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龛Ⅱ的青铜门在零下196℃冷光中裂开蛛网纹,青鸢的冰裂纹指尖穿透量子屏障时,三具傀儡尸的瞳仁突然泛起青灰色死光。她们曾是实验室的清洁工,此刻脖颈暴凸的青铜麦须正将磁州铁粉泵入心脏,指甲缝渗出的吉州木叶灰毒素在墙面蚀出《哺育契约》残章。
"母亲总说我残次......"青鸢的声纹突然混入姒璇哺乳期的438.6Hz频率,惊得角落的傀儡尸管理员浑身抽搐——那人的脊椎己被麦须改造成磁州响片,正用星蚕黏液刻录现场数据,"可您看这些活祭品......"她指尖轻挑,管理员突然暴起撞向冷冻舱,"......比您养的克隆体听话多了!"
姒璇的冰裂纹刃破开液氮寒雾,刃尖定窑泪痕纹如活蛇游动:"偷换基因样本的孽种......"她腐烂的右臂突然暴长,扯住某具傀儡尸的麦须,"你以为篡改《哺育日志》就能......"控的傀儡突然咧嘴惨笑,喉咙深处传出青鸢的声纹:"母亲,您该听听她们怎么哭诉——"
"砰!"
管理员炸裂的颅骨中迸出全息投影:二十年前的邢窑密室,青鸢的胚胎浸泡在磁州铁粉溶液中。姒璇的冰裂纹指甲正剜出她的右心室,将星蚕幼虫塞入姜瓷胸腔:"瓷儿要活着......总得有人替她承痛......"
冷冻舱外壳崩裂的瞬间,吉州木叶灰毒素在空气中凝成傀儡丝。青鸢的曜变虹膜突然暴长,瞳孔深处浮出《哺育契约》终极条款:「初代容器青鸢,基因链纯净度99.99%」。
"您总说我的痛觉神经是瑕疵......"她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龙泉窑釉裂状的疤痕,"可昨夜我读取姜瓷记忆时......"三具傀儡尸突然同步撕开腹部,露出冰裂纹子宫,"......发现她连分娩幻痛都要靠我的基因共鸣缓解!"
姒璇的冰裂纹刃反向生长,龙泉釉裂纹渗出青铜毒液:"你以为换个子宫就能当人?"她突然拽过最近的傀儡尸,刀刃刺入其冰裂纹胎记,"看看这些培养皿......"傀儡的子宫突然虹化,显影出姜瓷修复曜变盏的画面,"你每篡改她一次记忆......这些胚胎就进化0.3%......"
青鸢的残躯突然量子化,麦苗根系缠住姒璇腐烂的右臂:"那您该尝尝......被亲女儿剖心的滋味!"根系尖端刺入的刹那,密龛Ⅱ穹顶突然坠下七具冰裂纹女婴胚胎——她们的囟门插着曜变盏残片,盏心毫纹与姜瓷胎记共振出凄厉啼哭。
"母亲可知我为何选谷雨夜动手?"青鸢的断臂处暴长吉州木叶纹,叶脉导管喷出混着姜瓷胎发灰烬的磁州铁粉。粉尘触及胚胎时,姒璇的冰裂纹刃突然转向,刺入自己咽喉:"重启程序需要活祭......你不过是个钥匙胚......"
液氮池突然沸腾,三百具傀儡尸同步跪地。她们的声带迸发出混音——三分像姜瓷的哺乳啜泣,七分似青鸢的基因共鸣:"看看真正的完美容器......"池底浮出青铜椁,椁内悬浮的胚胎突然睁眼,瞳孔深处的星龛纹竟是用姜瓷修复曜变盏时的笔法刻就!
"您把我的痛觉神经炼成姜瓷的保险栓......"青鸢的麦须刺穿姒璇左胸,挑出一串星蚕幼虫,"却忘了我会反向破解哺育契约!"幼虫背甲显影的基因图谱突然暴走,姒璇的尸身碳化成《节气修正录》活页,每一页都渗出姜瓷哺乳期的声纹密码。
当青鸢的残躯坠入量子液时,实验室突然地动山摇。墙角的傀儡尸管理员突然恢复神智,她的脊椎响片迸出最后数据:"快逃......密龛Ⅱ要......"话未说完,眼眶己被青铜麦须刺穿。
"姐姐......你听见了吗?"青鸢的量子残影抚过液氮池,胚胎群的脐带血凝成青铜甬道。甬道尽头缓缓升起姜瓷修复过的定窑孩儿枕,枕面莲瓣纹裂开,露出曜变盏核心的倒计时加速器——「辰极密龛Ⅱ自毁程序剩余00:47:32」的血字下,某具刻满冰裂纹的胚胎正伸出小手,指尖星龛纹与姜瓷的修复刀伤痕严丝合缝。
"母亲......终究是您输了......"青鸢的残躯彻底虹化前,最后瞥见液氮池倒影——那具胚胎的瞳孔深处,正浮出自己当年被剜心时的《哺育日志》残页。
「谷雨夜 23:47
她们在液氮池里哭,那些哭声像极了姜瓷小姐去年修复曜变盏时的啜泣。青鸢大人今早剜走了三具傀儡尸的子宫,说要用磁州铁粉重刻基因锁。我不敢看她的眼睛,那对虹膜会让人想起姜小姐冰裂纹胎记暴走时的蓝光......
00:12
青铜麦须突然暴长,我的脊椎响片开始记录自毁程序。最后的清醒时刻,我听见青鸢大人对着冷冻舱低语:“母亲,您把我的痛觉神经刻在姜瓷骨血里......可曾想过痛到极致的人......会爱上破碎的声音?”
(记录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