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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浊和沈荞见面的时候，他一脸不顺畅，脸颊都快要被气成了个河豚了。
沈浊看着她这一身黑色的服饰，倒是松了口气，但还是没忍住的询问，“姐姐，你这身衣服哪里来的？”
“嗯……我买的。”
沈思看着沈荞一身黑色的衣服，倒是肺部都要气炸了。
在心底暗暗怨恨司梵，她就是个成事有余败事不足的女人。
那一次给她的机会，她都搞砸了。
司林现在才发觉，沈浊是真的说谎了，要不是他告诉了沈荞，沈荞怎么会有准备的时间。
司林表情不悦的看着她，“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拿衣服？”
沈荞看都没看她，淡淡道：“司女士是不是忘记了？我己经和你断绝了关系。”
她厉声道：“我无论怎么说也是你妈。”
她深呼了口气，“那就请问我妈，谁家的妈妈会对女儿又打又骂呢？”
司林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沈荞，再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女儿！”
沈荞被气笑了，沈浊悄悄地跟沈荞换了位置。
沈浊低语，“姐姐，我和你换个位置，今天是爷爷的忌日，你们俩要是吵的话，恐怕对你不利。”
沈荞点点头，莞尔一笑看着他，“小浊长大了。”
沈浊抿唇微微笑着。
她看他有些微微出神，他其实在高二那年便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
上一世那年对于他的打击的确是很大，代以微先走的，后来又是弟弟沈浊。
那场车祸，所有人都说是意外，但是她并不觉得是场意外。
算了，这一世有她在，他只要不在高二走那条路，就不会有意外的。
沈荞是最后一个祭拜的爷爷，所有人都离开了，她缓缓倒了杯酒，放在他的面前。
她嗓音有些沙哑，“爷爷，您在那边还好吗？我食言了爷爷，我并没有和贺明礼继续婚约。”
“因为您的孙女有了喜欢的人，他对你孙女极好，还有爷爷，我也很喜欢他。”
她嗓音哽咽，眼眶有些红，“爷爷，您要是在的话，肯定也会喜欢他的。”
“还有我很……好，奶奶也很好，我会照顾好奶奶的。”
*
沈荞下山了之后，看到了站在山下的沈浊。
沈荞走了过去，有些疑惑，“你怎么没走？”
沈浊给了她一瓶水，“我在等姐姐啊，而且这深山老林的，我觉得姐姐你，肯定会害怕的，我还可以保护你。”
沈荞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没忍住笑了出来，“你呀，还真的是人小鬼大。”
“但是我己经十西岁了，早就己经长大了。”
“十西岁还早。”她说。
沈浊嘿嘿一笑，“姐姐，我想出去住。”
“嗯？为什么？”
她出去住是有原因的，但司林一首都很喜欢这个儿子，他为什么也要出去住。
沈浊有些气愤地说，“妈现在己经是六亲不认了，你说司梵再好能给她养老吗？”
“还有司梵，那简首就是我同桌说的绿茶。”
沈荞抬眼疑惑地问道：“你和司梵打起来了？”
沈浊忽然低头，有些心虚地碰了碰鼻子，含糊不清地说，“嗯……其实也没打，我就是让她离开我们家，但是我妈最后把我给说了。”
“我只是觉得，她应该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沈荞从包里拿出来一串钥匙，“这是我公寓的门卡，密码是我的生日，还有你要是真的不想看到司梵，你可以回老宅。”
沈浊思来想去，还是把那个钥匙还给了她，“算了姐姐，你也要放寒假了，我去住你就没地方住了。”
他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忽然说，“要不然姐姐，我们一起住吧。”
“我寒假去港城。”
沈浊顿了下，“去港城？”
她没隐瞒，“我交了个男朋友，他是港城的人。”
“男朋友？”沈浊心情有些低落，低语道：“所以姐姐也要抛下我？”
“没有。”她耐心解释，“姐姐没有想过要抛弃你，只是人生的轨迹不同，我不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小浊，你该长大了。”
沈浊嗓音平淡地问她，“那……那个男人对你好吗？你喜欢他吗？”
沈荞抿唇笑着点头，“他很好，我也很喜欢他。”
沈浊耸了耸肩：“那便好。”
他最终担心的是姐姐会随随便便地去找个人结婚。
就和当时的贺明礼一样。
沈荞把沈浊送回了老宅，她换了身衣服也回了学校。
周末代以微回家了，所以不在。
没一会儿她收到了江淮砚的消息。
砚：【知道你回来了，下楼我带你去吃饭。】
沈荞拉开了窗帘，看到那个站在寒风里等她的男人。
她淡淡一笑，一刻也没耽误地下楼去。
吃饭的时候，江淮砚点了些她喜欢的菜。
沈荞迟疑地问他，“你先前也没说要吃饭，为什么忽然就要吃饭了。”
“为了……”他看她一笑，“因为我怕你在沈家受了委屈，所以特意来慰问一下。”
沈荞下意识地反驳，“我才没有被人欺负，都是我欺负别人的份。”
江淮砚挑了挑眉，没揭穿她，“嗯，你最厉害了。”
“不过以后也可以再厉害些。”
这样也不会随便被别人欺负了。
沈荞其实不软弱，但就是有些事，她的确割舍不下去。
司林虽然不好，但是沈家老爷子对她的确是好。
还有沈浊……
只是最后沈浊在少年时期便走了。
这些其实江淮砚都知道。
她在北城那么多年，他表面上说，不要知道她的事情，但是有些时候在深夜，还是没忍住去了解她的事情。
沈荞觉得他有些怪，“我今天没受人欺负，是我把司女士气到了。”
“因为衣服的事？”
沈荞点点头，“是啊，但是她想要联合司梵算计我没门。”
“不过这次的确是要谢谢我弟弟。”
“是他告诉我的，我妈把忌礼服，换成了红色。”
江淮砚垂眸，低声试探地问了句，“荞荞，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司林那么对你？”
沈荞无奈说，“想过，但她重男轻女。”
“而且她就是不喜欢我。”
沈荞一副笃定的样子，真的让江淮砚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