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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意只是跟着他们抢个玩，并不打算占走一个名额。不付款十五分钟后座位就会重回座位池，因此他截了个图就合上电脑。
周洲点头，“确实，我连进都没进去，可能和设备和网速有关。”
段则桓啧了一声，搭住周洲的肩膀，“回头我给你换个新的，你这笔记本太旧了，随便开个网页就嗡嗡响个不停。”
周洲关机抱起电脑，“我有钱，可以自己买。”
“不用分得这么清嘛……”段则桓追着人往旁边走，路过纪然的时候稍稍停顿，有些稀奇，“哎？纪然同学，你怎么不苦着脸了？”
“我女神好不容易摆脱了绿茶，我当然高兴啊。”纪然靠着椅子坐下，抬脚轻踢了一下谢昭意的椅子腿，“谢哥，咱俩一起请前辈吃顿饭呗。”
谢昭意回过头，“她马上就要进组了。”
“哎，这么急的吗？”纪然泄气，“不过也是，她现在已经是一线了，时间肯定紧。”
谢昭意垂眸看向手机屏幕上的聊天框，不可置否。
虞玖最近的行程确实密集，他好几次熬不住洗漱完在床上等她，三更半夜小姑娘才拍着翅膀飞过来。
她一贯觉多，不过变成原形后似乎能休息得更好一些，而变回原形她又总容易听不见闹钟，只能天天飞过来找谢昭意。
说实话，谢昭意也觉得自己和虞玖的相处模式很神奇。
别人都是搂着女朋友睡觉，只有他床上永远睡着一只小鸟。
而且他还生怕自己压着她让她睡不舒服，好好一张床，他硬是只能挤在墙角睡，很大一片区域都留给了虞玖。
可每天早上叫醒睡得香甜的小胖啾，虞玖再变回人形揉着眼睛看他时，谢昭意心里总是一片柔软，对这种相处态度乐在其中。
“等这部戏拍完再见面吧。”谢昭意手指轻点屏幕，也不知是在对纪然说话，还是在对自己说话。
纪然点点头，“哦对了——”
“刚才你们都不在，荔枝高层派人过来，说先前合同里对恋情问题没有明确规定，但因为安瑶和孙耀的事情，要求在团期间不能有感情纠葛。”
他边说边看向谢昭意，“队长，你那小女朋友……”
谢昭意皱眉起身，椅子被动向后移，发出尖利声响，“谁说的？我去找一趟他们。”
“队长你别冲动！”段则桓脱口而出，“有话好好谈！”
谢昭意冷眼扫过来，“我看起来不像是要好好谈的样子？”
段则桓默了。
他很想说真的不像，但他不敢。
队长把他的小女朋友一向保护得很好，不要说营销号和粉丝路人了，就连他们这些和他朝夕相处的队友都没发现出端倪。
虽然周洲和他说过应该是虞玖，可他还是不太信。
毕竟这两人看着都是冷淡性子，两个大冰山凑在一起，别说爱情的火花了，不冷场就不错了吧。
可要不是虞玖，谢昭意在圈内就真的没有关系亲近的异性朋友了。只是如果是圈外素人，谢昭意一人面对的压力可就太大了。
——————
从咖啡厅出来后，虞玖撑着伞独自走了一段路才给凌渡发了消息。
郑媛儿已经完全看不出在综艺时冷静控场的样子了，即使手中握着不少人的秘密，可谈判的过程中依然慌得一看便能看穿。
红与不红时，人的差别真的这么大吗？
她先前还觉得红气养人的说法是个玩笑话，现在看看，确实有几分道理。
旁边滴滴两声，虞玖转身看去，果然是凌渡开着车寻过来。
凌渡看着她收伞上车，望着虞玖的神色，问道：“谈得不顺心吗？”
“还算顺心，花钱买秘密，而且价格也挺合适的。”虞玖说道。
凌渡发动轿车，“但你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
虞玖笑了一下，看着窗外连绵的细雨，轻声道：“只是没想到娱乐圈里那么脏。”
郑媛儿给出的东西无非都是与钱财的事，她在娱乐圈的时间长，也一度身居高位，即使公司一直利用着她，依然知道许多秘密。
简单来说，在这个圈子里，除非有背景或者真的有机遇，大部分普通人要不需要熬上许多年才能熬出个主角，要不就要出卖自己的身体。
凌渡透过反光镜看她，“你情绪不对。阿玖，这些和你没关系的。”
“我知道。”虞玖垂下眸，“决定进圈的人其实都知道这些。”
只是她突然知道这么多阴暗的事，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犯恶心。
凌渡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小姑娘虽然心思细腻，但向来是非分明，而且以她的性格并不会随便沾染因果，一时情绪不好也能自我调节过来。
只是把车停到楼下，他还是忍不住道：“如果不开心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出去散心，不要去凌霄那，酒吧不适合你。”
虞玖朝他笑了一下，“嗯，马上就要进组了，我尽快会调节好自己的。”
凌渡点点头，“和她做了交易，手里还有钱吗？或者有什么我可以帮的吗？”
虞玖道：“我还有钱，不用担心。”
其实是没有了。
虞玖最近才开始大批量接代言，先前也没有怎么拍综艺，手里的流动资金来源大部分都是片酬，这一次全交代出去了。
不过正常生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虞玖并不打算哭穷。
不过凌渡提起帮忙，虞玖还真想起一件事。
“我可能需要你和汪泉帮我查一个已经去世的人。”虞玖轻声道，“上过一次歌手比赛节目的街头歌手楚琼，官方报道的死因是自杀。”
凌渡转身看她，“和谁有关？”
虞玖攥紧手中u盘，“安瑶。”
郑媛儿给出最重要的一条秘密，是安瑶刚出道时的事，并不是普通的包养关系，而是闹出人命的事。
安瑶那时还没有现在这般圆滑，而且因为早些年网络不发达，行事更加肆无忌惮。
而楚琼因为就一次节目而被安瑶看上。
他拒不同意包养的事，安瑶就直接雇人给他下了药，还让人把他拖到了夜店，和她那些狐朋狗友一起玩弄他。
