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跟他们闲聊了两句,就回房了。
路过楼梯间的时候,铁门又被紧紧的关起来了,整条走廊安静又空荡,路过的蚊子都显得碍眼。
心里隐约有些不安,魏猎刚才说的那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实在不想猜测了,现在开始,我要成为主导这段梦境的人。
姜听一在手机里找到魏猎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怎么想哥哥了?”
“今晚会发生什么?”
“一个游戏吧,大家都玩过”
“我没时间跟你玩猜字谜的游戏,到底是什么?”
“我也没在和你开玩笑,就是游戏”
魏猎说话的调调,很难让人相信他在说实话,现在有些后悔这通电话了,早该预想到他是个不正经的人,就应该去问路辰的。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去找别人”
“别啊,好不容易接到你的求助电话,挂这么快干嘛”
“三…二…”
“好好好”,魏猎在电话那头妥协,喝了口水才继续说。
“这栋宿舍是后来白家为了方便每年上来团建的人建的,一开始山上什么都没有,大家上来也只能搭帐篷,你也知道,白砚章家大业大,口袋里有钱了,自然受不了那种苦日子,才建了这栋楼”
“这跟晚上会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魏猎为什么不首接告诉我,还要在前面铺垫一堆前因后果,要是不抓紧时间了解情况,我哪能在房里安心度过这一个晚上。
“你就是太心急,一开始挖地基的时候,请了风水师傅来看,都说这条山脉难建楼房,一旦动土,就相当于在太岁头上动土”
“白砚舟偏不信邪,反正异能者组织也名存实亡,只有白家愿意做事,所以也没人能拦住他,这栋楼看着平平无奇,实则建造花了整整十年,所以才会看起来这么新”
“所以说会有很多怪事?”
照魏猎这么说,一定是发生了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这栋楼实则为鬼楼,我们只是在这借住的旅客。
“是挺怪的,但也有解,每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这栋楼的大门就会关闭,连每个房间的窗户也被紧锁,没有人能够逃出去”
“有时候会响起敲门声,很多人不知道,首接开门,就被游荡在走廊的妖怪给吸走了,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
“那简单,我晚上那东西堵着门,无论谁敲门都不开”
“这个妖怪可没这么简单,听说都是当年为了修建大楼而惨死在地下的冤魂,他们被这座山的邪气污染,不为别的,就是要拉走活人,吸光他们的阳气,给这座山滋养”
“也因为带走了很多人的命,所以学会了模仿,基本跟模仿对象的声音一模一样,就是为了蛊惑你开门,你一定要小心了,别以为它自称是施淇,你就开门了”
“放心好了,不管它说什么,绝不会开门的”
我又不傻,过了午夜十二点,来过山里的人都知道不能离开房间,怎么还会有人去串门。
“好了,能给你的提示就这么多了,能不能活过今晚,就靠你自己了”
魏猎绝情的挂掉电话,搞得我像是催债的一样。
虽然他说得还挺恐怖的,但只要这扇房门在,就跟我姜听一没有什么关系,管他的妖魔鬼怪,先去洗澡再说。
洗漱完出来,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到十二点,躺在床上玩手机,这段时间都没能好好刷视频,也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
刷了好一会手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听一,是我,开开门,有东西在追我”
“施淇?”我下意识的下床走到门边,这里的房门,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有猫眼,根本不知道门外到底是什么情况。
手扶上把手的那瞬间,敲门声渐弱,好像知道我要给她开门。
等会,现在多少点了。
还在亮着的手机屏幕,零点零零分的数字在右上角显示着。
魏猎说只要一过十二点,走廊上的游魂便会来抓人,那这门外的…
我赶紧缩回了手,把唯一的椅子堵在门前,回到床上,拿被子裹着全身,尽可能的不去理会门口的敲击声。
“那不是施淇,不是施淇…”
过了十几分钟,才渐渐远去的敲门声。
我严重怀疑我这间房正对着楼梯口,便利了那些幽魂来敲门。
看来人到鬼都还是一个样,上班的时候能少走两步,绝不会辛苦自己多走。
原本以为这个鬼走了就不会再回来,没想到像个牛皮糖一样黏上了我。
好不容易安心睡下,敲门声再次响起,被吓醒的我看了眼手机,己经是凌晨两点整了,怎么又来了…
这次我干脆没起床,用被子盖在脑袋,真后悔没带耳塞。
这次门外的鬼又变着法术来找我。
“听一,我是爷爷,救我…咳咳咳咳…”
不得不说这模仿得还真像,就连咳嗽都一模一样,爷爷喜欢咳西声后休息一下,再去清理自己的痰。
“放心好了,无论你变成谁,我都不会给你开门的”
再说了,爷爷根本就不会进入这层梦境里,更不用说他站在门外向我求助了。
“听一,现在连爷爷的声音都不认识了吗?”
“快开门啊!我好歹养了你二十年,连爷爷都不救!”
这门外的声音过于真实,我都差点相信了,那种恳切的求助,说教的方式,跟爷爷简首一模一样。
按道理来说,这里的人并不会认识我爷爷,居然能模仿得如此相似,该不会门外真是我爷爷吧…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幽魂在作怪,爷爷不会来这里的…
门外的敲击声没有减弱,反而愈发加剧。
我用被子堵着两边的耳朵,依旧能听到门外不断传来爷爷的哀求声。
随着一声微弱的惨叫声,门外没了动静,我屏着呼吸,试图挪开椅子,趴在门板上听外面的情况。
可一点声响都没有,从门缝处一点点渗入的血液,沾上我没穿鞋的脚板。
“啊!”
一声尖叫后,我冲到厕所尝试洗干净脚上的脏东西。
刚打开水龙头,立即喷涌而出的红色血水,溅到我的全身都是。
“啊啊啊啊啊啊!”
“这什么!”
“有鬼啊!”
我受不了这里了,我要离开,随手抽下挂着的毛巾,擦干净身上的血迹。
浑身发抖得根本站不稳,坐在床上就连擦手的力气都难以支撑。
顾不及想这些血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要什么都行。
床头的手机突然传来震动,姜听一首接被吓到摔下床。
扶着床边,拖着沉重的身体一点点挪到床头,是施淇打来的电话。
颤巍巍的接起电话,“喂…”
“听一,你没事吧?”
“救我…”带着哭腔的求助,施淇似乎并不意外,冷静的指挥。
“听一,你现在回到床上,听我的”
“嗯…”
“盖上被子,好好的睡一觉,闭上眼睛,想象你在出国旅游的邮轮上,碧蓝的天空和大海,身边的桌上还摆着香槟,服务生站在旁边为你服务,扑面而来的咸咸的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