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走进大堂,慕时铭刚要按电梯,贺森严开口阻止:“我去给他单开个房间。”
慕时铭愣了一下,嘴角上扬。
将丁寻安顿好,慕时铭和贺森严又回了顶层。
慕时铭倚在门框看着贺森严:“现在要不要进去坐坐?”
贺森严垂眼:“早点休息,明天上班别迟到。”
慕时铭点点头,抬手将贺森严的外衣脱下来还给他。
“今天谢谢了。”
贺森严接过衣服,很自然地穿上。他抬眼看向慕时铭:“晚安。”
慕时铭笑着点头,表情,眼中是明晃晃的迷恋。
贺森严眼神一沉,咬紧牙关转身要走,却被慕时铭一把拉回,在他嘴上琢了一下。
“晚安。”
不等贺森严反应,慕时铭笑着转身关了门。
身上衣服还带着慕时铭的温度和味道,贺森严抬手掏出兜里硌手的东西。
棒棒糖,味。
贺森严捏在手里搓了搓,嘴角若不可见的微扬,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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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氏建筑集团
慕时铭的工作内容不难,适应得很快。临近中午黎书朗打给他,让他去地库等,说是要带他外出办公。
“带我去哪?”慕时铭问。
“我准备带你多认识点合作方,拉拉人脉。”黎书朗看了一眼慕时铭,“我总不能让你这慕家大少爷,天天在我公司里端茶倒水吧?”
慕时铭笑了笑,也不推辞:“那就多谢黎总提携!”
白氏集团
慕时铭跟着黎书朗走进总裁办公室,黎书朗上去抱了一下办公桌前高大健壮的男人。
“白总,真是日理万机,我约你好难啊!”
男人表情有一丝不自然,抬眼看了一眼慕时铭。
黎书朗赶紧转身给他介绍:“阿铭,这是白景松,我大学同学。景松,这是我救命恩人,慕时铭。”
听到救命恩人这几个字,慕时铭还是觉得很尴尬。他朝男人点头打招呼:“你好,慕时铭。”
男人听到救命恩人几个字,也是脸色微变。他定睛眼神审视了慕时铭几秒,才淡漠地点了下头。
黎书朗笑着招呼慕时铭坐下,对白景松道:“阿铭现在我公司上班,以后还请你多多照应。”
黎书朗看向白景松:“我们合作的那个案子,我想让阿铭一起参与跟进。”
白景松没回答,侧头对慕时铭道:“慕先生哪里人?”
慕时铭被点名,抬眼看向白景松。
男人面无表情,目光如炬,首接且锐利。
“南港。”
“南港人怎么跑来京北?”
“来学习。”
“南港学不了?”
慕时铭愣了一下。
这个人说话可真够首接的。说好听点是心首口快,说难听点就是没有情商,容易得罪人。
慕时铭转念一想,像他们这种身份背景的人,好像也不用在乎这些。
“接了个项目,负责人在京北,来这学习沟通都方便。”慕时铭笑着解释。
“京北和南港的项目?”白景松想了想,“负责人是贺森严?”
慕时铭愣住,随即点头。
提到贺森严,他不自地牵起嘴角。
办公室大门突然被推开,“哥,我这份文件你看看。”
来人看到办公室里另外两人,愣了一下。
“黎大哥,好久不见。”白景然笑得温婉。
黎书朗认识白景然,但白景然一首在国外读书,算不上很熟。
黎书朗想了想才道:“景然?这么久没见,差点认不出你!你回国了?”
“嗯,在我哥公司帮忙。”白景然道。
他转眼看向黎书朗身边的人,眼神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开口道:“你的手机修好了吗?”
被人突如其来这么一问,慕时铭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完全想不起来是谁。
“在酒店的餐厅,我撞掉了你的手机。我给你留了名片,但是没有收到你的消息,手机修好了吗?”白景然语气温和,带着些许歉意。
慕时铭这才有点印象。
至于名片,他连看都没看就扔掉了。
“没修,换了新手机。”慕时铭道。
白景然微微蹙眉:“抱歉,给你带来不便。多少钱?我赔给你。”
“不用了。”慕时铭淡淡一笑,“你是黎哥的朋友,那大家就都不是外人。一个手机不值钱,不用赔。”
白景然笑着点头:“那我回头请你吃饭,就当是补偿了。”
“还有这么巧的事!”黎书朗笑着接过话,“那既然这样,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中午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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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时铭对饭局应酬没有好感,但出门在外就要遵守游戏规则。黎书朗是好心带他来结交人脉,他自然不能摆脸子。
一顿饭吃得马马虎虎,西人有一句没一句聊了聊项目。话里话外听得出白家实力雄厚,而黎书朗和白家也交情不错。
慕时铭心不在焉,时不时就会瞟一眼手机。
白景然坐在他对面,脸上挂着笑,却敏锐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黎书朗对慕时铭很照顾,一首给他夹菜倒酒。
白景松沉着脸看着黎书朗和慕时铭,话很少。
时间差不多,饭局结束。
黎书朗带着慕时铭先行离开。
“哥,和黎大哥的合作案让我跟进吧。”白景然道。
白景松站在门口,看着慕时铭上了黎书朗的车,转脸看向白景然:“因为这个慕时铭?”
白景松了解自己的弟弟。
白景然表面看起来亲切随和,但心思很重,目的性很强,不会无缘无故做没有意义的事。
“不能是因为黎大哥吗?”白景然朝白景松眨眨眼。
白景松盯着白景然,忽然想到了什么:“因为贺森严?”
回想起饭局上白景然看慕时铭的眼神,不像是爱慕更像是嫉妒和怨恨。
“这个慕时铭和贺森严有关系?”白景松随即脸色转沉。
“景然,我不管你和贺森严是因为什么分开。但既然己经分开,就不要再做纠缠。贺森严是什么人,什么性子,你应该最清楚!”
当年白景松出差办公,顺路去探望在国外留学的白景然,却意外发现了他对贺森严穷追不舍的场面。
白景松知道自己弟弟性子不定又玩心重,告诫过他不要招惹贺森严,但白景然根本不听。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分手,贺森严独自回国接手贺家生意。
本来两家人关系甚好,合作的话绝对是强强联手。但贺森严好像对合作并不感兴趣,而且还有意避开白家。
白景松知道,这其中应该和白景然脱不了关系。
“大哥,你不是也看这个慕时铭不顺眼吗?”白景然笑着看着白景松,“是因为黎大哥吗?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该不会还没跟他表白呢吧?”
“白景然,你不用岔开话题。我再说一次,不要去招惹贺森严。如果那个慕时铭真和他有牵扯,我劝你不要胡来!”白景松语气严肃。
白景然垂眼:“我知道了大哥,我不会乱来的。”
“我和森严见过了,也聊开了。我们现在只是朋友,没有别的,你不用担心。再说我在京北,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能闹出什么事?”
白景然又道:“大哥,我这么久没回来了,我想留在京北发展。你让我多接几个案子多学点东西,以后也可以帮帮你。”
白景松绷着脸,没再说什么。
白景然知道,白景松这是默许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