文臣方面：
他以沮授为奋威将军，使他监护诸将。
用田丰为别驾、审配为治中；
用许攸、逢纪、荀谌等人为谋士；
在武将方面：
最勇猛是麴义，颜良，文丑，张郃，高览。
个个勇冠三军，有万夫不挡之勇。
而且当时，东郡太守曹操，河内太守张扬，都是他麾下的小军阀。
他还与荆州的刘表结盟。
他在界桥之战中，打败了如日中天的公孙瓒。
尽管公孙瓒在巨马水之战扳回一局，但很快在龙凑之战中，公孙瓒大败而归，退回幽州，不敢再出来。
袁绍几乎占领了冀州、青州、并州三个州。
反观我们黑山军，几乎分散在各个角落，人员虽然号称有百万，大多是拖家带口，真正能作战的不到十万人。
更要命的是我们的装备奇差无比，十万人中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有盔甲和武器，只有六分之一的人有战马！
为了打败袁绍，我开始一边整军备战，一边派人联络公孙瓒、袁术、陶谦、南匈奴单于于夫罗，组成联盟。
我知道，打败袁绍还要靠自己，必须要奇取、不能力敌。
很快，机会就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