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秦始皇嬴政的手指慢慢地划过地图,
“看看这北庭都护府的地界!”
指甲在疆域图上刮出火星,“东胡的皮草,匈奴的马场,现在全他娘是秦朝产业园!”
他突然抄起镇尺往匈奴王庭位置猛戳,“昨天那帮鳖孙还敢叫嚣要血祭,今天就成老子炼油厂的保安了!”
这时,殿外传来太监特有的公鸭嗓:
“百官入朝——!”
文武大臣们顶着黑眼圈鱼贯而入,礼部尚书的新朝服皱得像腌菜,御史中丞的进贤冠戴歪了。
秦始皇嬴政看着这帮老家伙,突然把扶苏的奏折甩到龙案上:“诸位爱卿,知道朕为啥今天这么早把你们薅起来吗?”
台下的李斯埋头不语,但袖中玉蝉被捏得发烫,蝉翼纹路在掌心压出青紫色血痕。
“因为朕的好大儿!”嬴政突然抓起朱砂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要在北庭搞个前所未有的大新闻!”
笔尖戳穿“二十万汉民迁徙”处,“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人口红利!这叫文化输出!”
李斯刚要开口,蒙毅突然出列:“陛下,扶苏公子还附了份《北庭发展规划图》。”
他展开羊皮卷,满朝顿时响起抽气声——图纸上密密麻麻标着石油井架、连弩工坊、秦地文化教习所,最绝的是还有“匈奴男子美容美发培训基地”;
而图纸角落用碳笔写着“琉璃工坊选址建议”,蒙毅看到时瞳孔骤缩 —— 这是只有公子才知道的咸阳密档内容。
秦始皇嬴政看了一眼,突然用指甲在东胡-匈奴疆域上划出深深痕迹:“传旨!即日起设北庭都护府!”
“陛下不可!”李斯终于撕破脸,“六国贵族迁徙可能引发叛乱,关中兵力空虚存有隐患,迁徙军民耗费钱粮,万一...”
“万一什么?”秦始皇嬴政转身时,烛火在他脸上投下狰狞阴影,“你是怕扶苏权柄太重?还是怕...”龙靴碾过散落的竹简,“你这丞相位置坐不稳?”
蒙毅趁机递上刚收到扶苏送过来的奏报:
“陛下,这是扶苏公子刚派快马送过来的,请臣向陛下汇报,为加强北庭建设,公子请陛下从大秦调二十万汉民迁徙至此,另拨五万老秦锐士卸甲屯田,
同时允其在北庭实施新的民族共同发展之策,以利十年、二十年以后,再无东胡、匈奴之争,只有大秦民族一家亲。”
“荒谬!”李斯猛地将手一指蒙毅,怒目圆睁,“二十万百姓?五万锐士?长公子这是要把大秦掏空吗?”
姚贾立刻阴恻恻接话:“更可笑的是这‘民族一家亲',莫非要让大秦子民与那些茹毛饮血的蛮夷通婚?”
他故意提高声调,“陛下!此乃亡国之策啊!”
“放你娘的屁!”
王翦一脚踹翻案几,竹简哗啦啦砸中姚贾脑袋,某块恰好刻着“华夷之辨”,气得老贼当场呕血。
老将军须发皆张:“当年灭楚时怎么不说亡国?三十万秦军驻扎岭南时怎么不说亡国?”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狰狞箭伤,“老子身上七处箭伤都是匈奴人的!现在公子要绝后患,你们倒要当圣人?”
蒙毅冷笑补刀:“姚大人这么反对,莫非收了匈奴人的金子?”
“你,你们……”姚贾脸色瞬间惨白。
嬴政突然抓起案上青铜剑,指向身后地图上的匈奴疆域上。
殿中霎时死寂。
“李斯。”皇帝手指着青铜剑,“你长子李由,现任何职?”
李斯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在...在三川郡任郡守。”
“调任北庭都护府监御史。”嬴政的声音轻得像在讨论晚膳,突然用剑尖挑起李斯下巴:“听说你儿子擅长算钱粮?正好给扶苏管炼油厂账本”
李斯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这分明是拿他儿子当人质!
“至于二十万移民...”嬴政突然露出森白牙齿,“就优先从六国贵族后裔里挑,如果少了,再从平民中选。蒙毅,你亲自督办。”
蒙毅会意狞笑——这是要把那些不安分的旧贵族全发配边疆!
“陛下圣明!”王翦突然高呼,“老臣请把二孙儿王坚也派去北庭!”
嬴政大笑出声时,胡亥指尖慢慢地着玉佩上的“寿”字,暗中观察众人反应,偶尔与宦官窃窃私语着什么。
“不过!”秦始皇大笑过后,对蒙毅说道,“告诉扶苏,朕要他三年内,北庭人口经济翻倍,常备军五十万!”
他忽然咧嘴一笑,“告诉他,既然三年计划提前实现了,那么他说的‘凡日月所照,皆为秦土’,也要提前……”
嬴政一巴掌拍在规划图上,龙涎香泼在李斯官服上,烫出的印记像极了绞刑架。
“看见没?这哪是迁徙?这是给匈奴人送基建大礼包!等他们学会唱《秦风》,看谁还敢造反!”
他突然抓起传国玉玺往规划图上猛扣,“这章朕盖了!谁再敢逼逼赖赖——”
这时只见台下李斯那惨白的脸,玉玺阴影正好罩住他官帽。
“喏。”蒙毅抱拳应答。
待朝会结束,蒙毅出了咸阳宫,便迅速召集礼部与刑部官员商议人员外单,并派御林军1000人协调执行。
“凭什么要我们迁去那苦寒之地!”楚国公族后裔景桓一脚踹翻案几,青铜酒器叮当滚落,“我景氏虽亡国,仍是高门!岂能与戍卒贱民同伍!”
门外突然传来铁甲碰撞声。
“高门?“带队秦军百夫长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门牙的豁口,
“现在只有两种人——自愿去北庭的,和绑着去的。”他一挥手,士兵首接撞开大门,“景氏全族七十二口,一个时辰后上路!”
景桓的小女儿死死抱住廊柱:“我不去!那里都是蛮子!”
“蛮子?”百夫长突然从怀里掏出块丝绸,“看看北庭织的锦,比你们楚绣密三倍!”他压低声音,“听说...扶苏公子正给移民分匈奴贵族的帐篷和牛羊。”
景桓瞳孔一缩——那丝绸上竟绣着熟悉的楚地图腾!
“动作麻利点!”百夫长用刀鞘拍打着景桓长子景昭的脸,“你家的《楚辞》竹简——”他故意拉长声调,“正好给北庭厕所当厕筹!”
景昭气得浑身发抖,却被两个秦军反剪双手。
【本章悬念】:
姚贾抹着冷汗汇报,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公子,扶苏那厮在查十年前的匈奴贡品账!”
他喉咙发紧,“当年咱们截留的七成黄金...”
“就这?”胡亥突然折断狼毫笔,玉扳指咔嚓裂成两半。
他慢条斯理掏出素纱擦手,突然轻笑出声,笑声比窗外的炸雷还瘆人,“那就让扶苏永远查不到——听说匈奴残余势力在那边闹的挺欢,北庭的石油矿,最近总爆炸?”
姚贾喉结滚动,仿佛己看见扶苏在冲天火光中化为焦炭:“公子高明!但……若炸矿时误伤了‘那位’?”
胡亥轻笑,玉扳指碾碎砚台墨块:“北庭……最不缺的就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