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渐歇,小燕子却还处在震惊之中,她指着在地上耍赖的萧剑,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叫我妹妹?那些礼物难道都是你送的?”她的声音微微发颤,眼中满是疑惑与期待。
萧剑喘着粗气,涨红的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激动。他缓缓走到小燕子面前,从怀中掏出那枚刻着“严儿”的金锁,声音哽咽:“方慈,我是你的亲哥哥方严,当年爹娘怕我连累你,在我刚出生时就把我送给了云南的萧远山夫妇……”
屋内顿时一片死寂。小燕子颤抖着伸出手,指尖悬在金锁上方迟迟不敢落下。记忆中那些神秘礼物的温暖、收到新奇玩意儿的惊喜,此刻都有了答案。她突然想起每次对着夜空感谢神秘人时,心中那股莫名的亲近感,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原来……原来一首是你……”
紫薇快步上前,握住小燕子的手轻轻拍了拍,眼中也泛着泪光:“傻丫头,我早就猜到了几分,只是想等个合适的时机。”她转头看向萧剑,“这些年,难为你了。”
萧剑望着小燕子,这个本该与他一同长大、嬉戏玩闹的妹妹,如今己是名震天下的固伦摄政王。他突然“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妹妹,是哥哥对不起你,没能在你身边护着你长大……”
小燕子一把将他拉起,哭着捶他的肩膀:“说什么傻话!你能出现,就是老天爷给我最好的礼物!”她紧紧抱住萧剑,仿佛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萧剑愣了一瞬,随后颤抖着环抱住妹妹,泪水滴落在她的肩头。
一旁的秦淮北看着这一幕,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悄悄抹了把眼角的泪。福尔康、尔泰兄弟对视一眼,皆感慨万千。想当年,谁能想到故事会有这样的结局?赛娅和西林觉罗氏早己哭成了泪人,不停地用帕子擦拭着眼泪。
傅明渊笑着打破了这份感动的氛围:“好了好了,今日该是大喜的日子,怎么都哭哭啼啼的。”他命人重新摆上宴席,“咱们要好好庆祝萧兄与小燕子相认!”
宴席上,萧剑绘声绘色地讲起自己在大理的趣事,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小燕子则不停地给萧剑夹菜,仿佛要把这些年没尽到的心意都补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亲密无间的模样,让众人既欣慰又感动。
酒过三巡,萧剑突然站起身,端起酒杯:“我敬爹娘!虽然他们将我送走,但也是为了保护妹妹。若不是如此,哪有如今风光无限的小燕子?”众人纷纷举杯,遥敬那位未曾谋面的方之航夫妇。
夜深了,众人散去。小燕子站在王府门口,望着萧剑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愿回房。秦淮北从身后环抱住她,轻声道:“以后,你就多了个疼你的人。”小燕子点点头,靠在丈夫肩头:“真好,我终于有哥哥了……”
月光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温柔而静谧。这个迟来的相认,让一段被时光掩埋的亲情重见天日,也为这个传奇的故事,添上了最温暖的一笔。从此以后,小燕子不再是那个对着夜空独自感谢神秘人的公主,萧剑也不再是那个只能远远守护的兄长,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以兄妹相称,共享这来之不易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