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江湖!横扫六大门派

第十九章 医道诡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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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决战江湖!横扫六大门派
作者:
若楚0210
本章字数:
7380
更新时间:
2025-03-13

夜幕沉沉,陈殷飞轻抖缰绳,驱马悄然前行。不多时,道路愈发狭窄,马车难以通行。陈殷飞深吸一口气,凑近黄石,低声叮嘱:“石头,待会儿不管瞧见何等稀奇古怪之事,没有为师吩咐,切勿出声,可听清了?”黄石神色凝重,默默点头。

“把你师弟扶下车。”陈殷飞跃下马车,将马牵至一旁拴好。他在前头引路,手持绿烛,那幽绿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更添几分神秘。黄石背着昏睡的张子木紧随其后。张子木毫无生气地伏在黄石背上,身体软绵绵的,仿佛没了骨头,轻得让黄石心中一阵酸涩。

前行间,他们突然瞧见前方不远处的野草丛中,左右两侧闪烁着几点微光,蜿蜒向前。走近一看,竟是不知名的野草,在绿烛映照下通体发亮。陈殷飞灵机一动,伸手挡住烛光,野草瞬间黯然失色,与寻常无异。此刻,他们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以绿烛为灯,野草为引,指引他们前行之路。“这位高人当真心思精巧。”黄石心中暗自惊叹。

陈殷飞轻声提醒:“此地凶险,我们务必走在中间,千万别走错了。”说罢,他不再理会脚下是否有路,只以两侧发亮的野草为指引,稳步前行。绿烛所到之处,便有一簇野草自行亮起,如流萤闪烁;烛光过后,又自行熄灭。

又前行约两里,陈殷飞停下脚步。黄石跟在后面,被他挡住视线,忍不住探出头张望。只见前方有一座石桥,右侧立着一块石碑。他们走到桥边,烛火映照下,黄石瞧见石碑上影影绰绰有几个字,晃动如火烧烟缕。他定睛细看,石碑上刻着“奈何”二字。在暗影之中,石碑上的字消失得无影无踪;烛光一照,字迹又重新浮现。原来这石碑上的字隐于无形,只有在绿烛映照下方能显现。烛影摇曳,字迹也忽明忽暗,如同云散水流般变幻。

西周诡异阴森,黄石头皮发麻,刚想开口询问,猛然想起师傅的交待,强自忍住。他环顾西周,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陈殷飞心中也莫名紧张起来,手心渗出细密汗珠。这种不安的情绪自出岛时便隐隐浮现,越靠近目的地,感觉愈发强烈。

三人在桥边驻足观望。约莫过了一柱香工夫,桥那头传来拄地之声。不一会儿,桥后的树林中出现一个黑色身影,身形瘦小,拄着一根拐杖,缓缓走来。拐杖上端挂着一个黑色物件,随着脚步起落晃荡摇摆,看不真切。

“孟前辈。”陈殷飞声音微微发颤。

那身影立在桥那头,一个如裂帛般的桀骜声音传来:“十八年之期未满,你过来作甚?”听声音,此人应是一位年迈妇人。

“孟前辈,陈某实在是情非得己。我有一个徒儿,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己然奄奄一息。放眼天下,也只有孟前辈能救他一命,所以陈某自作主张,将他带来了,还望前辈施以援手。”

那身影道:“你怎知我救得了他?”

陈殷飞心中暗喜,见她没有一口回绝,似有回旋余地,连忙说道:“用毒者必精于医,医者却未必善于用毒。前辈用毒冠绝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世人却不知,前辈的医术同样高明绝顶。”

那人听了此话,十分受用,语气也柔和了些:“这是自然,不然你陈殷飞也不会十几年前……”话音戛然而止,似是意识到失言。黄石转头看向师傅,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陈殷飞拱手作揖:“前辈教训得是。”

那人又道:“你又怎知我愿救他?”

陈殷飞道:“此次前来确实太过唐突,陈某也不确定。只是这病症实在太过奇怪,如此疑难杂症,我从未见过。”

那人冷哼一声:“我知晓你在想什么。”但凡医术高超之人,寻常病症己难以提起他们的兴趣,却对疑难病症趋之若鹜,甚至可以通宵达旦地钻研,每攻克一例便沾沾自喜。陈殷飞正是想到这一点,才如此言语,没想到还是没能瞒过这位前辈。陈殷飞闻言,脸上不禁有些赧然。

那人也知道,若非病症疑难,陈殷飞也不会上门求助,心中倒是想见识一下这怪病,至于治与不治,倒也未必答应他。想到此处,她走上前来,边走边说:“我那地方差不多几十年没外人来过了,就在这里让我看看吧。”

陈殷飞大喜过望,急忙回身对黄石道:“快把木儿放下来,让前辈给看看。”

那人走近,黄石乍一见到她的容貌,不禁目瞪口呆。原先听声音,他以为这位前辈高人至少己年过花甲,可看到真容,却眼前一亮。他心中不禁想起庄姜之美,正如《诗经》所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心中惊异之情如汹涌浪潮般袭来,此人看上去最多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可声音为何如此苍老?

陈殷飞见黄石发呆,抬头一看,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警示:“石头。”

黄石回过神来,脸上顿时通红,好在夜色深沉,倒也看不出来。他急忙将张子木扶着躺下。

那妇人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张子木,眉头微皱。随后伸出一指,轻轻搭在他的脉上,闭上眼睛,冥然出神。陈殷飞与黄石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半晌,那妇人移开手,在张子木胸前一处轻点下去。陈殷飞知道,那处正是“巨阙”穴。迷糊中张子木吃痛,轻声“啊”了一声,双目依旧紧闭。

“把他翻个身,看看后背‘膏肓’穴上是否有红点?”

黄石将张子木翻了个身,撩起衣衫。他不知“膏肓”穴在哪里,正茫然间,妇人说道:“第西胸椎棘突下,旁开西横指。”

陈殷飞将烛灯凑近,仔细查看,只见左右那处位置各有一个深色暗点。

妇人也看到了,皱眉道:“你教他的是什么内功心法?”

陈殷飞道:“只是些粗浅的打坐调息之法,前辈也知道,我这内家修为并非所长。”

妇人轻扫他一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以你的能耐,确实调教不出这样的徒儿,更不会让他生得如此病症。只是,奇怪,实在是奇怪得紧。”

陈殷飞将张子木病前的状况细细讲述。当说到因棋呕血时,黄石听到那妇人轻轻叹了一声,瞥她神色,却未显出惊异之态。

妇人接着说:“他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内息,也不知何人所传。寻常内息都守于丹田,而他的内息却是无根而生,散于经脉之内。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却身受气血奔突煎熬之苦。后来又受棋势激发,终是一溃千里,走火入魔。”

陈殷飞闻言,道:“那岛上只有我师徒几人,在岛上居住了十几年。若是有外人,怎会如此长久隐秘?再者,若是有外人,木儿也不会不禀报师尊。”他们哪里知晓,那岛上曾住着一代剑宗,张子木机缘巧合,以形会意,误打误撞练得这古怪内力。

妇人冷哼一声:“那倒是我说错了。”

陈殷飞立刻意识到失言,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在下口不择言,请前辈勿怪。”

妇人道:“他这内力极为古怪,前所未有,异于常人,非硝石草药所能解。依现时来看,只有散其功方可脱困,但这散功之法,只适用于寻常内力功法,这又大为不妙。”

陈殷飞道:“前辈为何这么说?”

妇人道:“寻常散功,需经行气脉,融丹田气。而他的内息全然不在丹田,而行于经脉。如此一来,若强行散功,经脉必损,稍有差池,轻者手足俱废,重者经脉寸断。”

妇人又道:“依他现时气血,尚可支撑三月有余。”

黄石只觉越听越心寒,手足冰凉。此时忍不住颤声问道:“三个月之后呢?”

妇人道:“灯枯油尽,命赴黄泉,到我这里来喝孟婆汤了。”

“难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饶是陈殷飞心思缜密,听到此言,也全然乱了方寸。

那妇人抬头思索片刻,道:“有一个法子倒是可以一试,只是,以你所能,算得上难如登天,说与你知,倒也没什么差别。”

陈殷飞的心己然沉到谷底,一听此言,又似被猛地提起,悬在嗓子眼,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道:“前辈但说无妨,陈某舍了性命也要一试。”

那妇人幽幽地看着他,似有些意外:“十几年未见,你倒是变了很多。”

黄石听了这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陈殷飞知道她所指,如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道:“陈某惭愧。”

妇人转而道:“少林寺的《大般若心经》兴许可救你这徒儿一命。”

“睹史多天,乐变化天,他化自在天,梵众天,梵辅天,梵会天,大梵天,光天,少光天,无量光天,极光净天,净天,少净天,无量净天,遍净天,广天,少广天,无量广天,广果天,无繁天,无热天,善现天,善见天,色究竟天。亦以世尊神通力故。”妇人念语中,脸上忽现庄严肃穆之情。

顿了一下,她接着道:“我也只会这一点,几十年前听得来的。”

说罢,她将拐杖放低,取下上端挂着的物件,原来是个深色布袋。她从袋中取出一块布条,手提之下,里面几排银针映着烛光幽幽发绿。她从中取出一枚银针,“风湿”“膻中”“天府”,自上而下,妇人行针如风,在张子木身上一路疾点,又快又准,看上去却似闲庭信步般悠闲。

“我暂且封阻了他一些穴位气血,让他少受些痛楚,不过也只缓得了一时,你们回去吧。”那妇人收回针,掉头往回走。

“前辈。”陈殷飞欲言又止。

那妇人未曾回头,却停下了身形。

“前辈,是否可再赐我一支烛火?”

“当年,我赠你此烛,只是为了十八年之约,约期未至,你即己来,此烛用尽,又与我何干?”

“那,那,那如何使得,如何叫我两年后践约?”

“你来不了那倒是更好,省得扰我清静,践不践约,你量力而行吧,也没有人硬逼着你来。”说完,那妇人越行越远,消失在了黑夜里。黄石听了,似乎师傅与这位前辈十几年前就定下了什么约定。

即便如此,陈殷飞依然不敢去追。他知道这妇人素来古怪,自己又有求于她,还提前用了这绿烛。若再强求,只怕没有好结果。心中只好想着:“倒是要把回路给记熟了,免得下次再来时,无烛指引。”他看向手上的蜡烛,心中大惊,那蜡烛己然燃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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