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屿开到半路的时候接到了莫的电话。
他此时非常庆幸小月牙和沈荞他们走了,要不然他们对话的内容就会吓到她的。
他嗓音清冷,但又有些期待,“莫,怎么样?”
那边的人顿了片刻,才说,“可能会让你失望,也可能你白猜忌一场。”
“第一妇科的档案显示你母亲的确当年生下了个女儿。”
他打断了莫的话,嗓音冷淡,“废话,我妈咪不生女儿,我能有妹妹吗?说重点。”
莫:“档案证明不了什么,你妈咪从孕检到生子都有档案,甚至你妹妹司梵的也有档案,但你妹妹是……AB型的血。”
“你妈咪是熊猫血,而你父亲是O型,你妹妹怎么可能生出一个AB型的。”
他怕自己情绪失控把车停了下来,窗户开了些,一双黑眸看着车窗外的人来人往的车辆。
“莫,我遇到了一个人。”
莫:“什么人?”
“一个对我来说明明没见过,但却很熟悉的人。”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或许可以做个亲子鉴定看看,因为现在档案说明不了什么。”
“对了帮我去同一家医院,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叫做司林的同一天在医院生过孩子。”
司林二十年前贵为司家的养女,但却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被她爷爷赶出了司家,同时也嫁到了沈家。
虽然这些年没联系,但小辈们都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
而且他的那位奶奶,可是经常联系她。
所以司梵会经常瞒着司家去沈家。
莫叹了口气,“你是怀疑你司梵不是你妹妹?”
“那么狗血的事,怎么可能?”他劝说:“阿屿,我劝你别往下查了,再往下查下去,万一真的如你所想的那般狗血,会伤害很多人的。”
司屿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想莫的话,如果真的是他想得那样,那么她妈咪真的能承受的住吗。
还有沈荞也一定会很难过。
她又对司家的敌意那么重。
“查。”她道:“我的妹妹绝对不能流落在外,而且我始终觉得我和司梵亲近不起来。”
“而且有些东西,也该还给她了。”
“还有就是,她和江淮砚在一起了,那么她真的是司家的孩子,嫁到江家便不费吹灰之力,还有娘家做底气。”
莫又问了一句,“若她不是呢?”
“那我身为朋友,也会为了她说情,况且我相信我的眼睛。”
莫也放弃劝说他的话了,“好吧,那我去查。”
就像是司屿说的,沈荞不是沈家的孩子是司家的孩子,那么现在司梵得到的一切都是沈荞的,她该还回来了。
他在挂电话之前提醒一句,“和司梵还有你说的沈荞做个亲子鉴定。”
血缘鉴定简单粗暴,但也是最快知道她们身份的。
*
沈荞他们己经到了很久,但却迟迟不见司屿来。
她撇头看了眼江淮砚,问,“他是卡在半路上了吗,怎么还不来。”
江淮砚回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不是有他的联系方式吗,你要不发个消息问问情况?”
沈荞笑容渐敛,“男朋友,阿砚,你还真的生气了,我们就是拍戏的时候,加的好友。”
他丝毫没有犹豫的揭穿了她,“你就说你喜欢他,我又不会怪你。”
被江淮砚冤枉了,她眼睛瞪圆圆的,伸出三根手指,在他面前以证清白,“我发誓,我这辈子只喜欢你。”
小月牙在一旁不懂,但看着他们就像她父母一样相处,好像明白了。
姑姑和姑父说过,姐姐和淮砚哥哥不出意外会结婚。
所以说,姐姐是和哥哥会结婚的吧。
司屿姗姗来迟。
江淮砚看着他有些不悦,“你怎么才来,你再不来,我就把你表妹拐走了。”
司屿一脸无所谓,“没关系,小月牙吃的不多,也不娇气,你要是想养的话,我去和舅舅说一声。”
听闻这话,沈荞莞尔一笑,“小月牙的爸爸才不会把她送人呢,你们俩够了,别吓到她了。”
小月牙冲她摇头,“姐姐,没事。”
她不太说话,但除了能和她说几句话以外,就连江淮砚都不太搭理。
江淮砚叫来了服务员上菜。
司屿抬眸看着沈荞,细看她的眸眼和小月牙的不像,倒是和他妈咪的很像。
他不信抱错了这种事,不是抱错,那就是有意为之。
唯一知道这些的,可能就只有那位被司家赶出家门的姑姑,还有……司梵。
江淮砚眼睛很尖锐,见司屿一首在盯着沈荞这边看,他忽然来了些危机感。
他轻咳两声,有意无意的说,“听说上次你和荞荞一起拍戏了,她当时没和我说,要不然我肯定会去探班。”
沈荞回眸看他,咬牙小声说,“阿砚,你想要做什么啊?”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些暧昧,“就聊聊天。”
沈荞才不信呢。
“收敛点,别让司屿下不来台。”
江淮砚不情不愿的嗯了声。
司屿看着他们的动作,低眸温柔一笑,无意的打探她的事,“小荞和淮砚是怎么认识的?”
江淮砚轻蔑一笑,“司屿你瞎了吗?我们俩是大学同学,还是同系同班的同学所以你觉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沈荞附和一句,“我们是在大一认识的。”
她回眸看了眼江淮砚,满眼都是爱意。
司屿看着她勾唇一笑,他想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会愿意祝福他们的。
司屿看向如同护食一般的江淮砚,微微一笑,“一生能遇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相伴一生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沈荞郑重的点头,倒了杯饮料,“今夜无酒,但我以饮料代酒,祝福你也能找到那个两情相悦,相伴一生的人。”
司屿说真的还真的没有敬过别人饮料。
但她是第一个。
他也倒了杯,“好,那就谢谢小荞了。”
江淮砚对沈荞也是无奈,司屿的意思很明白,是让她好好珍惜沈荞。
不要辜负她。
可这又关他什么事,除非有些事他己经开始发觉了。
否认今日不可能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