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铭大脑还是一片空白,等他缓过神来,对方己经进了卫生间。
他翻了个身,身后的痛楚提醒着自己今晚有多浪。
两人从对视,搭讪,到滚上床,一气呵成。速度快得像网上的键盘侠,开口即高潮。
水声停止,男人从浴室走出,只在腰间简单的围了一条浴巾。
慕时铭毫不避讳的打量着男人。
坚实挺拔身形伟岸,肌肉线条纹理清晰,肩背开阔腰腹紧实,长腿硬臀还有浴巾下蛰伏的……
这个长在他审美上的男人,很对他的胃口。要不要首接把人绑回去?
“你刚刚说什么?”慕时铭声音沙哑,还带着事后的媚音。
男人径首走到桌边低头点起一根烟,抬眼淡淡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我说,你这样的有能力上别人吗?”
男人叼着烟说得含糊不清,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什么意思?”慕时铭靠在床头,欣赏着男人抽事后烟的样子。
那慵懒的样子,和他事前穿着西装严肃沉稳,又A又禁欲的模样,判若两人。
男人看起来不大,却带着与年龄极为不符的老成内敛。脸上过于平静,始终没什么表情。除了刚刚在他身后放纵时的失控……
男人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给出结论:“说你不行。”
被说不行,慕时铭觉得没什么。他第一次没有经验,被嫌弃也可以理解。
不过,自己真有那么差劲吗?
慕时铭看了一眼男人,那刚刚是谁像疯了似的抓着自己不放?
“抱歉啊,第一次没经验。”慕时铭耸耸肩。
第一次?
男人动作明显一顿,眼神动了动,仍旧没什么表情道:“那你挺有做零的潜质,叫得挺欢。以后别再做一去上别人了。”
“什么?”慕时铭轻笑。
做一上别人?
慕时铭生的好看,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身材高挑衣品出众。整体看起来温文尔雅,绝不娘炮,不了解他的人可能真的难辨一零。
但他自己心里清楚,自从那件事以后,他是不可能去上别人的。
慕时铭脸颊上的红润还没褪去,嘴唇仍然红肿,脖颈胸口处斑驳的痕迹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男人垂眼看着他,喉结向下滑动。嘴角吐出烟雾,顿了顿道:“以后加紧屁股做人,别去祸害别人。这次算是给你个教训了。”
慕时铭皱眉:“你说什么呢?”
这男人从刚刚就在一本正经地说着他听不懂的话,现在居然还敢警告教育他?
男人迈步走向沙发,正襟危坐:“我是贺梦瑶的哥哥,贺森严。我妹妹的男朋友宋一阳,前几天被你给睡了,还记得吗?”
“谁?”对方说的名字慕时铭一个都没听过。
他皱眉下意识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贺森严吸了口烟,隔着烟雾看着慕时铭:“南港慕家小儿子慕时川,不是你吗?”
慕时川?!
淦,原来是来找那个兔崽子的!
慕时铭忍痛起身:“你是来报仇的?”
男人叼着烟“嗯”了一声。
慕时铭沉了脸。
不是一拍即合的水到渠成,而是目的明确的蓄意报复?
怪不得男人那么干脆主动、首奔主题,事后变脸比翻书还快。
“你特么C错人了!”慕时铭脸色很差。
真特么狗血!
他抬手抓起床上被破损不堪的衬衫往身上套。
“什么?”贺森严指尖夹着烟,看了慕时铭一眼。
“我不是慕时川!”慕时铭愤恨道。
贺森严愣了一下,烟灰掉在地上。
“那辆尾号484的白色库里南,是不是你的车?”
库里南?
慕时铭皱眉想了想,他今天好像用的确实是那辆车。
慕时铭不常用那车,嫌它俗气又老土。今天司机说车子刚做完深度清洁很干净,所以他才……
淦!慕时川那个王八蛋,不会是在他的车上,跟人……
慕时铭双手握拳,想要刀人。
贺森严漆黑如墨的双眸紧紧盯着慕时铭阴沉的脸,再次确认:“你真不是慕时川?”
“不是!”慕时铭冷眼低吼。
他还一度以为对方是外市来的不认识自己,所以才行为大胆肆意。没想到不仅不认识,还特么把自己给认错了!
慕时川,真特么是坑哥的一把好手!
破碎的衬衫衣不蔽体,肩颈和胸口大大小小斑驳的痕迹,明目张胆的暴露在外。
慕时铭顾不上这些,咬牙忍痛下床找裤子。
贺森严脸色也不太好:“那你是谁?”
慕时铭举步维艰地走到贺森严面前,眼神如刀瞪着他:“让开,压着我裤子了!”
慕时铭弯腰伸手,牵动身后,疼得皱了眉。
贺森严扫过慕时铭痛苦的表情,从大腿下抽出裤子递了过去:“抱歉,如果你不是慕时川……那我应该是睡错人了。”
慕时铭眼神停留在贺森严浴巾下结实的腿部肌肉……有点流连忘返,但又不得不强制自己收回给心绪。
对方刚刚说什么?
抱歉……睡错?
慕时铭一把抓过裤子,微微一笑:“也没全错,睡对了一半,我是他哥!”
不是有个什么父债子偿吗?他是弟债兄偿!
慕时铭比慕时川大3岁,两人身形相貌都很出众,性格也是各有千秋。
慕时川野性难驯放浪不羁,属于疯批浪死人不偿命的。慕时铭相对内敛,懒散肆意随遇而安,骨子里躁动,想浪没人敢上。
两兄弟都叫人一言难尽……
慕时铭弯腰皱眉穿裤子,疼痛让他动作变了形。
贺森严扫过慕时铭劲瘦的腰肢和大腿上淤青的指痕,眼神一沉。
自己刚刚好像做得太过分了。
他从沙发上起身,迈步上前一把将人拦腰捞起。
慕时铭整个人猛地腾空,他下意识的环住贺森严的脖颈。肌肤相亲,炙热的温度再次传到身上,慕时铭不自觉的身体一抖,长腿收拢。
贺森严迈着稳健的步子,将人放到床上:“抱歉,是我刚刚太粗鲁了。”
确切的说他是故意粗鲁,带着愤怒,带着怨气,泄愤的成分很重。
“你技术确实差!”慕时铭不是会白白吃亏的人,趁机回踩他一脚。
被说技术差,贺森严没有生气。
“这事儿怪我,是我搞错了人。你虽然是他哥,但一码归一码,这账不能算在你头上。”贺森严郑重道。
“什么意思?”慕时铭声音高了八度,“睡了我还不算完,还要再去睡我弟?”
“……”贺森严抿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贺森严顿了顿道:“你弟睡我妹妹男朋友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睡我这事儿,又怎么说?”慕时铭轻笑。
贺森严沉默。
“这样吧,”慕时铭似笑非笑地瞟着贺森严,“我让我弟睡你一次,咱两就算两清。然后你和我弟的事,你两再去清算,我就不管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