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我下次注意
明明不到十个字的话,但姜时愿却莫名有一种有一顶‘渣女始乱终弃’的帽子已经架在她头顶了。
再加上刚才跟傅宴修发生那缠绵悱恻的暧昧……
姜时愿感觉耳垂都快烧起来了。
莫名心虚的解释:“沈裴忌同意跟我离婚了,但要求我陪他去老宅再看望一次看望沈老爷子跟老夫人,所以我才上的他车……”
傅宴修明显的怔愣了半秒,浓密纤长的睫毛眨了一下,唇角略微上扬了些:“二老这两年来对你不错的话,看看的确也无妨。”
姜时愿轻轻的“嗯。”了一声,视线在对方还环抱着她的手上飘忽了一下,还是没忍住的开口提醒:“那……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她感觉被碧翠苑的保镖们这么冲进来一吓,傅宴修身体里的药效应该都暂时退了些,连意识都明显清醒了不少。
傅宴修环抱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大拇指的指腹在紧裹着她的装饰毯上了一下。
非常不舍。
但如果在这时候表白的话,可能会被姜时愿误会成他想要的只是她的身体,或者是想为了刚才孟浪的失控负责。
无论是哪一种误会,傅宴修都不想让姜时愿疑心他,所以在心中稍加斟酌后,他还是松开了手。
几乎就在他松开手的那一瞬,姜时愿立刻从他的怀里爬坐起身,借着身上毯子的掩护,试图将身上刚才差点就被傅宴修扒掉了的衣裙整理好。
但等要拉后背上的拉链时,姜时愿才猛地发现拉链的拉头都不见了?
刚才傅宴修的力气有这么大吗??
疑问才飘进姜时愿的脑海里,先前香艳过头的记忆又一次揣开了她有意封锁的记忆,在她脑海中又上演了一次。
姜时愿很快就找到了原因,她当时整个人都完全沉迷在傅宴修的男色中,也被他撩起了欲,哪还注意得到这种细节……
姜时愿绯红的脸颊上又添了一抹艳色,又囧又尴尬。
“怎么了?”傅宴修注意到她的异常,还低哑着的嗓音轻轻问她。
“我……我裙子的拉链,坏了……”
“……”
傅宴修以拳掩面,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看似镇定,其实耳垂红得都快滴血了。
“抱歉,我下次注意。”
飘出一脑袋问号的姜时愿,呼吸一窒。
下次??
哪来的下次??
这次不幸中了那老登的脏招,傅宴修难道就不知道长长记性,还准备再被暗算吗?
姜时愿都不敢想,连她面对那样的傅宴修时,都差点没把持住,要是下次换成取向不明可能心里早就对傅宴修有些图谋不轨的林深跟傅宴修在一起……
那个画面姜时愿光是想想就莫名觉得鼻腔一阵发热。
还没来得及等她提醒傅宴修可千万不能再有下次时,那件满是白刺玫气息还带着他炽热体温的白衬衣从身后披在了她的身上。
傅宴修:“让人取衣服还需要点时间,你先披我的衬衣,长度可以挡住,不会走光。”
姜时愿虽然能十分清晰的意识到这种穿人贴身衬衣的行为有多暧昧,但眼下也实在是没其他办法了。
“好。”
姜时愿硬着头皮,卷起过长的衣袖,将傅宴修扣子已经被他扯掉了的白衬衣当成开衫来穿。
原地自转一圈检查了一下,确认的确不会有任何走光的风险后,视线也没敢看此刻肯定是赤着上半身的傅宴修,只道:“应该是周伯带着医生来了,我去请他们进来。”
说罢,姜时愿迫不及待的疾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门外已经在其他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了的周伯,瞧见她打开门时反倒很意外,老父亲似的笑容也怔在了脸上。
“这么快?不应该啊……”周伯喃喃着,充满岁月痕迹的眼中全是来自长辈的担忧。
痛恨自己几乎立刻就秒懂了周伯言下之意的姜时愿:“……”
虽然隔着衣物,但那种情况下跟傅宴修不分你我的紧贴在一起,她还是能非常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本钱相当充足,不可能存在周伯担心的问题。
感觉整个人烫得都快烧着了的姜时愿,忙摆手:“周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跟傅先生只是简单的聊了聊,没做什么……”
这话姜时愿自己都说得心虚不已,觉得她就是占了人姑娘便宜,还在人姑娘的长辈面前胡诌的人渣。
幸而周伯的目光虽然多在她身上的衬衣上停留了小半秒,但并没有要深究。
“你们先进去给大少爷诊治。”周伯对随行跟来的家庭医护人员吩咐。
医护人员跟保镖们都进入套房后,周伯从椅子上站起身,却没着急进去,而是慈爱的看着她。
“林深查了,那家会所下的东西剂量挺大,估计还需要不少时间,姜小姐是要让司机先送你回碧翠苑还是将就在套房里歇一晚呢?”
“我还是留在酒店吧。”姜时愿没怎么犹豫的就做出了选择。
她担心傅宴修的状况,回去也不一定能睡得着。
留在酒店,要是傅宴修有什么意外情况,她好歹也能算半个医生,多少也能搭把手。
“好。”周伯脸上的笑容更慈爱了些,非常贴心道:“那我让碧翠苑的佣人给你送两套衣服过来。”
姜时愿感激的朝周伯疯狂点头。
回到套房内时,傅宴修已经正襟危坐的端坐在沙发上了,已经恢复成寻常那矜贵而优雅的姿态了。
如果不是精壮的上半身还赤果着,肌肉线条蓄着薄汗跟不正常的红晕之外,姜时愿甚至都会怀疑几分钟前的缠绵是不是自己离异后对傅宴修心存不轨的臆想梦境。
医生收起注射器,用棉签按住傅宴修手臂上的针孔:“傅总,我们先给您注射了镇定剂,跟加速药物新陈代谢的东西,大概十分钟后您的难受就会缓解不少。”
傅宴修颔首:“嗯,辛苦了。”
“应该的。”医生笑着,目光落到傅宴修胸膛上那两道五六厘米的渗着淡淡血迹的抓痕,略微有些尴尬:“那,这里的外伤需要也处理一下吗?”
不知道傅宴修怎么还有外伤的姜时愿,皱起眉头下意识快步往前走了几步。
待看清傅宴修堪称完美胸肌上新增的两道红痕时,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顿觉得总统套房内铺设的羊毛地毯烫脚的姜时愿,火速收回目光,随便打开套房内的一间卧室,关门上锁的动作一气呵成。
她被色所迷,趁傅宴修被下药行了点不轨之危也就罢了,怎么还把罪证也给留傅宴修身上了?
冲到床上用枕头捂住自己脑袋的姜时愿,悔恨的哐哐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