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的苗疆山寨被火把照得通明,小燕子踏着石阶步步而上,龙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地牢铁门轰然洞开,她居高临下地望着蜷缩在墙角的玉兰,凤目里翻涌着冷冽的光。
"你终于来了。"玉兰猛地抬头,凌乱的发丝下,双眼布满血丝,"小燕子,你凭什么?凭什么能坐拥天下?"她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撞在地牢石壁上,发出刺耳的回响,"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若不是乾隆收养你,若不是祁云、江砚清辅佐你,你早就死在街头!"
小燕子蹲下身,指尖挑起玉兰的下巴,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想知道为什么?"她身后,祁云与江砚清并肩而立,手中长剑与竹简在火光中泛着微光,"当皇帝,从来不是靠运气。"
"还记得十八年前的黄河水灾吗?"小燕子突然开口,语气变得低沉,"那时我跟着皇阿玛微服私访,亲眼看见百姓啃树皮充饥,婴儿饿死在母亲怀中。"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让天下人都有饭吃,有衣穿。"
玉兰挣扎着坐起,眼中满是不屑:"假仁假义!不过是为了收买人心!"
"人心?"小燕子猛地起身,龙靴重重踏在地牢的青砖上,"你可知我推行新政时,被多少人骂作'牝鸡司晨'?祁云为了让百姓休养生息,主动削减军费;江砚清为了开办女学,被御史弹劾了十七次!"她指向地牢外,"那些在木兰营操练的女兵,那些在科举考场奋笔疾书的女子,她们眼里的光,是你永远不懂的东西!"
祁云上前一步,虎符在腰间发出清响:"玉兰,你以为手握权力就能坐稳江山?当年北狄犯境,是陛下亲自披上战甲,在城墙守了三天三夜。"
"而你呢?"江砚清展开一卷奏折,上面密密麻麻写满赈灾记录,"你勾结贪官,中饱私囊;你煽动叛乱,置百姓于水火。"他冷笑一声,"这样的人,也配谈皇位?"
玉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鲜血:"你们不过是被她的花言巧语蒙蔽!权力...权力才是一切!"
小燕子转身走向地牢出口,月光透过铁栅洒在她身上,勾勒出金色的轮廓:"玉兰,你输就输在不明白——真正的天下,从来不在龙椅上,而在百姓的笑容里。"她顿了顿,声音响彻整个地牢,"朕在大清在,朕亡大清亡!这不是空话,而是用命许下的诺言!"
随着沉重的铁门缓缓关闭,玉兰绝望的嘶吼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山寨外,苗疆百姓燃起篝火载歌载舞,庆贺这场危机的化解。小燕子站在寨门前,望着满天星辰,轻声对身旁的祁云、江砚清道:"咱们的路,还长着呢。"
远处传来阿朵的呼喊:"小燕子!酒坛都快被阿依娜喝光了!"
女帝闻言大笑,甩了甩衣袖:"走!今晚不醉不归!"她的笑声回荡在苗疆的夜空,与百姓的欢歌笑语融为一体,诉说着这个传奇王朝永不熄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