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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人，只会喜欢人，不会……”谢昭意话没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话有所歧义，虞玖这只小笨鸟指不定又会想偏。
他叹了口气，“这样说吧，我只喜欢你，男女之情是针对现在这个状态，一直想看……”
谢昭意有些耻于说出口，但为了防止乌龙再次出现，只能忍着羞耻往下说：“我很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感觉它们很可爱，但只是想养来当宠物的那种喜欢，你明白了吗？”
谢昭意这样解释，虞玖在明白的同时，也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
她只觉得自己呼出的气都是炽热的。
热气烧得她脸颊红透，柔化了外表的冷意，反而整个人看起来很好下口，“我，我明白了，是我想岔了。”
谢昭意深吸一口气，知道这姑娘向来撩而不自知，今天却不肯放过她，“你既然一直这么想，为什么今天突然愿意给我看了？”
虞玖支支吾吾不肯说，被谢昭意追着问了几句恼羞成怒：“今天愿意给看就是愿意了！没有原因！”
她一贯是个温柔性子，先前同他聊天被队友听见都没这般恼过，谢昭意还是第一次见她说话这么冲。
他又想逗又怕虞玖真的生气，“不气不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昭意没有哄人的经验，只知道顺着毛哄，虞玖看他两眼，泄了气，“我就是突然想通了。”
“嗯。”谢昭意亲了她一口，成功看到她的脖颈也红了起来，“那给我看看？”
虞玖想要起身，“我去给你变，你等一下。”
谢昭意拍了拍沙发，“在这里不可以吗？窗帘我已经拉上了。”
他的表情很是无辜，虞玖踌躇一会儿，还是点了头。
形态切换只是一句法诀的事，谢昭意一错不错地盯着虞玖，看着她身形一晃，塌下去的同时从衣服堆里冒出一个赤色小团子。
她的身形和先前区别不算太大，最多是从一掌能包裹住的大小变成了需要双手捧着才能抱住的大小。
最明显的不同则是先前羽毛尖才有的赤色已经蔓延至全身羽毛，在光的照耀下隐约可以看出金色的锋芒。
身子也不像先前圆软，体态变得修长许多，让人一看就会赞叹她的美丽。
虞玖跺了几步，张口：“愣着做什么。”
谢昭意一怔，“你可以说话了？”
先前虞玖一旦变成原形，想和他说话就只能通过类似传音的方式，而不是这样鸟身人言。
“嗯，换羽结束就可以了。”她主动跳到谢昭意手掌中，轻轻蹭了蹭。
谢昭意把她捧在身前，轻轻附上小团子的羽毛。
虞玖下意识收拢起容易伤人的几片羽毛，展开翅膀，蹭在谢昭意手心，将最柔软好rua的羽毛展露出来。
谢昭意已经很熟悉小肥啾，曲手揉捏着她的脑袋和翅膀。
他的手法很娴熟，虞玖放纵着自己舒舒服服地享受着男朋友的按摩。
就在她又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谢昭意歪了歪头，问：“你先前说鸟类送羽毛也不一定是表示示爱的意思，那你们对人示爱是什么样子的？”
类似问题他先前就问过，当时就没得到虞玖明确的回复，这会也不例外。
小团子“啾啾”两声，飞到他肩头站定，并没有搭话。
她醒的太晚，又生性孤傲，其实压根没和寻常鸟类有过什么接触，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连换羽期的事都不知道。
谢昭意笑着抬手蹭了蹭她的羽毛，“你不给我个信物，我不踏实。”
“真的……不踏实？”虞玖不太确定地问。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谢昭意眼底尽是笑意，故意道：“真的不踏实。”
他刻意压低了声线，声音低哑，听起来确实有点委屈的感觉。虞玖对他不设防，竟真的思考起来。
他们是明星，没法早早公开，甚至连身边人都要瞒着。
她没觉得不踏实，可谢昭意毕竟经历太多，因此而忐忑不安也是正常的事。
自己说服了自己，再看谢昭意时，虞玖莫名有了一种近乎怜惜的情绪，主动贴上他，“那你想要什么？褪下的羽毛不能要，我有其他用处的。”
小姑娘心软得太快，谢昭意更多忽悠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没了用武之地。
只是看虞玖这么乖，他都有些不忍心欺负她了，只道：“一样的味道？”
虞玖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身上总有一股艾草的味道。”谢昭意对此已经蓄谋已久，终于找到机会说出来。
他从肩头把虞玖抱下来，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这样闻也有，腌入味了吗？”
虞玖挣扎起来，“什么腌入味！”
说得仿佛食材一样！
她扑闪翅膀的动作太剧烈，谢昭意生怕伤着她，赶忙松开手，结果直接被她啄了一下脑袋。
这待遇还是纪然享受过的，小鸟收敛了力气，啄得并不算痛，谢昭意生怕她啄得自己不舒服，忙道：“是我说错话了，嘴巴痛不痛？”
虞玖还是第一次啄完人，反而被人问痛不痛的，不甘心地飞到他面前，“你是天生来克我的吗？”
要不怎么他一说话，自己就不生气了。
谢昭意伸手接住她，仔细检查着下她的喙，确认没问题才道：“怎么会，你才是来克我的。”
他的动作太过小心翼翼，虞玖忍不住提醒：“我的喙很硬的，一般不会受伤。”
“嗯。”谢昭意点点头，把话题转回正轨，“所以你身上艾草的味道是怎么来的？”
“原本以为是因为我用艾草做了荷包，丢进衣柜里的原因。”虞玖有些迟疑，“但你说现在我身上也有……”
她现在身上可是什么也没穿的，一身羽毛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不存在穿衣沾染上的可能。
难不成还真是穿久了，腌入味了？
呸呸呸，她怎么被谢昭意同化了，才不是腌入味，这叫什么……浸染？
虞玖在旁边思考着，谢昭意沉吟片刻，“啾啾还有多的吗？分我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