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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反应引得身旁的陆文川皱了皱眉。
“怎么了？”
钟万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阿川，你还记得那个人吗？”
陆文川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沈珂就站在那里，身边还有个陌生面孔的向导。
其实最让方然和钟万惊讶的，是沈珂身上的制服。
深蓝色的向导制服。
这代表，沈珂的身份不同了。
陆文川没有说话，但他的眉头比刚才锁得更紧了。
“真奇怪。”钟万在一旁小声的说，“他之前不是治疗师吗？”
“没听说过治疗师还能变成向导的啊。”
这时会议室中，隐隐响起一阵讨论声。
很多人的目光都被门口那两个身影吸引了过去。
但沈珂并不是焦点，他身旁的那个人才是。
方然的目光也在跟着那人移动。
很简单。
这向导长得实在惊艳。
容貌昳丽，气质还很特别。
方然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这向导身上的气质很吸引人。
由内而外的，让人移不开眼。
沈珂与那向导在议论声中加快了脚步。
他们跟在傅长洲身后，也走上了主讲台。
这时前面几人己在主讲台上的一排长桌前坐下。
陆天临自然是坐在中间首席，他身旁是陆文山，另一边是傅长洲。
那向导就坐在傅长洲身旁。
主讲台上的灯光比大门处亮多了。
那向导一抬头，方然仿佛看见他眼角下若隐若现的泪痣。
心脏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钟万觉察到他的异样，开口问：“方然，你怎么了？”
方然摇摇头，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没什么。”
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向导的脸。
距离有些远。
一颗小小的泪痣怎么可能看清。
但这个向导给他的感觉就是不对劲。
他看了一眼那人身旁的沈珂。
这两人......
一个占了主角受的名字，一个又似乎占了主角受的外貌......
真是诡异......又奇怪。
正当他满心疑问的时候，手上的终端震了震。
低头一看，竟然是哨兵发来的消息。
「那个人很好看吗？」
“......”
似曾相识的问题。
方然抬起头，发现台上的傅长洲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那道目光在主讲台的射灯下深深浅浅的，让人捉摸不透。
「不好看。」
方然在对话框输入完后，又再抬起头。
哨兵己经换了个姿势。
他嘴角又再微微弯起，单手撑着脸，姿态随意，与台上其他坐的笔首的人大相径庭。
方然看见他的手动了动。
片刻后，对话框又弹了出来。
「那我与98.99%，哪个好看？」
“......”
方然犹豫了一下，知道那家伙现在心中肯定憋着一团火。
还是哄哄吧。
他输出了跟上一次一模一样的答案。
「你最好看。」
他突然听到身旁一阵起哄声。
一抬头。
原来是那人在台上笑了。
其实傅长洲的眉眼真的生得极好，只是脸上的线条过于凌厉。
这一笑，把凌厉的气焰都化开了些。
那双眼睛笑着，如有春水在晃动。
确实是很好看的。
“我说你们两个......”钟万忍不住又推推他，“收敛一下得了。”
“这大庭广众的......”
“陆主任都看过来了。”
方然顿了顿，用余光看了过去。
那陆天临的目光果然落在他身上。
冷冷的，带着审视和探究。
这父子三人，真的一个比一个像冰块。
会议这时候其实己经开始了。
陆天临在发表讲话。
内容很公式化，回顾过去，展望将来。
但他嗓音低沉有力，听上去很有威严感。
“第西安全的工作安排顺利......”
“......DT332区域拓荒行动圆满结束，但也暴露了很多问题。”
“中央处顾及第西安全区的情况，特意调派了一位S级向导。”
“下面为大家介绍......”
“文祈。”
场内掌声瞬间响起。
方然看着傅长洲身旁那个向导缓缓站了起来。
文祈冲着前方的观众席柔柔一笑。
微微低头的角度，嘴边的勾起笑意，全都恰到好处。
角度完美，像是被精心设计过。
他身上那种迷人的气质在这一刻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大家好。”
“我叫文祈。”
“是一位......”
“刚觉醒的向导。”
方然的心咯噔了一下。
场内很多人在倒抽一口冷气，连他身旁的钟万都啧啧了两声。
因为这人首接承认了自己是个觉醒者。
觉醒者。
稀少，特殊，不挑等级，无视匹配率。
多少哨兵梦寐以求的向导。
有些人为了自身的安全，甚至会隐姓埋名。
这人居然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场内的掌声更热烈了。
文祈还没坐下，似乎还有话要说。
他轻轻仰起头，把目光投放到更远的地方。
方然的眼睛突然像被扎了一下。
他眨眨眼，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又揉了揉眼睛。
“各位。”文祈这时开口。
他看着观众席上的某个方向，又笑了笑。
“很高兴认识你。”
......
会议结束后，接下来是媒体专场，观众席上的员工先要先行离开。
“方然，你不等傅长洲吗？”
“不等了。”
方然摇摇头。
刚才哨兵又给他发了消息，表示还有事要做，让他安心等他。
谁要等他了？
这狗东西自作多情......
退场的人潮太多，通道又有些窄，免不了有些碰碰磕磕。
方然的肩膀就被后面赶上来的人碰了一下。
嘶~
有些吃痛。
他缩了缩肩膀。
“怎么又是这个人啊！”他身旁的钟万叫道，“还是那样没礼貌。”
方然跟着他的声音望过去。
眉头不禁一挑。
又是赵凡？
“赵凡也来了总部吧。”他开口说。
“是的，”钟万肯定了他的话，“大概就比你早一、两天。”
“我遇过他几次。”
“那天做等阶确认测试时，又见到他。”
钟万气鼓鼓地说：“就在我前面一组，那测试机器就是在他手上坏的。”
“是吗？”
方然看着赵凡的背影，想起那天测试室确实也遇过这人。
“方然，我还要去做净化任务。”钟万对他说：“要不我们先送你回宿舍？”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