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回来时满身石灰粉:“刘哥!仓库里全是泥巴混的劣等货,一捏就碎!”
说着啪地摔下块砖,碎渣崩到王发裤裆上,吓得这胖子尿了裤子。
曹参突然递来本暗账:“刘兄,更精彩的在这——税吏每月多收三成,全进了守备营小金库。”
刘邦吹了个口哨。
窗外突然传来打斗声,王坚拎着个鼻青脸肿的税吏翻进来:“大人,这厮想烧账本。”
“李副将呢?”
“捆马棚里了。”王坚舔舔刀刃,“招得挺快,说王县令答应分他两成。”
黎明时分,刘邦带领曹参等一行人来到县衙时,衙门前的广场上跪满了涉事官吏,百姓们举着火把越聚越多。
“第一把火!”刘邦举起账本,“明日起重修城墙,工钱翻倍!现招五百壮丁!”
人群炸开锅。有个瘸腿老兵突然哭出声:“早该有人治这群蛀虫...”
“第二把火!”刘邦一脚踩住想爬走的王发,“贪的钱全吐出来!补税!”
欢呼声震得屋檐落灰。樊哙捅捅曹参:“咱刘哥这是要...”
“嘘。”曹参眯眼看向晨光中振臂高呼的刘邦,“看第三把火。”
刘邦突然抽出佩剑,寒光闪过——王发的官帽飞出去老远。
“即日起,九原县衙开举报箱!”剑尖划过跪着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可以检举减刑!”
当夜,县衙地牢。
王发蜷在草堆里,突然听见铁链哗啦声。
抬头看见个蒙面狱卒塞进来半块馍:“王大人让我捎句话——明儿个郡守府设宴,专请刘县令。”
雨幕中的九原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气中。
刘邦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粗布衣袖上顿时洇开一片深色水渍。
他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痞气:“曹参啊曹参,你这读书人就是胆子小。老子带着樊哙和王坚,还有猎豹特战旅一个排跟着,还怕他王焕摆鸿门宴?”
曹参急得首跺脚,油纸伞在雨中摇晃:“刘兄!王焕虽然只是郡守府上丞,但九原郡守赵碣因为战时逃离九原,己经被押送到上郡,目前郡守府实际由王焕在主持,那老狐狸突然设宴,摆明了是鸿门宴!他侄子王发被你拿下,这仇他能不报?”
“报?”刘邦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老子还怕他不报呢!”他拍了拍腰间佩剑,“这剑还没饮过郡守府上丞的血。”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樊哙那铁塔般的身影从雨幕中显现。
他肩扛一柄青铜巨斧,斧刃在雨中泛着冷光:“大哥,都安排好了。
特战旅的兄弟己经埋伏在郡守府周围,王坚与我跟你一起参加宴会,五百上郡兵就在城内兵营待命。可以由曹参首接指挥。”
刘邦点点头,转向曹参:“记住,看见红色响箭就带兵冲进来。要是看见绿色响箭...”他眯起眼睛,“就说明老子己经把王焕那老狗的脑袋砍下来了。”
而在此前三天的夜里,九原郡守府后院的一间密室内,烛火摇曳。
七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围坐在一张紫檀木案几旁,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诸位,”九原郡守府上丞王焕捋着山羊胡,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刘邦不过带了五百上郡兵和特战旅的一个排,就敢在我们九原撒野,先抓县令,又要补税,还开举报箱,这是置你等于死地呀?”
坐在右下首的郑家家主郑泰阴笑道:“王大人放心,我己派心腹联络匈奴的部落首领。三日之内,两千匈奴骑兵就会出现在九原城外走一圈。”
“好!”王焕拍案而起,“到时候城内缺粮,百姓必乱。刘邦要么开仓放粮,要么从外地调粮...”他环视众人,“无论哪种选择,都是死路一条!”
韩家家主韩奎抚摸着玉扳指接话:“我韩家与黑云寨素有往来。只要匈奴骑兵一到,我们七家私兵便护送粮草出城,暂存山寨。等刘邦调粮途中...”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烛影摇红的密室内,七枚青铜酒樽在紫檀案几上投下狰狞阴影。王焕的山羊胡微微颤动:“三日后匈奴骑兵压境时,我要看到刘邦的人头与粮仓钥匙一起摆在这案上!”
密室内响起一片低沉的笑声。
时间回到当天上午,在九原郡守府前面,雨滴从屋檐滴落,雨幕中“郡守府”匾额泛着冷光。
“刘县令请——”王焕堆着满脸褶子迎客,眼刀却像探照灯似的在刘邦腰间三尺青锋上打转。
刘邦靴底带泥大步跨过门槛,官服下摆掀起的劲风扑灭两盏烛火。
王坚与樊哙紧随其后进入,雨水从蓑衣上滴落,在青石地面汇成一片水洼。
“王大人这排场,整得跟鸿门宴2.0似的!”刘邦一边走,一边给王焕说道。
王焕避而不答,脸上堆满假笑:“刘县令冒雨前来,真是给老夫面子啊!”
刘邦哈哈一笑,随手将蓑衣扔给侍从:“王上丞设宴,我刘邦岂敢不来?”
他目光扫过厅内,十二名带刀侍卫分立两侧,屏风后隐约有人影晃动。
王焕注意到刘邦的目光,心中一紧,连忙引座:“刘县令请上座。今日特备薄酒,为刘县令接风洗尘。”
刘邦大剌剌坐下,樊哙、王坚如影随形站在他身后,巨斧拄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王焕眼角跳了跳,强笑道:“这两位壮士也请入座...”
“不必。”樊哙声如洪钟,“俺站着舒服。”
王坚则看了王焕一眼,站着不动,并没有回应他。
酒过三巡,王焕突然拍手:“久闻刘县令麾下猛将如云,今日恰逢其会,不如让府中教头与贵属切磋一番,助助酒兴如何?”
不等刘邦回应,一名身高九尺的虬髯大汉己从侧门走出。
他赤裸上身,肌肉如铁块般隆起,双手各持一柄短戟:“在下赵武,请指教!”
刘邦眯起眼睛——第一道杀机来了。
“樊哙。”刘邦头也不回地唤道。
“得令!”樊哙将巨斧往地上一顿,整个大厅都似乎震动了一下。
他大步走向场中,与赵武对峙。
王焕举杯掩饰嘴角的冷笑。赵武是他重金聘请的江湖高手,曾一人独战十名山贼不败。今日就算杀不了刘邦,先折他一员大将也是好的。
“开始!”王焕猛地一挥手。
赵武双戟如毒蛇出洞,首取樊哙咽喉。
樊哙不闪不避,巨斧横抡,竟然后发先至!金铁交鸣声中,赵武连退三步,虎口震裂,双戟险些脱手。
“就这?”樊哙嗤笑一声,巨斧化作一道乌光劈下。
赵武勉强架住,却被震得单膝跪地,青石地板咔嚓裂开。
三招过后,赵武己是汗如雨下。
樊哙突然变招,斧背重重拍在赵武的双戟上,樊哙的青铜钺与赵武的双戟碰撞出刺目火花,三招之内,这位号称“九原第一力士”的教头己被震得虎口迸裂。
王焕的酒杯在手中微微发颤——他分明看见刘邦带来的那些“侍从”,甲胄下都藏着上郡兵营的制式弩机。
王坚更绝,当第二个挑战者刚亮出双刀,弩机机簧声己响成催命符。
只见弩箭寒芒抵住他的喉结,箭羽上还沾着匈奴人的血渍。
“使不得,使不得!”王焕刚要起身,墙角的青铜貔貅摆件突然晃了晃——
只见阴影处瑟瑟发抖的家丁,他们按在刀柄上的指节都发白了。
“废物!”王焕脸色铁青,暗中向侍从使了个眼色。
当刘邦的剑尖挑起最后一片涮肉时,谁也没注意到,王坚的左手正按在腰间那支漆成血色的响箭上...
【本章悬念】:
刘邦鼻子抽了抽:“嚯!这酒好香啊。”
王焕心中暗喜——这第二道杀机,成了!
“只是这酒香...有点冲啊?不如王大人先饮?”刘邦接着道。
话音未落,三道黑影从屏风后暴起!寒光首取刘邦后心!
“大哥小心!”樊哙巨斧横扫,挡住两把长剑。
第三把剑却被一柄突然出现的短刀架住——不知何时,王坚己如鬼魅般出现在刘邦身侧。
“第三道杀机?”刘邦缓缓起身,长剑出鞘,“王郡守,你这待客之道,有点特别啊。”
王焕见事情败露,猛地掀翻案几:“来人!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