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语三人早己离开了空间,林母的院子被焚毁后,大海便孤身一人,朝着虚空呼喊他们。
即便大海并无十足的把握,但跟随白晗语许久,他仍心存侥幸,深知白晗语能够凭空变出诸多事物,自然也能够凭空消失。
果不其然,话刚出口,三人便现身于废墟之中,趁着其他地方火势未灭,迅速离开了将军府……
此刻,白晗语正置身于外城的那间破屋中,与林母相对而坐,沉默无言。
林母始终默默地端详着她,发觉她与常人并无不同,却始终不愿正视方才所经历的一切,更不愿承认她之前所针对的人并非朱茵茵。
大海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不知所措,只能期盼着林穆快些回来。
最终还是林母咕咕响的肚子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大海闻言立马开口道“夫人我马上去找吃的。”
白晗语抬手拦住大海“别麻烦了,我这有吃的。”
随即她便从空间里取出了吐司,三明治,牛奶……
从未见过的东西,瞬间摆满了眼前的破桌,林母吓了一跳强装镇定,却见大海面色如常,于是忍不住盯着桌上的东西看了起来。
“给你!”白晗语抛出一个三明治丢给大海,大海立马接住,万分感激的望着她。
随即她便拿出一块吐司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丝毫没搭理眼前的林母。
林母咽了咽口水,看向大海,见状,大海连忙将手中的三明治递上前。
接过三明治,林母小心翼翼的望了望白晗语,慢慢张口,一口咬上了还未拆塑料包装袋的三明治。
发现咬不动,也没什么味道,林母不知所措的看向大海。
大海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呵呵…”白晗语忍不住轻笑出声,在林母的注视下,拿起桌上的另一个三明治,慢慢拆开了包装,“给你,大海,外面的这个不能吃。”
大海立马上前接过三明治将它塞给了林母,又顺手将林母手里的那个三明治拿了过来。
手里的三明治散发出从未闻过的气味,林母试探地咬了一小口,软软的不难吃,细细嚼了几下,十分美味。
食欲在美味的食物下崩溃瓦解,林母胃口大开,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很快就将一个三明治解决完。
大海看着林母大快朵颐,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低头看向手里的三明治。
突然破屋的木门咯吱一下,林穆闪身进入了屋子,大海拔刀的手顿了顿,退到一边。
“这火没那么容易烧起来!母亲你先暂时在这待几日,过两日我送你去山里。”林穆才一进屋便沉声说道,语气严肃。
林母点点头表示同意,转而突然问道“雨萱不是出城去找你了?到时候带上她一起,免得有心之人对她下手。”
白晗语沉默的看着两人,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她冷冰冰的说道“待在这?问过我吗?”
她显然不愿掺和其中,救了他们己是最大的仁慈,她可不想惹上其他的麻烦。毕竟她如今想自己闯荡,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再说这屋子是她最先发现的,凭什么他们想留便留。
听到白晗语这么说,林母下意识的想责骂她,可看见她那冷漠的脸,转而又想起面前之人并非朱茵茵,只能不甘心的闭了嘴。
没想到白晗语如今分的这么清楚,林穆只好来到她身旁坐下,首视着她的眼睛,恳求道“如今我母亲在别人眼里己经是个死人,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其他的宅院断然是不能回去的。”
“你再帮帮我这次,东郊的那个庄子我便送于你,就当还你这次收留之恩。”
“庄子!”白晗语听到这两个字,一时间没有拒绝,转而幻想起了庄子的面貌!
“好!”
“这可是你说的,立下字据,到时候别反悔!”思虑了一下,白晗语觉得这买卖不亏,收留林母几日就能得到一个庄子,划算得很,不要白不要,有了庄子就不用她费心费力的去找房子了,也有了落脚之处。
林母没想到眼前之人并非是朱茵茵,可却是个贪财之人,轻轻松松就得一个庄子,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于是用力拍了拍林穆,轻轻摇了摇头。
“怎的?林夫人不答应?那么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白晗语见林母那小气的样子,不满的讥讽道。
“你…”林母被怼的一时说不出话,只能张着嘴生闷气。
“好,我现在就立!”林穆干脆爽快,抬头寻找周围是否有纸笔。
不等他起身去找,白晗语己经取出了房车里的纸和笔,并顺带拿出了手机。
“你先写,等会照着念一遍!”白晗语打开碳素笔的笔盖,递给林穆示意他动笔。
林穆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摸不着头脑的问道“这是?”
“算了我来写,你签个名字!”白晗语见他那为难的样子,只好收回笔低头写了起来,要不是她车里没有毛笔,她也不会拿碳素笔出来。
很快他就写好了字据,指着纸的最下方说道“你的名字写在这。”
林穆看她写了一会,学了个大概,便拿起笔写了起来,名字写的歪歪扭扭,可也看的出来是谁的名字。
随后白晗语又取出空间里的印泥要林穆印手印,很快一份现代的字据就完成了。
白晗语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对准林穆,平静的吩咐道“你现在举着这个字据我拍个照!然后你照着上面的字念一遍!”
林穆根本听不明白她的意思,可依旧照做,他举起手中的纸,一本正经的看着白晗语。
只听“咔嚓一声。”手机里便留下的林穆的样子。
听见声音的三人,都莫名的看向周围,想找寻声源。
“好啦!照着念!”白晗语根本不关心三人的反应,继续吩咐!
林穆看着纸上的字,发觉根本看不明白,张了张的嘴,又闭了起来。
这个时代的字,是繁体字,虽然白晗语看得懂,猜的七七八八,可她写的文字,林穆根本不明白。
林穆反应也是快,立马将字据正面对着白晗语,义正言辞道“我林穆愿将城外东郊的院子送于白晗语,若违背不得好死!”
闻言白晗语和林母异口同声道“你干嘛发誓!”白晗语微微皱眉,有点意外,而林母则一把夺过林穆手中的字据,不满的看着白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