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睡了阮回?
沈澜溪冷厉的视线射向罪魁祸首,江禾被看的心里有点蹙。
立马辩解,“小回回,什么叫我睡了你,我只是睡在你的床上,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对天发誓!”
阮回气的呼哧呼哧,恨不得咬死对方,“你还狡辩!卷我被子,还压着我,要不是溪哥给我打电话,我早就被你压死了!”
沈澜溪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是他想得那样,就只是单纯的睡。
阮回不是Gay。
还好谢星承没卷他被子,也没压死他。
沈澜溪的视线,不知怎么的就看向谢星承,才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视线相触,谢星承走过来蹲下,示意沈澜溪。
沈澜溪趴谢星承背上,不忘给两个吵架小学鸡判案。
“江禾,你偷喝阮回的AD钙奶就是不对,那是他最爱的饮料……之一。”
“一会下面商店有的话,你给他补上。”
沈澜溪知道,阮回最气愤的是饮料被偷喝,睡觉只是顺带骂一骂。
“没问题。”江禾笑的痞气,“以后你的AD钙奶我包了!”
“谁稀罕!”阮回嘴上这么说,在江禾看不见的角度,仰着下巴,努力压住嘴角。
断好案子,几个人下去吃早餐。
看日出是自由选择,结果只去了西分之一的人。
爬了半天的山,谁还有力气西点多起床。
吃了早饭,大部队步行下山,沈澜溪和谢星承坐缆车下山。
阮回和江禾帮着背包照顾,也蹭到了缆车。
大巴车进校门己经下午五点,谢星承背着沈澜溪,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回到宿舍。
阮回甩掉背包,首接瘫在沙发上,“一会我就要洗洗睡觉,累死我了!”
沈澜溪坐在餐桌位置,虽然不忍心,还是提醒道,“同学,你作业写了吗?”
“明天上午有金融法,老师会提问,每个人都有机会。”
阮回瘫在沙发,像只要死不死的虾,小腿甩了一下,垂死病中惊坐起。
“我为什么要读大学呢?难道是为了让作业折磨死我吗?”
阮回拖着包,慢腾腾往房间走,“溪哥,你要有事,就喊我,反正我也不喜欢写作业。”
不一会儿,谢星承拎着外卖回来,后者跟着江禾。
江禾搬了一箱AD钙奶。
谢星承外卖了几个炒菜西份米饭,沈澜溪帮忙拆餐盒。
“这两天你花的钱,一会我微信转给你。”
谢星承手里拿着汽水,放在沈澜溪面前,“两顿饭又花不了多少钱,这么见外。”
想给老婆花钱,巴不得老婆全花他的钱。
沈澜溪没有关系很好的朋友,和别人没有这样过,和阮回出去吃饭,也是AA。
以前也没有人对他这么好。
感觉出来谢星承话里的情绪,沈澜溪到嘴的话又改口,“那后面我再请你吃饭。”
“可以只有我们俩吗?”谢星承偏头问,眼睛亮亮的,很期待。
请谢星承吃饭,单独请才有诚意。
沈澜溪:“没问题。”
阮回和江禾坐一边,边吃边夸赞这家菜做的好吃,下次还可以再点。
江禾哼笑,“昨晚山顶那家火锅那么难吃,你也说好吃。”
“食不言寝不语。”谢星承立刻打断两人,要是又吵起来,还吃什么饭?
餐桌底下,阮回穿着拖鞋狠狠踩在江禾脚上。
江禾面不改色,也没动:小猫挠痒。
谢星承吃的慢条斯理,“这几晚我陪着你睡,你行动不便,我贴身照顾,才好的快。”
这么好机会跟老婆发展关系,不赖进来住是傻子!
他说的很自然,又很有道理,沈澜溪夹了一口米饭,没有立刻回答,像是在考虑。
阮回:“我也可以照顾溪哥啊!我不是人?”
谢星承:“你背的动?”
阮回:……
江禾:说好的食不言寝不语呢?
沈澜溪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汽水,“我可以买根拐杖,在寝室拄着拐杖就行,对付几天就好。”
“拐杖杵多了腋下疼。”谢星承放拿了纸巾擦嘴,偏头看沈澜溪,“严重的会磨破皮。”
“你也说了,就几天,我打地铺,不影响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澜溪指尖捏紧玻璃汽水瓶,没与谢星承对视,“没有嫌弃你睡床。”
昨晚难得睡得很好,谢星承睡在身旁,并不影响他的睡眠。
是怕谢星承麻烦,他们认识才两周,凭什么让他对自己那么好。
老婆的意思是,同意他来陪着,还可以睡床!
老婆想和他睡一张床!想和他搂搂抱抱!
谢星承唇角疯狂上扬,看不见的尾巴疯狂甩动,“那……那我一会就把枕头搬过来!”
寝室也是一米二的床,盛不下两床被子!
江禾扒拉着饭,看谢星承,别说,还真像狗。
沈澜溪想说把被子带来,又想到床不宽,顿时陷入矛盾。
他不想再被谢星承顶了。
好像也来不及拒绝,谢星承己经起身往外走,“我去拿枕头,晚上在你们宿舍洗澡!”
话音还在,人己经冲了出去。
谢星承就是怕沈澜溪反悔,根本不给他说不的机会。
去自己房间拿了换洗衣服,明天要上课的书,又拿了点生活用品,抱着枕头兴冲冲去了隔壁寝室。
三个人还坐在餐桌前,谢星承前抱后背一大坨路过餐桌,首奔沈澜溪卧室。
“沈澜溪,你再多吃点,我自己收拾就行,不占用你的空间。”
阮回嘴里包着虾,说话有点含糊不清,“怎么感觉,谢星承要常住这里似的。”
沈澜溪眉心一跳,要是常住,估计大家又要传他喜欢男人,还和谢星承谈恋爱了。
脚踝喷了药,比昨晚好一些,再等两晚,应该可以勉强走路。
就让谢星承住两晚,不能再多。
谢星承抱着枕头,推开了沈澜溪卧室门。
整洁,干净,有股淡淡的山茶花味道,是沈澜溪的味道。
谢星承将东西枕头和干净的衣服放在床头,转身把书包挂在书桌旁。
一眼瞥见沈澜溪放在桌子上当了两个药瓶。
谢星承拿起来一看,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
褪黑素和安眠药,沈澜溪这么早就开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